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主仆俩在说什么呢”珠帘晃动,低沉悦耳的嗓音近在二测,高大俊秀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碧影参见皇上”碧影半蹲着身子,双手交叠行礼。
“免”元倾帝长袖一挥,已经坐在了床榻边,眉眼温润的看着皇后。
“我刚才好像听见你们在说朝晖,怎么了?”
“还不是你那个好外甥女。”皇后白了他一眼,“今日她当街纵马,当时有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和家人失散了,正好站在大街中央。她倒好,丝毫不顾及人家性命不说,还口出污言肆意责骂。若非涵儿拦着,那小孩子可就死在她的马蹄下了”说到这儿,皇后心中也有些怒火。
“她非但不知悔改,还当街怒骂涵儿,非但如此,还想毁了涵儿的容貌。若非涵儿本身会武,那一鞭子下去,涵儿可不就毁容了。”她说着说着就把怒气撒到元倾帝身上。
“看吧,就是你平日里纵着,敢情她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她自己伤了人不说,偏着她母亲还是皇室中人。若那孩子真的死在她的马蹄下,那么多百姓看着呢。到时候又该怎么议论?说她仗着自己母亲是长公主,舅舅是皇帝,就敢肆意妄为,草菅人命。这要是传出去,你这个皇帝还不得受万人唾骂啊。”
元倾帝眉间微蹙,“安微竟然这么放肆?”下午朝晖就进宫来,说她女儿被人欺负,哭着闹着要他做主。他自然知道自个儿妹妹和外甥女的脾气,安微不欺负别人就是好的,怎会受人欺负?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是朝晖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妹妹,不管怎么说,表面上也要安慰几句。他还未来得及让人去调查这事儿,刚一踏进龙琰宫,就听到皇后主仆俩在议论朝晖。
“可不是?”皇后气还没消,口气也不是很好。
“还有她那个母亲,当年是怎么嫁进乔府的?人家平阳侯可是有个青梅竹马的妻子,她呢,非要横插一脚不说,还要逼迫平阳侯将结发妻子给休掉。入府候更是猖獗,欺压庶女姨娘,不尊父母老幼。纵容女儿刁蛮任性,心狠手辣。你总念着亲情不加责怪,现在好了吧,她的女儿比之她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再这么下去,迟早得出事。”
见她发火,元倾帝也不敢反驳。他心知妻子的脾气,她如今心中生气,只要等她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来就好了。
“好了,别生气了,平白伤了自己的身子。赶明儿我让朝晖进宫,好好说说她就是了,你又何苦动气?”
皇后瞪了他一眼,心中的气消了不少。
“朝晖那个脾气你比我更清楚吧,她会听你的?”
元倾帝嘴角抽动,叹了口气。朝晖是皇室唯一的公主,未出嫁时,父皇就对她万般宠爱。是以她平时有些刁蛮任性,但是却也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只是这些年嫁入乔府候,却越来越变本加厉。当年父皇还在世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他又能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皇后心中的气消了,便道:“反正我不管,若日后她再敢肆意欺辱涵儿,我绝不善罢甘休。”
元倾帝生怕她又闹个离宫出走,赶忙安慰:“好好好,只要你高兴,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
皇后这才缓和了脸色。“这还差不多”
元倾帝也松了一口气,“夜深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