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日光中,还沾染着露水的草坪上,不和谐的‘嗯嗯哦哦’声时有传出,惊散了旁边林木上的鸟雀。宁夭看着周围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的人,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走过去踢了踢其中的某一个,笑骂道:“别装死了,今天的早课结束,都吃饭去吧。”
被踢到的自然就是宁猴儿,听到‘早课结束’这四个字,立马又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爬起来,纵情欢呼一声。一旁的宁小川等人没有他那么夸张,但也都不由松了一口气。
早课啊早课,自从宁夭的身体好了之后,他天天一大早起来锻炼身体,顺带着,带着这些新兵蛋子一起活动活动筋骨。什么叫活动筋骨?在魔鬼教官的字典里,只要骨头没错位,筋没断,那就叫活动筋骨。而且……前面那好几个月宁夭都怀着孕,大着肚子的形象那绝对是本世纪最大的一个误导啊!
险些就忘了他身手到底有多厉害了!每天早上一起来就要面对教官的蹂躏,好几个人一起上也根本打不过他好么,说多了都是泪啊。
宁夭却不这么想,这群家伙现在不揍以后想揍就难了。况且他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大清早出一身汗,有利于身体健康。
一群人拍拍身上的草屑站起来,露水啊泥土啊沾了一身,但是习惯了,倒一点儿也不介意,一路插科打诨的奔着早饭而去。宁夭也转身回屋,不过走了几步,就看见楚朔手里抱着个孩子往这边来了。
赶忙迎上去,宁夭看了看楚朔怀里的暮暮,“怎么出来了?”
“他一醒过来没看见你,谁抱都哭。”楚朔略感无奈。
宁夭一看,可不是嘛,暮暮的小脸蛋儿都哭得红红的,小声抽噎着,眼眶里现在还有泪在打转呢。宁夭忍不住心疼,也顾不上一身的汗,把暮暮接过来在怀里哄着,一边跟楚朔往屋里走。
暮暮从来都哭得很小声,就算真哭得厉害,隔了扇门也许就不怎么听得见了,哪像一般小孩儿那样哭声洪亮。楚家上下都知道这孩子是先天就身体不好,这么一来就更心疼了,但暮暮也不知道怎么的,对宁夭特别黏,对其他人却都不假以辞色,不高兴了连看都不看你一眼。此刻他闻到宁夭身上的味道,终于止住了抽泣,整个人蜷在宁夭怀里,哭得有些累。
宁夭低头吻去他睫毛上挂着的泪珠,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没多久,暮暮就安心的睡着了,小脸蛋儿贴在宁夭胸膛上,别提有多可爱。
回到屋里,宁夭把暮暮放回婴儿床上,朝朝还在睡,嘴边依稀有流过口水的痕迹,睡得甭提有多香了。这一点倒是跟楚朔一样,什么时候都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的,外边儿吵翻天了都照样能睡得安稳。
冲了个澡,宁夭又陪了朝朝暮暮一会儿,楚朔就跟他一起在房里吃了早饭。等到朝朝暮暮都再次醒来,宁夭便冲了奶粉一个个喂。朝朝最先喝完,喝完之后就仰躺在床上看上面挂着的玩具小飞车转啊转啊,自己一个人咯咯咯笑。时而又挥舞着小手,看着爸爸怀里的弟弟,睁着大眼睛咿咿呀呀的。
这兄弟俩感情好啊,从宁夭肚子里出来之后就形影不离的。暮暮听到哥哥好像在召唤他,松开奶瓶嘴儿,回了一声‘呀’。
“好了,知道你们俩感情好,待会儿再一起玩儿,暮暮乖,再喝一点。”宁夭笑着戳戳朝朝粉嫩的小脸儿,警告他不要再打扰弟弟喝奶,然后又哄着暮暮喝了一会儿,才把两个小家伙放在一起,任他们继续用那种神秘的语言咿咿呀呀交流去了。
楚朔八点之前就出发去了军部,宁夭在家里待到九点之后便也出发去学院。暮暮有哥哥陪着,除了起床那会儿非要宁夭不可,其余时间还是挺乖的,有杜月蘅陪着就行了。
宁夭回到学院也有十来天了,起初他还有点担心别人对他的态度。他可不想每天都被人围观,那样的话,还不如留在家里看孩子呢。不过去了学院之后,宁夭的这种疑虑就消除了。这里毕竟是军事学院,采用的是军事化管理,校外人士轻易进不来,而那些学生们,虽然都对宁夭很关切,但却并没有给宁夭造成多大的困扰。
学生们还是拘谨的,路上遇到了问个好也隔着几步的距离,时常有人远远的盯着宁夭看,但只要不过分,也没什么大不了。而且,宁夭隐隐的感觉他们对自己的态度都带着些微的恭敬,大部分应该是因为楚朔而爱屋及乌,还有一部分,大概是宁夭之前曾经在竞技场指点过一部分人武技的关系。
当然了,还有一个原因,宁夭自己好歹也是个助教,是老师嘛。
不过阔别了几个月,现如今的第一军事学院跟以前也不一样了。随着战争的爆发,各大军区加急练兵,军事学院作为军人的摇篮,也随之变得紧张起来。尤其是像指挥系和机甲系这些王牌专业,更是直接与军队接轨,俨然已经把学院当成了除军营以外的另外一个新兵训练基地。
路上能悠闲晃荡的学生越来越少了,身为夏亚人,身为第一军事学院的高材生,他们最不缺乏的就是那好像与生俱来的使命感以及荣誉感,他们敬重像楚朔这样的军人,也希望终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像他一样为国立下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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