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药箱,越过她的身边时,以仅两个人可听得见的声音,道:“假山后有人在监视我们。”
闻言,冬梅浑身一震,连忙拉起裙摆小跑着追上大步向前走的乌恩其,满脸不安的道:“龚御医,你可别把冬梅刚刚说过的话告诉我家小姐,我只是担心王爷。眼下王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是担心,呜呜……担心……我家小姐会一个人……”
冬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起来,她用力的咬了一下唇,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的扑籁扑籁的往下掉。
乌恩其扭头看了她一眼,心里直摇头,女人啊!果真是水做的。这眼泪说来就来,眼前她这副模样跟刚刚那凶巴巴的样子还真是判若两人。
这个样子才像是女人不是吗?
明明就比刚刚可爱多了。
可爱?
乌恩其被自己心里的念头给吓了一大跳,他不敢再看冬梅,一边大步向前走,一边*的道:“冬梅姑娘知错就好!王爷可是千金之躯,一定不会有事的。”
垂着脑袋的冬梅点了点头,却同时又吐了吐舌头,偷偷的做了个鬼脸。
哼,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起了染房。
你就小心一点儿,不要让我有机会逮到你的短处,否则,有你可受的,哼——
走着路的乌恩其突然打了冷颤,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好预感。他若有所思的扭头看了一眼冬梅,见她垂着脑袋看不出表情,只得蹙紧着眉头往前走。
奇怪,真是奇怪。
坐在穆王爷床前的上官楚楚一如往常般失神的紧握着穆王爷枯瘦的手,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旁的张总管悄悄的打量了好几加上官楚楚,可就是没有睥睨出她的想法。他的目光掠过床上那日渐沉睡不醒的穆王爷,嘴角飞快的掠过一丝得意的笑。
算算日子,这盅已经开始要噬心了,穆正真正痛苦的日子才刚刚开始。
这盅狠毒无比,不会一下子就置人于死地,但却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活着。
他实在是佩服主子的心智,不仅骑驴下坡的技术了得,更是忽悠了草原国那一群未开化的大笨蛋为之卖命。那群笨蛋,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他们究竟有多傻了。
傻不啦叽的,被别人卖了,还替别人数钱。
“龚御医,请进。”门外响起了冬梅的声音,张总管脸上的笑容瞬间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沉重和忧心,他眼角含泪的看着床上的穆王爷,轻声安抚上官楚楚,“公主,你也累了一天了,就让老奴来伺候王爷吧。”
头也不回,上官楚楚轻轻的摆了摆手,“老张,这里我来就好!我爹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放心不下。龚御医来例诊,你就先去厨房替我爹准备一些清粥吧。待会我爹醒过来了,也可食用一些。”
“公主,你可要保重自己,如今王爷已经病倒了,王府的上上下下可全都指着公主来主持,如果公主也累坏了身子,那王府可就乱了啊。公主,你听老奴一听劝,还是先回房休息,这里让老奴来就好。王爷醒后要吃的清粥,老奴马上就让人去通知厨房。”张总管不愿离开穆王爷的病房,因为他想要看看龚御医究竟能不能诊出事实出来。
“小姐,龚御医来了。”冬梅适时的走了进来,她身旁的‘龚御医’看到上官楚楚后,立刻放下医药箱,拱手行礼,“微臣参见公主,公主金安。”
“龚御医无需多礼,快快先替我爹诊一下吧。我爹他今天又咳了不少的血,现在每天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我真的担心,呜呜呜……”说着穆王爷的情况,上官楚楚忍不住嘤嘤的哭了起来。
张总管连忙上前,站到龚御医面前,紧跟着道:“龚御医啊,冒昧问一句,我家王爷的情况到底如何?”
龚御医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脸色凝重的道:“公主,王爷这得的是罕见的肺痨,这咳出来的血,公主最好命人深埋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平时公主最好也别在王爷的房里逗留太久,这病可是会……”
“我不怕!”上官楚楚用力的摇头,眼角已经湿润,故作坚强的道:“我爹一定不会有事的,龚御医你的医术高超,一定可以治好我爹的对不对?”
“公主怒罪!臣自当尽力。”
张总管听着龚御医的话,心里的疑虑已经全部消去,他暗暗的在心里笑道:“没用的御医,连真正的病因都诊不出,你也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