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一职就不必再提了,我不是那块料,我还是当我的京城守备将军,顺便兼职特务头子吧。
胖子眼含笑意:“你真不愿当吏部尚书?”
方铮使劲摇头。
胖子一拍大腿,笑道:“我早知道你不愿意,这样吧,你不当尚书,就帮我出一次京,查件案子吧。小。
方铮抽了抽鼻子,皱起了眉:“我怎么闻到一股阴谋的味道?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胖子不悦道:“胡说!我怎么会算计你?派给你一件肥差呢,别人求都求不来。”
方铮戒备的盯着胖子:“你要我干什么?”
胖子肥脸挤成一团,露出一副讨好的笑容:“方兄,帮我下一次江南吧,江南好啊,上有天堂,下有苏杭,烟雨,薄雾小桥,流水,盛春之时,正值江南花开,其景美不胜收,教人流连忘”
“得了吧,我对那些虚头巴脑的玩意儿没兴趣,直说,要我下江南干嘛?”方铮不客气的打断了胖子为他描绘的江南风景。
“查一件倾吞挪用国库税银的巨案。”胖子老老实实道。
“没兴趣,免谈!”一说起查案,方铮想都不想。立马回绝。
开玩笑,查案啊,多危险的事儿,老子又不是包青天,干嘛非得让我去?
“方兄,此案涉及江南六府大小官员,甚至包括京中朝堂的某些重臣,如同一张巨大的蜘妹网,盘根错综,十分复杂,刑部楚尚书都无能为力
“那我就更不去了,楚尚书那么会查案的人都干不来这事,我怎么可能干得好?不去不去,没事了吧,没事微臣告退回家睡觉去了急忙阻拦。
方铮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嘴里道:“听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微臣年事已高,要回家颐养天年,你居然还给我派这么危险的差事,当我傻亦,”
“喂!你站住”。眼见方铮就快走出书房大门,胖子急了,大喊道:“难道你就不想看看江南的美女么?”
方铮如同被使了定身法似的。定住不动了。
随即他飞快的扭过头。两眼灼灼的盯着胖子,散发出两抹幽幽的绿光。
“江南美女?啥意思?说清楚。”方铮表情颇有几分狂热的问道。
胖子脸色愈发黑沉,擦着满额头的大汗,艰难的道:“江南自古出美女,其姿绰约,其情婉约,如春风拂柳,含情脉脉,如秋月荧光,袅袅婷婷,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
方铮吞了吞口水,眼中愈发火热。
胖子望着方铮,忽然色色的一笑:“有句诗专门形容江南女子风情的”
“什”什么诗?”方铮有些神智不清了。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胖子色笑道:“江南女子吹箫,想必颇有几分独特滋味,若不亲身品位一番,实是人生憾事”
“噢方铮如同被人催眠,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神智完全迷离。
接着,方铮整了整衣冠,挺直了胸膛,露出正义凛然的表情,正色道:“皇上,所谓“主忧臣辱”微臣身为忠臣,若不能为皇上分忧,有何颜面立于朝堂之上?倾吞国库。中饱私囊,以微臣嫉恶如仇的性子,实在见不得这些人渣逍遥法外,请皇上放心将此案交给微臣去办吧!微臣这几日便动身下江南,一定将那些贪官污吏绳之以法”。
胖子恶寒,无力的点点头。“那就拜托你了”唉。小,
忽然,胖子好象想起什么:“说到中饱私囊”下午我会派户部官员到你府上,把太子府的财物清点后充入国库,你配合一下吧。”
方铮面色一垮,俊脸心疼无比的抽搐了几下。
望着方铮远去的背影,胖子的肥脸也情不自禁的开始抽搐。
自己堂堂一皇帝,居然要靠美色来诱使臣子办差,弄得自己跟青楼里拉皮条的大茶壶似的,胖子此刻心中满是悲愤郁闷。
“父皇说的没错,方铮这家伙果然混帐透顶。”
方府内。
群户部官员和隶属户部的衙役正来来往往,穿梭不息。
箱箱散发着万道金光的金银珠宝从方家的库房搬到了门口的马车上,方铮耷拉着脸,仇恨的注视着这群人进进出出,他们每搬一箱,方铮的心就如同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疼得他不停的倒吸凉气。
答应胖子时挺爽快,可眼睁睁看着这些本该属于他的金银珠宝一箱箱进了国库,他的心里顿时有些后悔了。
“喂!你们还是不是人啊?连我家鸡蛋都拿,怎么着?你们想把我家给抄了?”方铮终于忍不住,飞快的抢身拦在两名衙役面前,劈手夺过他们手上拎着的一个小巧的玉琢篮子,篮子里摆着十几颗闪闪发亮的”,鸡蛋?
“大人,那是夜明珠,不是鸡蛋啊。”衙役苦着脸纠正方铮的错误。
“放屁!明明是鸡蛋,你眼瞎了?谁敢说这不是鸡蛋,老子揍死他!”方铮两眼通红,目光像两把出鞘的刀子,在衙役身上剜来剜去。
“就是!明明是鸡蛋,怎么可能是夜明珠?”方府的下人们也纷纷围上前来,帮少爷说话。
“听到了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滴,赶紧给老子放下,我还指着这堆鸡蛋孵小鸡呢,”
两名衙役互望一眼,犹豫着放下了手中的“鸡蛋”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位方大人的名头他们可是如雷贯耳,这人招惹不得。
事还没完,方铮一扭头,又大叫起来:“喂!你们还要不要脸?老子辛苦栽了好几年的盆栽你们也搬?赶紧给老子放下!”
“大人”这不是盆栽。是东海红珊瑚啊,”
“放屁!明明是盆栽,你眼瞎了?你见过如此丰姿绰约,风度翩翩,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红珊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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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铮正在明搅蛮缠时,一名下人过来禀报,说泰王殿下来访。
方铮狠狠扫了噤若寒蝉的户部官员和衙役们一眼,恶声吩咐下人道:“给我好好盯着!别让他们把鸡蛋鹅鹁蛋,还有盆栽之类的东西摸走了,那都是咱们府上的!”
“是!”众下人齐声应命。摩拳擦掌盯着户部官员们冷笑。
户部官员汗如雨下。
“啊!方兄,多日不见。近来可好?”
网踏入前厅,泰王一脸喜色迎上前来,热情的朝方铮拱了拱手。
方铮见到泰王。冷若寒霜的脸色终于缓了缓。
凭心而言。先皇的几位皇子当中,除了胖子外。他唯一觉得有些好感的,便是眼前这个与世无争的泰王了。也许,只有淡泊的人,才能表现得如此不卑不亢,进退有礼,令人忍不住与他倾心相交。
“泰王殿下,久违了,久违了,下官有失远迎”
“哎,方兄,你知道我不喜欢那些虚礼,不必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了吧?”泰王笑得很温和,眼角淡淡扫了一眼不远处熙熙攘攘的人群,奇道:“方兄,贵府这是”,搬家?”
提起这个,方铮就忍不住叹气,眼泪都快下来了。
“户部那帮家伙,实在太不是东西了!”方铮拍着大腿,向泰王大倒苦水:“你搬太子府的东西就好好搬,干嘛连我家的东西也顺手牵羊呢?杜松君怎么调教手下官员的?简直是一帮练有素的蟊贼,太没素质了!妈的!赶明儿老子非的在户部衙门的正堂上撒泡尿,看那姓杜的老家伙敢对我怎样!”
“这个”泰王沉吟着。有些犹豫是该附和方铮的言论,还是该夸赞方铮的不拘一格。
“泰王殿下,一起撒?”方铮向泰王热情的发出了邀请。
“啊?”泰王大汗,结结巴巴道:“这个”还,还是不用了吧,方兄一人专美便可小弟愿为方兄,那个,摇旗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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