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祁连不无唏嘘的呵了一声,抱着臂朝宁夭挑了挑眉——这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宁夭也觉得奇妙的很,谁能想到这开在栅栏区外的酒吧就是火绒草的前哨战?酒吧的老板就是那个老板呢。
宁梧桐是在场四个人里唯一一个不清楚内情的,疑惑的看向宁夭,宁夭便附耳跟她解释了几句。宁梧桐立刻恍然,不过如果这家酒吧有问题的话……她忽然就想起上次来这里时碰到的那个人来,她记得很清楚,因为那个人年纪比她大,手里却还拿着一本童话故事书,关键是,那场景居然毫无违和感。
“怎么了?”宁夭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
宁梧桐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宁夭提了一下,听完,宁夭的眼角微微眯起,笃定的说:“那人应该就是老板。”
宁夭是见过老板的脸的,他的气质很特殊,不会轻易认错。语毕,他又转头看向酒保,“他是你老板,你不会不认得吧。”
“当然,那天晚上我也在,跟这位小姐聊天的就是我家老板。”酒保一边拿着调酒杯按着各种比例往里面倒酒,蓝色的、红色的酒液注入,随着他的手汇成新的酒。他看起来很悠闲,应该说,火绒草的人不专注于杀人和阴谋的时候,都很悠闲。“哦,还有一点,那天晚上狐狼也在呢。他去外面办事,刚回来,就到这里喝了杯酒,不过这位小姐来之前一分钟他就走了。”
“噗——”祁连正喝着酒呢,听到他的话,喷了一吧台。拿起纸巾擦了擦,祁连看看宁梧桐冷着的脸,然后给酒保翻了个白眼,“你不说出来会死吗?”
酒保耸耸肩,“无聊嘛,我天天在这儿调酒,又不像狐狼那家伙可以到处跑。不过我调的酒很好喝,要不要来一口?”
祁连抽了抽嘴角,转向宁夭,“这什么火绒草真的靠谱吗?他们不是干大事的吗?我们难道不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吗?”
宁夭还没答话,酒保就一声‘呵呵’,亲切的给祁连倒了一杯酒,“尝尝吧,我新调的,还没起名字呢。”
“你真是闲的蛋疼啊……”祁连一边说着,一边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眼睛猛地一亮,“好喝啊!”
“呵呵。”酒保笑。
宁夭眼看祁连被一杯酒就勾走了,无奈的摇摇头,双指叩了叩桌面,问酒保:“是他让你在这儿等我们的吧,他人呢,客人上门了也不出来吗?”
酒保一摊手,笑得也很无奈,“宁先生你也知道,我们这可是见不得光的职业。看看外边儿,你们夏亚军情处的人来得也太多了,我要是随随便便带你们去见老板,我们不得——这样么。”说着,他单手在脖子里一划,比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宁夭摸摸鼻子,外面确实潜伏了很多人,一半是军情处的,还有一半是特种部队的,而且预计这两天还会过来一批人,都是楚朔派来专门保护宁夭的。宁夭先前差点儿就忘了,楚朔才是军情处的直属大BOSS,自己也算是他的下属,这不,这会儿宁夭身上光迷你定位追踪器就有五个,各种类型各种款,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着,害的祁连直说楚少将是变态夫控。
“那你想怎么样?”宁夭问。
酒保笑着指了指通向酒吧里面的门,“敢不敢跟我走?”
宁夭眯起眼笑,“我来都来了。”
“那就跟我来吧。”酒保说着,又转头看宁梧桐,“梧桐小姐也一起来吗?”
宁梧桐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当然。”
宁夭原本想阻止,但看看宁梧桐坚决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算了吧,狐狼俨然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一直拖着,还不如一刀切。
于是三人跟着酒保往里走,宁夭落在最后面,手扬起挥了挥,示意外面的人都在外等着。
四人很快就走过楼梯,下到了酒窖里。祁连看着那一箱箱酒,还有架子上摆满的酒瓶,眼睛都直了,边走边伸手这里摸摸那里敲敲,看那眼神,是恨不得随身带个麻袋把这些东西全装走。
你妹妹的,这儿的酒简直比他自己家大酒窖里的还要多,祁大少忒不爽了,那不爽的气息顺着身上的每个毛孔透了出来。
酒保似乎对他感兴趣的很,一路还特地为他介绍酒的品种和年份,娓娓道来,这让祁大少更加不爽了——因为他一向只会喝,品酒什么的向来是斐尔才会做的事情,他就整一个人傻钱多。喝酒的时候看着挺有范儿,但祁连喝的那是暴发户的忧郁情怀。
“就是这儿了。”酒保最后在酒窖的一个角落里停下,伸手在红色砖面的墙壁上以不同的力道叩了几下,就听金属的机括声传来,墙上出现了一道门。酒保推开门,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请吧。不过记得先变变妆,你们的脸都太惹眼了。”
改换了一下妆容后,祁连跟宁夭交换了个眼神,就主动后退一步,让宁夭走在了前头。没办法,不是他祁连贪生怕死,实在是技不如人。他们三个当中宁夭的身手最好,宁梧桐次之,祁连最次。所以宁夭跟着酒保,祁连居中,宁梧桐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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