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只是站在桌前,但是在无形中竟然形成了一股势。
势是一种很玄妙的东西,比如剑客。在平日里可能很是普通,但是一旦拿起剑,就会变得凌厉无比。玄九此时的状态,只有在大书法家身上才有。
毕兄早白书生一步发现了玄九的状态,顿时收敛了身上所有的狂傲。轻轻的走到书桌旁。他想看看形成势之后的玄九到底能写出什么样的字。
屋子里唯一还能正常思考的就剩下小七了。玄九写字的这个状态,他当初跟玄九一起向周先生学习的时候就见识过了。当时周先生为了去掉自己身上的燥性。专门安排自己跟玄九一起写字。种种打击一言难尽。
突然玄九动了,下笔如龙飞凤舞,瞬间写下六个大字,天地任我纵横。立马霸气外露。放下笔,玄九看着自己写的几个字,顿时觉得肠子都悔青了。
这几个字哪能随便写。稍有不慎就可能被暗营盯上,扣一个谋反的罪名都是很有可能的。
玄九伸手就想撕掉卷轴,白书生有所察觉一把抢了过去。紧紧的抱在怀里,一脸警惕的看着玄九说“先生想做什么?”
玄九脸上稍有尴尬,指着卷轴说“刚刚写的不太好,我想重新写一幅,这张就毁去吧。”
白书生一听要毁掉手中的字,一脸要杀了他的表情。很坚决的说“我不能让先生毁掉这幅字。”
玄九看他这个样子,一时间左右为难。这时始终站在一旁没言语的毕兄开口了。
“先生到底何人?来京城有何目的。先生想毁掉这幅字,怕是担心自己被有心人盯上吧?”
毕兄的几句话,句句说到点子上。玄九被他这么一问,到平静了下来。也不再管白书生要卷轴了。转身坐回到刚刚坐着的椅子上。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然后淡然的看向毕兄说“你觉得我是何人,有何目的?”
毕兄听玄九这么反问自己,眉头紧接着一皱,有些不悦的说“你是何人怎么能问我呢?我们素未相识我有从何而知你来京城的目的。”
白书生虽然爱字成痴,但也是个聪明的人。听到玄九跟毕兄的一问一答。心中也有了计较。走到桌边从新将卷轴打开,仔细的看玄九的每一个字。
屋里的气氛顿时压抑了许多。玄九看白书生开始查看自己的字。没言语什么,只是端起茶杯开始品茶。
毕兄则一脸戒备的看着玄九,好似怕玄九逃走般。足有一炷香的时间。白书生才抬起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玄九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毕兄很严肃的问白书生说“白兄可有什么要说的?”白书生鉴字识人的本事,在京城之中也是很有名气的。而且他还深有体会。所以他很看重白书生的意见。
白书生,小心仔细的收起卷轴说“李先生的这幅字,以后就是我珍藏的宝物,我不会给任何人看了。”
毕兄听他这么一说,眉头一皱问“白兄这是何意?”
白书生很恭敬的给玄九行了一个礼后跟毕兄说“李先生的字乍看很是狂傲,甚至有些犯上。但是我仔细欣赏之后发现,李先生的天地两字仿佛更加广阔。纵横两字更无一丝金戈铁马之意。所以我觉得李先生并非那种野心博大之人。毕兄你多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