睨群臣。等了半晌也无人出来与他争辩,方铮不由轻蔑一笑,语气开始变得暴烈:“老子辛辛苦苦讨回家的老婆,舍不得打,舍不得骂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心里,当祖宗一样侍侯着。为什么?因为老子喜欢她,爱她!挖心掏肺都值得!你们这帮没事嚼舌头的混帐王八蛋,有什么资格对我老婆唧唧歪歪?言官管天管地,还管老子娶老婆,这么喜欢管闲事,你们怎么不去妓院当龟公?妈的!对你们客气,你们当成是福气,真以为老子是软柿子,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来捏两把?。
缓缓扫视着讷讷不敢出声的言官们,方铮哼道:“娶土匪怎么了?老子还就喜欢土匪!你们看不起土匪。回家去翻翻你们的族谱,没准你们十八代以前的哪位祖宗也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山大王,谁比谁下贱?你们这帮混帐,表面上道貌岸然,肚子里不知多少男盗女娼的胜腆东西,我老婆虽是土匪,却比你们干净无数倍,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
“你们别拿朝廷的大帽子压我,我从没把这些放在眼里,说白了,老子其实就是个活土匪!匪公娶匪婆,天造的设!今日在这金殿之上,方家人大胆说句话,即算是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我的妻妾仍是我的妻妾。任谁也休想将我们拆散,你们怎么骂我都无所谓,从今以后,谁再敢对我的家人唧唧歪歪放些评屁,老子活劈了他!不信的话,你们尽管来试试!”。
方铮一番话掷地铿锵,一字一句振聋发聩,在鸦雀无声的金殿内回荡,传扬。久久不息。如誓言般的声音飘出了宫门,直达九宵
在群臣畏惧的目光下,方铮坦然面向胖子。漆淡的告了声罪,无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郑儒,挥了挥袍袖,退出了金殿大门。
胖子望着门外方铮渐渐消失的背影,心中不雷苦笑,这家伙到是潇洒,把人打晕了直接拍屁股走人,留下个烂摊子却要我来收拾,这可真要了命,
早朝闹成了这样,自然无法再继续下去。胖子挥了挥手,宣布退朝,然后便在内侍和禁军的簇拥下,回了后宫。
群臣们被今日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闹得还没回过神,散朝之后,大伙儿还楞楞的站在金鉴殿里,悄声议论着今日之事。
未过多久,内廷的小黄门传来旨意,郑儒年高老迈,不堪朝事重务,圣意裁定,令郑儒致仕告老,即日回乡。
群臣顿时哗然,众人表情各异,飞快的在心里消化着这道令人震惊和深思的旨意。
至此。方铮与朝中言官之争终于落下帷幕。方铮完胜。
方铮离开宫门,还在回府的路集,方府内,长平已领着罗月娘去拜见公公婆婆。
后院一处幽静的花厅内,罗月娘怀着忐忑的心情,盈盈上前,以大礼跪拜了方老爷和方夫人。
二老早得长平的汇报,自是对罗月娘的来历知之甚详,见罗月娘挺着大肚子行跪拜礼,方了面容失煮。赶紧伸手扶住了月娘惊道!”众位姑娘小娘万不可如此,你肚里怀着孩子,怎可再行此大礼?小心伤着孩子
罗月娘见方夫人说话和善。顿时放下了担心,轻轻一笑道:“婆婆勿需牵挂,月娘自小练武,身子尚算健硕小小动作,无碍的
方夫人却不敢冒险,急忙命丫鬟搀扶着罗月娘和长平二人在侧坐下,然后方夫人看看长平,又看看罗月娘,见两人肚子差不多大。微微一团隆起,方夫人喜上眉稍,笑吟吟的与方老爷交换了个,欣喜的眼神。
“若说咱家儿子可真能干。别人都说咱方家一根独苗,后嗣难继,可现在一怀就是两个,老爷,这可是咱方家的大喜事呀,方家从铮儿往下,可算是开枝散叶啦!真是祖宗保结啊!”
长平与罗月娘闻言,羞得满脸通红,不约而同的垂下头去,半晌无言。
方老爷抚着长须呵呵笑了几声。老脸满是喜色,连抚须的手都微微有些颤抖,古人家族观念重,把添子加孙看成是家族第一等的大事,长平怀了孩子,本就是方家的大喜事,谁知方铮又不声不响的娶回来一位美妾,而且也怀了方家的孩子,方老爷欢喜得差点老泪纵横,哪怕让他今日闭眼,他也可以无愧无憾的去九泉之下见祖宗了。
“好,好,好!”方老爷连说了几个好字,除此否没别的话能够表达他的喜悦之情了。
“这位姑娘名叫月娘?”方老爷顿了顿,问道。
罗月娘赶紧欠身道:“回公公的话,媳妇姓罗,正是叫月娘。”
方老爷展颜笑道:“方家没那么多规矩,你入我方家不必太过拘束,我那混帐儿子你也知道,你觉得他像是个懂规矩的人吗?。
罗月娘和长平想起方铮素来没个正经的跳脱轻佻模样,禁不住噗嗤一声,二女同时轻笑起来。
长平还好,可罗月娘毕竟是初入夫家,见自己在公公婆婆面前竟然笑出了声,此举未免有些失态。于是急忙板起俏脸,硬生生忍住了笑容。
方老爷与夫人对视一眼。苦笑不已,这姑娘网入府。心中诸多顾忌,很放不开呀,将来都是一家人了,如此拘谨,这可怎么得了?
“月娘,你既嫁进来,这里便是你以后的家了,你万万不可太过拘谨,老夫与你婆婆都是开明之人。小节方面不会在意的,老夫年轻时亦常走南闯北行商,各色人等都见过。自认还是很好说话的,你住的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呵呵
罗月娘俏目微微低垂,仍是细声细气的应了一声。
方老爷摇头苦笑,见罗月娘有些拘束紧张,便试着找个话题。
“老夫听宿儿说,你以前是”呃,靠山吃山的山大王?。
罗月娘闻言眼皮一跳,心中顿时惶恐起来。
无论公公婆婆再开明,土匪这一行总是见不得人的,他们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从此不准自己与方铮见面?这可怎生是好?
“回公公的话,月娘”,月娘罗月娘犹豫半晌,终于一咬牙道:“不错,月娘曾做过打家劫舍的土匪,劫过商家的红货,杀过人,月娘无法解释,女承父业。不得不为尔!可”可我对方铮,却无半分虚情假意,我对他一直真心以待,此心天地可鉴!”
罗月娘说着便悄然落下泪来,有缘无份,莫非今日还未相聚,便要与他离别了么?从此天各一方。再无夫妻缘份,天意何以如此弄人!
方家二老本来早已知道月娘身份,方老爷提起,并无半点歧视之心,只是想找个话题打破一下沉默而已,见月娘落泪,方老爷不觉有些无措,连连苦笑道:“哎,好好的,你哭什么呀?你纵做过土匪又如何?老夫多年行商,什么人没见过?不瞒你说,老夫还曾经与土匪结拜过兄弟呢,”
罗月娘闻言顿时止了哭,抬头惊异的望着方老爷。
方老爷捋须笑道:“老夫没骗你,当年老夫走南闯北,有一天亲自押着一车贵重货物,走到一座不知名的山下时,被一群土再围了,老夫自然不甘心,于是领着几名镖师护院与他们斗了许久,后来那土匪头子见老夫也算硬气,便停了手,我与他倾心结交,拜了把子,又在他山上盘桓了几日,这才下山,说来也巧,那土匪竟跟你一样,也姓罗,呵乐
罗月娘一楞,急忙问道:“公公可知他的名讳?”
“他姓罗名霸,以前在那小山头上讨生活,后来听说他换了止。头,无奈老夫却不知他换到何处。从此与他断了消息”
“罗霸?”罗月娘情不自禁站起,满脸吃惊道:“罗霸正是家父呀”。
方老爷也吃了一惊:“竟有此事?你”你父亲竟是罗霸?”
罗月娘这时完全放下了心,闻言动作粗扩的将一条腿踩到了太师椅上,然后一拍大腿,兴奋道:“原来公公与家父乃世交,亏我还担心得要死!大伙儿根本就是同道儿嘛。原来你就是我那老爹常挂在嘴边的方二哥,哇哈哈哈哈”。
“啪”。罗月娘狠狠拍了一下太师椅旁边的红木桌子,豪情万丈的喝道:“来人,给老娘上酒!老娘要与二叔一醉方休!”
众人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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