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欺压的劳苦大众见着了解放军般喜极而泣,只差腰间没绑上两根红裤带扭秧歌了。
陈大人脸一垮,得,潘大人家终于来人了。今儿若不将此事小心应付过去,后果不堪设想。甭管谁对谁错,他这乌纱帽都难保。
擦了擦冷汗,陈大人正待上前答话,方铮却将他拉住了。
“你们是谁呀?擅闯公堂,意欲何为?”方铮同样以鼻孔朝天的神态问道。
两名中年男子似乎是潘府的管家和护院头儿之类的人物,闻言互视了一眼,眼前这位年轻的男子不像是金陵府尹呀。
“我们是吏部尚书潘大人府上的,将我家公子打成这副模样的人,就是你么?”
方铮傲然一笑:“不错,这位潘公子调戏良家妇女,并意图谋反,本官略施薄惩而已。”
中年男子气愤的指着潘陶道:“都打成这样儿了,你还说这叫‘薄惩’?”
方铮凑上前仔细观察了半晌,然后肯定的点点头:“不错,确实是薄惩,这不还没死么。”
两名中年男子不禁为之气结,其中一名男子撸起袖子就打算冲上前来揍方铮,却被另一名男子拦住了。
这里毕竟是公堂,外面还围着这么多百姓,众目睽睽之下殴打朝廷命官,绝对会落个斩首的下场,纵是太师府上的家奴,也不敢冒此天下之大不韪。
陈大人一见坏菜了,赶紧上前扯过两名男子,在公堂的另一个角落与他们窃窃私语起来,边说还边朝方铮指了指。
方铮乐了,今儿倒真是害苦了这位陈大人,跟风箱里的老鼠似的,两头受气,还得巴巴的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官儿做到他这份上,算是丢了祖宗八代的人了。
这时嫣然悄悄的附在他耳边道:“夫君,这事儿就此罢手吧?这位可是尚书的公子呀,若是得罪死了,夫君将来如何在朝为官?再说,您将那公子打了一顿,什么气都出了,何必再赶尽杀绝?做人,还得留一线呐。”
凤姐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就是,你如今是官儿了,做事怎能还像以前那般胡闹?告尚书家的公子意图谋反,亏你想得出来!”
方铮无辜道:“冤枉呀,我还不是想给嫣然出口气么?怎么反倒是我的不对了?”
嫣然感激的笑道:“夫君如此看重妾身,妾身非常感激。现在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不能因为这件小事就将他致于死地吧?嫣然不在乎夫君当多大的官儿,只想平平安安的与夫君活到老,能不招惹的祸事,咱们尽量别去招惹,夫君,妾身说得可对?”
方铮一摊手:“只要你没意见,我无所谓。”
若是嫣然坚持要整死这小子,以方大少爷在美女面前死要面子的性格,他还真会使尽坏点子为嫣然做到,人家古代不是有烽火戏诸侯,为的只是博美人一笑吗?如今的方铮就有这么点儿意思。
现在嫣然不想此事再闹大了,方铮也正好就坡下驴,吏部尚书这样的大官儿,能不得罪还是别得罪的好。反正现在面子里子都有了,就此罢手也未尝不可。
站在公堂上等了半晌,冷眼看着陈大人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不停的与那两名男子说着什么,两名男子不时朝方铮看过来,眼中的神色似乎有不屑,又似乎有所忌惮。
“这位方大人,你以后可得小心着点儿,咱们这仇算是结下了,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死!”潘陶虚弱的斜靠在椅子上,朝着方铮冷冷的笑,眼中的怨毒之色甚深。
方铮一楞,低头一看,呵呵,哥们差点儿忘了这位配角了。
敢情是他见府里来了人,顿时有了主心骨,说话也硬气了。
方铮笑眯眯的凑到他耳边轻声威胁道:“咱们互相小心吧,不瞒你说,今儿你算运气好,我本打算在这儿要了你的命,没想到你府里来了人,只好让你多逍遥几天。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你调戏我老婆的事儿咱们还没算完帐呢。以后走在路上小心点儿,万一又受了伤,或是送了命,你上哪儿哭去?”
潘陶闻言脸色一白,下意识朝那两名中年男子望去。
此时角落里的那三人大概谈妥了,朝方铮走了过来。一名男子板着脸朝方铮道:“方大人,今日我府上的公子被您照顾了一番,潘府上下记住您了,此事重大,我等不敢私自做主,待我等回府禀告老爷后,自有定论。来日方长,咱们走着瞧吧。”
说完与另一名男子扶起潘陶,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公堂。
陈大人一直担心的盯着方铮,生怕这位大爷又出什么幺蛾子,直到潘府的三人不见了人影,陈大人才松了一口气,浑身虚脱般的瘫软在官椅上,有气无力的吩咐众衙役驱散那些看热闹的百姓。
方铮哈哈一笑,朝陈大人拱了拱手,领着凤姐和嫣然大摇大摆告辞而去。
陈大人擦着汗望着空荡荡的公堂,心中仍是忐忑不已:这事儿算结束了吧?就算没结束,那也是这两位大爷自己的事儿了,唉,任他们去朝堂上掰腕子吧,我得回屋躺会儿,今儿太他妈受惊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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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得回屋躺会儿,太累了。大家周末愉快,看完了记得收藏,投票。下午看了看其他历史类新书,发现我这书人气不如别人旺啊,到底什么地方不对?我抑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