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我现在怎么办?”宁夭抬头看他,摊手,楚朔的睡衣对他来说稍稍有点儿大。这一动,绸质的布料就往下滑,露出半个肩膀。偏偏,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宁夭还不自知,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楚朔。
楚朔微微弯腰,大手抚上宁夭的头顶,而后滑到脸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啊,你看出来了?”宁夭似乎很是惊讶,身子却往后一仰,避开了楚朔的手掌。
可楚朔的手掌哪是那么容易就逃脱的,宁夭刚一躲,视线就来了个天旋地转,被扑倒了。
楚朔欺身压上,一条大长腿屈膝压在床上,而后整个人居高临下的把宁夭箍在自己身下。宁夭被他那黑亮的目光看得心里直突突,但脸上却还作死的笑着,眼睛一瞟,大早上那种慵懒的风情勾得人心痒。
“少将,你这样我动不了了。”
“是么,”楚朔的眸子里漆黑而似有火光跳跃,那种饱含侵略性的目光让宁夭瞬间觉得无处安生,“这可是你自找的。”
宁夭暗道不妙,一股不祥的预感一直从尾椎骨冲到头皮,作死作过头了,忘了楚少将不好惹。眼见楚朔看着他的目光越来越危险,宁夭立刻屈膝上顶,一只手后撑,企图脱离男人的掌控。
然而他快,有人比他更快,不出三秒,宁夭就告第一回合交手失败,手脚都被钳制的死死的——因为一开始就处于不利位置,没有施展空间,宁夭引以为傲的格斗技全成了渣。
而当他得以逃脱的手刚想去摘耳后的发卡时,一个灼热的吻压下,生生制止了他所有的动作。
最后一只手被压制,宁夭无力的躺在男人身下,唇舌交缠之间,身上的睡衣早被扯开,大片雪白的肉露在外面,被黑色的军服磨蹭着,场面一片旖旎。
不够,还不够。楚朔伸手揽过宁夭的腰肢,长着茧子的大手肆意掠过,引起身下的人一声难耐的喘息。
宁夭的手得了空,不自觉的搂上楚朔的脖颈,心里却暗自爆了句粗口,心想楚少将不会就这么把他给办了吧,他还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而就在这时,救命的敲门声响起。
“少将,行礼取来了。”
咦?没反应?
“少将,那个……军部来了电话。”
又没反应……在里面干啥呢?
“听起来好像很急……”
刹车终于一踩到底,楚朔抬起头,目光扫过宁夭还在喘息的微微张开的嘴唇,还有颈侧被吻出的深痕,眉头微蹙,但终于还是起身,暂时放过。
开门,一脸森寒的楚少将看着完全不知情况的佣人,拿过行李,又砰的把门给关了。
一回头,宁夭已经理好衣服爬下了床,站得远远的。
“穿好衣服就下来。”楚少将放下行李,终于转身去接军部的电话。
宁夭暗自松了一口气,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刚刚那个绝对是意外。然而要是祁连在这里,一定会毫不留情的说——宁妖精你这绝对是自己要作死,怪谁啊。
大约十分钟后,宁夭出现在楚家的餐桌旁。很显然,大家都已经知道他昨晚住在这里的事情了。杜月蘅笑着招招手让他过去,宁夭便坐在了她旁边,这个时候还是离楚少将远一点的好。
宁夭来的时候楚朔的早餐已经吃了一半,没过多久就放下筷子动身去军部,由此可见刚刚那个电话是真的很急。
“我先走了。”楚朔出门了,宁夭原本还松了口气,可忽然发现现在家里就剩下他和楚朔的爸妈,顿时更不自在了。
“慢慢吃,时间还早,待会儿我再让人送你去上班。”杜月蘅却完全没有异样,言行举止仍旧大方得体,跟宁夭说话时也多温和亲切,不生疏,却也不很热络,就好像宁夭已经在她家住了很久一样,让人感觉很舒服。
楚琛是第二个走的,他并不多话,吃完早饭后看了会儿报纸,就出门去政府上班。杜月蘅一直送他到门口,给他整了整衣领,又关照了几句话。
宁夭出门的时候,杜月蘅也照样送他到门口。叫来司机叮嘱了几句,又问宁夭喜欢吃什么,晚饭给他准备。
得,这下不用再考虑晚上该不该回这里来了,直接给还在寻思着逃离楚少将魔爪的宁夭,来了个当头一棒。
硬着头皮与杜月蘅说完话,宁夭正想走,却不料杜月蘅又拉住了他,似是嗔怪的给他拉了拉衣领,“朔儿那孩子,也不知道收敛。”
宁夭低头一看,好一阵尴尬,头一次觉得自己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她肯定误会了吧……是误会了吧……其实我们昨晚上真的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