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洛祺气愤之下直接把手机砸了出去。2
砰地一声,手机砸到了吧台的酒杯上,酒杯稀里哗啦碎了一片,碎玻璃片儿飞溅一地。
夜店的值班经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赶紧的指挥服务生把碎玻璃打扫了,以防伤到其他顾客。
董洛祺身边的一位狗腿少爷不知深浅,凑上去拍马屁:“董少,不就是个服装设计师吗?有毛好怕的,我这就找人做了他。”
“做你妈!做!能做了他老子早叫人去做了,还用得着你***在这儿臭显摆?!”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这位讨好的挨了一脸唾沫,讪讪的退到了一旁。如此,更没有谁敢上前劝一句。
董洛祺原地转了一圈儿,拎起一把椅子砸了把夜店砸了个够,才气呼呼的走了。
回到家里董洛祺心里那股气慢慢地按下去,开始冷静的思考。
去年那两趟缅甸之行带的都是心腹中的心腹,而且就是怕走漏消息,所以知道那件事情的除了自己,就只有两个人。这个宁宇是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呢?
董洛祺第一想法就是派人把那两个知道内情的心腹连夜扣起来审问。只是电话拿起来,话说到一半儿又改了主意。他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声张,以免捉不住内奸反而打草惊蛇。
这次闷亏吃大了,董大少一连好些日子都没好脸色,连最喜欢的陆雨诗也不见,每天都自己闷在屋子里,不知道策划什么大事。
宁可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她只是收拾自己的行李在第二天同宁和一起开车离开了J市回家去了。
因为是阴雨天,宁和开车不算快。走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到了Q市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
宁和提议:“我们在外边吃点东西再回去?这个时间了,回去还要收拾行李,恐怕你也没精神做菜了。”
“不用,直接回去,有人已经做好了饭菜等着我们了。”宁可捏着手机发短信。
“不是吧?”宁和很是奇怪,“小羽毛又不在,谁会去家里给你做饭啊。”
“回去就知道了。”宁可笑着把手机收进包里,眯起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车窗上密集的水滴。
宁和也不多话,驱车直接去宁可的小公寓。
两个人提着行李上楼,宁可敲敲门,门就在里面开了。
严肃英俊的笑脸从门口闪出来,并送上一个结实的拥抱:“宝贝回来了!”说着,低头在宁可的眉心上轻轻一吻,又问:“饿坏了吧?”
宁可笑着踮起脚尖,在某人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嗯,饭做好了吧?”
“好了,只等媳妇儿回来就开饭。”严肃炫耀的笑着,指了指餐桌。上面已经摆了四个菜一个汤。
宁和长长的叹了口气,挤过堵着门口亲热的那对男女,拎着行李箱直接进屋去。
严肃拉着宁可进屋,说道:“先去洗手,我去盛饭。”
“好啊。”宁可笑着点头,换下鞋子去洗手。
宁和已经把行李放到更衣间里,出来直接去厨房,一边打开水龙头洗手,一边感叹:“真是不错啊,想不到严上校也可以做家庭煮夫。”
严肃把米饭装到碗里,递给宁和一碗,笑道:“给心爱的人做饭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你没体会过吧?”
“……”宁和立刻咬牙瞪眼,小爷好歹也是给你老婆保驾护航去了,你不感谢也就算了,用得着这么刺激人吗?!
宁可洗了出来,便看见餐厅里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于是笑着问:“你们俩又干嘛了?”
宁和扁了扁嘴巴:“你男人欺负我。”
宁可回头看着严肃,眨着眼睛问:“你怎么欺负他了?告诉我,我也学习学习经验。”
“不用。”严肃宠溺的笑着剥了一只虾子沾了姜醋汁递到宁可的嘴边,“以后我帮你欺负他。”
“好人没好报啊!”宁和感叹了一声,抓了筷子开始吃饭,争取多吃几块排骨,把某人的肉都抢走。
因为怕被某一对男女的粉红泡泡闪瞎了双眼,宁二少以最快的速度扒了一碗饭,丢了筷子,拿了车钥匙直接走人,多余的话一个字没有。
没有了第三者的打扰,两个人更加肆无忌惮。
严肃给宁可剥虾,宁可张着嘴巴等着喂,索性把筷子丢了,一动不动,像个不懂事的小宝宝。
看着她笑得弯弯的月牙眼,严肃的心里比吃了几十斤蜂蜜还甜,索性全面服侍,连擦嘴角这样的工作都包揽了。
然而,严上校枪法好,格斗厉害,各项体能都很棒,谋略更了不起,唯一拿不出手的就是服侍人。
平时剥个虾子啊螃蟹的还可以,但这喂汤喂饭的就差了很多。一勺汤送到宁姑娘嘴边时只剩了半勺,还不等人家喝完就把勺子撤出来了,浓浓的乳鸽汤滴到宁姑娘的衣襟上,惹得宁姑娘连声抱怨。
“宝贝儿,汤自己喝吧?我给你剔肉,好吧?”
“不要。”宁姑娘认真撒起娇来,一般二般的都不够看,“前些日子我在外边生病的时候你都没管我,回来还打我屁股。现在就当是我生病了,你好生服侍服侍。也算是尽了男朋友的义务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还等什么?作为男朋友,严上校这会儿必须得二十四孝了。
于是,喂汤,喂饭,擦嘴。
这一路伺候下来还不算,还得认真征询意见:宝贝,这个热不热?这个冷不冷?这个咸淡合适不?
一顿饭吃得是七零八落。乳鸽骨头,大明虾的虾皮,没有成功送到嘴里的蔬菜,各种各样,从盘子到桌子,到处都是,跟刚打完仗的战场一样。
幸好严上校够周到,早早的拿了一块毛巾给宁姑娘当围嘴儿,不然的话宁姑娘的一件乳白色羊绒衫一定的报废。
严肃终于等到宁姑娘摆着手咽下一口汤,忙把碗筷放到桌子上,笑嘻嘻的凑近了问:“宝贝,吃饱了吧?”
宁和点点头,伸手抽了片纸巾:“饱了。”
“好。”严肃笑着点点头,眼睛像是猎豹一样眯起,看着宁可,嘴角微勾,带有着一种邪气的魅惑,“那,该我了吧?”
宁可秀眉一挑:“难道你也要我喂你?”
严肃理所当然的点点头:“那只能是你喂我啊!别人喂我的话,那就是作风问题了。”
“切!”宁可笑着摇了摇头,端起严肃的饭碗,又拿了勺子,准备给某犬科动物喂饭。
“宝贝。”严肃伸手把饭碗和勺子都拿过来放到一边,然后慢慢地凑过去,忽然伸手搂住宁可的腰,嘿嘿一笑,说道:“宝贝,我才不吃饭呢。我要吃你。”
“哎……你这人!”宁可只觉得眼前一晕,人就被严肃从椅子上抱了起来。
她想要挣扎着下去,却被严肃转身按在了沙发上。沙发上的靠背被他七手八脚的扯掉丢在地上,沙发上宽敞了些,严肃把人压在身下,宁姑娘稍作挣扎也不会担心掉到递上去了。
“严肃,你等等……唔……”宁可趴在沙发上摇着头,本能的躲避着他狂热的气息。
严肃埋首在宁可颈窝里磨蹭着,火热的鼻息灼伤了她大片的皮肤。在恍惚中,腰被提起,宁可感觉到肌肤一凉,腰上的羊毛短裙被扯掉,连同黑色的天鹅绒保暖裤一起丢到地板上去。
?她有些不安的仰起头,看着严肃的眼睛,大眼睛氤氲着水汽,眼神与他火热的目光交缠着。
【河蟹爬过,此处删除一百二十字】
严肃动作快而迅猛,这是头狼的作风,一口就要见血的狠劲与急切。夹答列晓
宁可‘啊’的一声叫出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冲进头顶,什么反应都来不及,每一寸每一分地进出都是疯狂。
到严肃炽热的身体紧紧贴住她的后背,连空气都透不进来。
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分开五指卡进去牢牢扣紧。
宁可急促地呼吸着,手指紧紧地攥住沙发垫子。她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喘息似地呢喃,叫她的名字,叫她宝贝儿,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宁可看到眼前的空气瞬间爆炸,金黄色的气流像闪光的云母片,从天花板上落下来。
在爆炸的中心,那个瞬间的严肃就这样深深地蚀刻进她的脑海里,那无可形容的精彩与诱惑。
明明是脆弱的,漆黑的瞳孔失陷在*的水光中;却又有一种仿佛非人类的狂野,那是带着荒漠气息的原始的野性,极度的嚣张而桀骜,像原野上狂奔的烈马或者豹子……
汗水沿着严肃身体流淌,古铜色的肌肤闪烁着黄金的质感,每一块肌肉都完美如雕塑。
累到极致,宁可直接在沙发上睡着了。
严肃给她清理过后,把人抱到床上去拉过被子给她盖好。
天气凉了,被子已经换成了棉被,虽然是阴天,但因为这间小公寓的窗户封闭的很好,并不带一丝的潮湿,蓝紫色印花贡缎被罩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宁可一裹上被子,便舒服的轻叹一声,转个身面向里继续睡。
严肃去把餐桌和厨房收拾利索后才又回到床上,宁可小睡一会儿,醒过神来,转身枕在他的手臂上。
“宝贝儿,J市怎么样,好玩儿嘛?”严肃把人搂住,扶着宁可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窝里,一下一下的揉着她的腰背。
“我去那里又不是玩儿去了。”
“怎么,还很辛苦吗?”
“倒是不辛苦,就是每天都呆在影棚里,除了能看到美女和帅哥之外,有些无聊。”
“还能看到帅哥?有多帅?!”严上校立刻翘起了脑袋,看着怀里眯着眼睛猫儿一样的姑娘。
“当然啦。”宁可开心的笑,“演员试镜嘛,当然出了美女就是帅哥咯!这部戏是华丽的宫廷剧,男的英俊女的漂亮,一个比一个养眼啊。不过你放心,我不稀罕那些豆芽菜,我喜欢你这样的真男人。”
“宝贝,多谢夸奖,这是对我最好的奖励。”严肃说着,慢慢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为了表示感谢,我们再来一次吧?”
“唔……别,别。人家的腰还酸着呢,跟折了一样。”宁可笑嘻嘻的求饶:“上校先生,您先饶了奴家吧。”
严肃捏着她的下巴,不依不饶的哼道:“腰酸?我看还不够,还有心思想帅哥呢,怎么会腰酸?”
“不不,是真的,真的。”宁可把严上校的手掰开,轻轻地划着他的手心,抓紧时间转移话题:“哎对了,你先别忙着吃醋,我这回真的遇到了一个跟你有关的人。”
“跟我有关的人?演员?”严肃摇头轻笑着躺回去,“你可以省省了,我八辈子都跟演员没有关系。”
“真的。”宁可欠起身来趴到严肃的身上去,伏在他的胸口,手指一下一下的在他脸颊上描摹着,“那个人叫冷颜,是香港来的艺人。他说他认识你,跟你是亲戚。”
“不可能,我们家没有亲戚在香港。”
“不,他说不是你们家的亲戚,严家的人,他只认识你。”
“嗯?”严肃微微皱眉,不解的看着宁可。
宁可轻声说下去:“他说,他父亲是你的舅舅。他们家在二十二年前离开了京城去了香港。从此后便跟你断了联系。”
“舅舅?!”严肃忽的一下子坐起来,把宁可抱在腿上,“这怎么可能?我妈妈不姓冷啊!难道他们连姓氏都改了?”怪不得这么多年都找不到他们。
宁可想了想,摇头说道:“这个不一定,冷颜有可能只是艺名。不过你不用着急,我留了他的电话,他说了,只要你愿意,可以随时给他打电话。”
严肃迟疑的摇了摇头,看着宁可的脸,片刻后缓缓地往后靠在床头上:“可可,这个冷颜,是个什么样的人,跟我说说。”
“他跟我哥的关系还不错。”宁可觉得应该从宁宇说起,不然直接说人家送了条围巾这人肯定又要吃醋,然后,又把冷颜送了条围巾和在酒店里替她解围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又补充:“他是无意中听见和和提及你的名字,才问起你的。也真是巧了,在X市的时候,和和跟你们家尚夫人见过面,所以就多说了两句。然后,事情就扯起来了。”
“我妈妈姓盛,你太小,可能没听说过京城盛家。我外公是一位经济学家,早在建国初期,就对新华夏的经济发展提出了很多意见和建议。只是那时候的人们一心要跑步进入*社会,根本没把他的那套理论当回事儿。后来他那些文章还为他惹了很大的麻烦。”
严肃的手缓缓的梳理着宁可的长发,慢慢地说起那些鲜为人知的旧事:“不过我外公还算是比较幸运的,能够挺过那一场政治风雨。当年跟他一起的好几位经济学家都受尽了折磨,失去了活下去的*,在马棚牛圈里上吊的上吊,吞老鼠药的吞老鼠药,没几个能活下来的。新的改革开放政策之后,我外公重新得到上头的重视,我的母亲也获得了重新回到学校的机会。”
宁可靠在严肃的肩膀上,见他说到这里便不愿再说下去,遂劝道:“你要不要给冷颜打个电话?”
“嗯。”严肃点点头,伸手从电脑桌上拿过宁可的手机递给她,“你打。”
“我打?”宁可有些为难的捏着手机,从电话薄里找出冷颜的号码,皱着眉头问:“我跟他说什么呀?”
“你问问他外祖父的身体怎样。”
“……”宁可看了严肃一眼,听话的把电话拨打出去。
冷颜的助理很快接了电话:“你好,宁小姐?我是冷颜的助理。”
“你好,谢助理,冷先生在忙吗?”
“是的,他正在录制一档综艺节目,还有五分钟就好了。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转告吗?”
宁可犹豫了一下,说道:“是一点私事,要不,等他忙完了给我打过来?”
谢锦平礼貌的答应:“好的宁小姐。等冷颜忙完了我会请他给你打过去。”
宁可道了谢,挂了电话趴在严肃的身上闭目养神。
不一会儿手机铃响,宁可抄起电话看见是冷颜的号码,立刻接了起来。
“宁小姐,你刚刚找我?”冷颜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闷闷的,像是感冒了的样子。
“嗯,”宁可认真而缓慢的说道:“严肃让我问候一下盛老爷子身体可还安好?”
对方沉默了一下,又轻叹一声:“爷爷的身体一直不好,上个月我回去看他,医生说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请你转告严肃,如果可以的话,爷爷很想见一见他。我想,爷爷这么多年来唯一的心愿就是能见他一面。”
宁可已经把手机按到了免提,冷颜的话严肃一字不漏的听进耳朵里。
但他只是神色凝重的看着天花板,一个字也不说。宁可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见还是不想见。
电话通着,两边却都不说话。冷颜也不着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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