我收尸的吗?”
碧桃见他还能有精力来发脾气,那就定然是没事了。
长舒了一口气。她提起手来说了一句:“我靠,亏的我刚刚一路上一直在拍那只笨牛的屁-股,谁知道它的皮竟然长的那么厚,真是拍的我手都红了。”
......
魏仲羽和易小北对此的反应是,果真是有其主就必有其仆啊。
而姚砚听得碧桃如此说,果真是心疼了。
忙忙的捧起她的右手来,边轻柔的揉着她的手,还边埋怨着:“真是笨的够厉害!你就不会用我的那把扇子来抽啊。”
先前因着要骑马,他就随手将那把洒金川扇扔给了她,让她替他拿着。
难得的被自家公子这样温柔对待,碧桃心中是高兴的,但面上却还是摆了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出来道:“可公子你不是老说那把洒金川扇是你的最爱吗?要是拿它来抽牛屁-股,真抽坏了,怕不是你就会抽我吧?”
姚砚闻言,头也没抬的继续揉着她的右手,口中还在道:“扇子哪里有你重要了?便是这全天下,也没有什么比你碧桃更重要。”
......
易小北对此的感觉就是,好一副郎情妾意的画面。
而魏仲羽对此画面则更想用另外四个字来形容。
奸、夫、淫、妇!!
在船上的时候他号出来姚砚的脉象是个女子的脉象,然后这接下来的这么多天里,他就一直处于十分纠结的状态中。
一会他觉得他应该相信自己的医术的,断然不会连男女的脉象都有号错的时候。而且看姚砚的那模样,秀眉杏眼,翘鼻小口,这怎么看都应该是女子所该拥有的那副精致的长相啊。可一会他又觉得,一定是他医术不精,号错了姚砚的脉象。
别的不说,单看姚砚每日的举止言行,当真是比一般的男子还来得无赖下流,哪里有半分女孩儿家该有的样子了。
特别是现在,他对着碧桃那软语温存的模样,那分明就应该是一个男子对一个女子所呈现出来的关心的样子。
心中最后一丝仅存的幻想破灭。魏仲羽郁闷极了,他觉得心中就跟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透不过气来。
而此时易小北还在旁边问了一句:“公子,你的马呢?”
魏仲羽抬头一看,甭说是姚砚的那匹枣红色小马驹了,就是自己的那匹高头青马都不见了踪影。
想来就是先前他踹着马肚子飞身下马的时候,那匹马也受了惊,趁机跑了吧。
不然就是它见那匹枣红色的小马驹跑了,为了追媳妇儿,它也就随后跟着追过去了。
魏仲羽觉得更郁闷了。
可易小北还在旁边忧虑的说着:“公子,这没有马,接下来的路程可该怎么走啊?”
姚砚此时也随同碧桃一起走到这周边,听到易小北如此说,他忙四下里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整张脸就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面对着碧桃道:“碧桃,我的马跑了。”
碧桃被他刚刚的那番糖衣炮弹给彻底的打倒了,所以她这时非但是没有心疼那白白跑了的二十五两银子,反而是安慰着:“乖,公子,不就是一匹马嘛。没关系,没有马咱接着坐牛车。”
可是姚砚不干了:“我这么英明神武风流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公子怎么可以坐牛车这么不上档次的东西?”
抖M模式又重新开启了。碧桃觉得姚砚那就根本不值得别人对他温柔相待!
眼角轻微的跳了一跳之后,她决定无视他,而是径直走到了魏仲羽身前。
先是叉手道了个万福,她这才直起了身来,望着他笑道:“多谢魏公子刚刚救了我家公子。我家公子面皮薄,所以就让奴婢来代他向魏公子致谢罢。”
魏仲羽被她口口声声的那个我家公子给刺激的额头青筋一直在跳。
他抬眼望向姚砚。后者却是压根就不看他,只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看着周遭的景色,只留给了他一个侧面。
便是现在看来,他的侧面依然精致的如同个女子。
魏仲羽暗自咬牙,他觉得他这段时间一定是魔怔了。
而碧桃瞧着魏仲羽一直在盯着姚砚瞧,真真是心花怒放啊。
所以她就很体贴的没有开口打断魏仲羽这含情脉脉(?)的目光。
片刻之后,还是魏仲羽率先收回了目光,黯然的垂下了眼眸,轻叹了一口气道:“罢了。不过举手之劳,碧桃姑娘又何须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