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例外。越过凤妃,再看水儿,冷静睿智,看似恭敬但眼底里划过的戏谑,让冷书顿感尴尬。
清了清嗓子冷书道“爱妃平身,都起来吧!”得了皇帝的口令,所有人起身,水韵宫的下人躬身后退回到各自的岗位继续干活。
凤妃起身后,迎上冷书娇滴滴的说“臣妾,听闻花妹妹身体康复,特来探望,没想到能有幸遇到皇上。”
凤妃的讨好让冷书很舒服笑道“爱妃与花嫔姐妹情深,朕很是欣慰。”
转过身,凤妃一把挽住花嫔的胳膊,跟着冷书一同往里走,并不时的与冷书讨论这院中的精致。直到进屋后,一桌珍馐,但是围桌只放了两把椅子两双碗筷。三个主子,两个座位。凤妃特意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管事的仁德嬷嬷。但是仁德嬷嬷低头垂胸双眼紧盯脚尖,根本没看凤妃。也并非她故意挑衅,冷书的旨意是与花嫔共进午餐,凤妃硬生生的闯入。仁德嬷嬷身为花嫔的人,定然不会为了讨好凤妃不顾圣旨自作主张加位子给凤妃。
眼前如此情况,要么冷书下令加一个位置,要么水儿为凤妃请命加一个位置,再不然就是凤妃主动退下,断没有凤妃为自己请命加个位置的,因为争宠也是要给自己留脸面的。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尴尬,凤妃不想就此离去,水儿不想过多的参合到冷书后宫内的事。而冷书本就想与水儿两人吃顿饭,顺便开诚布公说些事情,毕竟与水儿的约定,冷书绝对不想声张,必须保密。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凤妃的笑脸渐渐变得僵硬,脸色也开始有些苍白,心底的委屈,丢脸的感觉渐渐浮上眼中,泪水一点点的蓄积。一个十来岁的姑娘就算被教的在有心计,也到不了收放自如的地步。凤妃身边的嬷嬷见状顿觉不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这时的冷书就有些不悦了,语气生冷的责问“怎么回事?”
跪地的嬷嬷颤抖的趴在地上说“请皇上,凤妃恕罪,奴才忘了,今天是凤妃还愿的日子。”
冷书一听眉毛一挑问“还什么愿。”
“上次,凤妃来探望花嫔见其病重,回宫后特意向菩萨发愿,求菩萨保佑花嫔康复,等到康复之日为菩萨念一天经文还愿。凤妃特意吩咐老奴记着,请皇上凤妃恕罪。”嬷嬷这借口编的实在是好,既解了凤妃的围,又显示出凤妃的仁德。
凤妃反应也快,顿时憋会眼泪,向冷书请辞。冷书当然乐见其成,嘉奖了几句又名人送了些赏赐给凤妃,准了她跪安。
看着这一番变化,水儿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正是为了凤妃而悲哀。
“用膳吧!”冷书吩咐。
水儿冷书分做桌子两边,冷书那边由专门的太监为其夹菜,试吃之后再给冷书。水儿这边则有仁德嬷嬷伺候,一顿饭吃的默默无声,略有些沉重压抑。
饭后,俩人来到水韵宫中的书房,冷书屏退左右后,从袖笼里掏出丝帕放于桌上。水儿看了一眼起身从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一个盒子,在冷书眼前打开将里面分成两片的镯子递给冷书说“丝帕是从镯子里发现的。期初还有些墨迹,但是当我将丝帕完全从镯子拿出后,上面的墨迹就消失了。”
冷书听了水儿的说辞,眉毛一挑道“这么说,你也不知道上面曾经有什么内容了!”
冷书对于水儿的说辞抱有怀疑的态度,水儿理直气壮的点了点头说“上面用的是特殊的墨水,我打开之后,墨迹已经模糊,只能看清开头的时间,写的是五十年前的日子。”真正难以分辨的谎言就是要真假参半。
冷书捡起桌上的镯子,轻轻一对和,啪嗒一声就合成了一个,机关轻巧。冷书放下镯子看着水儿说“你让朕寻来三样东西,可都是这种精巧的机关?”
水儿点点头说“都是!”
水儿的坦诚让冷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往下说。沉默半晌,冷书严肃的看向水儿说“你既然选择第二条路,朕自然会按照诺言助你。但是朕却不能稀里糊涂的帮,朕决定送你出宫,朕给你银子,给你人。你可以随意支配,但是必须每个月留消息给朕。否则朕就会派人将你擒回荣养在宫中。”
“好!”水儿痛快的答应。被困在这皇宫之内,水儿都快要疯了。而要解开秘密,水儿必须回到中州。冷书如今的这个决定正和水儿的意!离开皇宫,水儿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要逃出牢笼的鸟!天空正向他敞开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