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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曦离开了茶馆,自己找地方大吃了一顿,直到天黑下来,才又返回了茶馆,悄悄地从后墙翻进了院子里,悄悄藏在一棵树上。
自然,炎穷家的周围都布着监控器,然而龙曦照样子用“小型日冕风暴”蒙混过关,轻轻松松就进了院子。
她到的时候,炎穷正在那里炫耀他那一堆金块、金条,看得龙曦满眼小星星,差一点儿就要扑上去抱着这些金光闪闪的东西满地打滚儿了。
不过她还是按捺下了这种冲动,直到炎巽进了屋子,才使了个“倒卷帘”从房顶上垂下来往屋子里窥视。
她的目光正与炎巽对上,炎巽冲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可以开始了,少女点点头,迅速从房顶上离开了。
不多时,就有管家慌慌张张地跑来敲炎穷的门:“不好了老爷,后院着火了!”
“胡说!这里是炎家的地盘,谁敢来放火?!我看你是不想干了!”炎穷眼看就能把小肥羊骗上床,被人打断,不由得冲冲大怒。
管家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眼中闪过一丝恨意,却还是十分恭敬地道:“那不是一般的火,而是凭空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发着金光,几乎能把人的眼睛闪瞎。有人好奇往跟前凑了一下,还闻到一股异香,看形状似乎是个盆子,想来应该是什么宝贝。”
宝贝?像是盆子一样的宝贝?炎穷一双母狗眼转了转,转回头和颜悦色地对炎巽说道:“燕旭老弟,你先在此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炎巽脸上只是摆出温顺的笑容,直到炎穷消失在门口,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了。他一伸手从脸上扯掉面具,冲着门口没好气道:“出来吧。”
已经摘掉面具,露出本来面目的龙曦从房顶上翻身跳进了屋子里,笑得一脸邪恶:“不是我说,炎巽你的表现实在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难不成你真的是个……”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总算记起了腐女同学们总是挂在嘴边的一个词语:“受?”
被彻底误解的某人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僵硬,带着冰碴子的话语从炎巽的牙缝里挤出,充满了森寒的杀气:
“你信不信你要是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到雅鹿山脉的火山里。”
“我信,我信。”银发少女一边说着,一边把屋子里摆放的各类奇珍异宝丢进自己的储物空间,“你炎大少爷什么事情干不出来啊?”
深感这种状况下不是打嘴仗的时候,炎巽只得把这件事先抛在一边儿,动手把那满屋子的奇珍异宝丢进储物空间。
两个人一齐动手,速度自然就上去了,很快炎穷的屋子变得空空荡荡。
“那边儿没问题吧?”虽说现阶段炎穷还没有回来,想来一定是被那所谓的“财宝”给吸引住了眼球。
龙曦倒是完全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没关系的,那边有阿塞拜疆在,不管怎么说它也是圣域级别的,总不会被炎穷给抓住吧?”
说着蹲下身子,把地毯给掀开,露出了那间密室。炎巽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少女缠绕着金色火焰的小小拳头就猛地砸在了锁上。
“龙神烈破!”
伴随着耀眼的金色火焰和巨大的轰响声,整个屋子震了三震颤了三颤,从天花板和墙壁上纷纷落下灰尘和碎石。
“你你你……”炎巽已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明明说是秘密计划,暗中行动,主要的目的是找到炎穷放印子钱的那些借据和他买卖人口的记录。
开始龙曦答应得好好的,结果这快结束却闹出这么一出来。这么大的动静,炎穷还能不知道吗?
龙曦一把抄起金块、金条,一股脑儿地全都丢进了储物空间,最后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一叠文件,随意瞄了两眼,确定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也一起丢进了储物空间。
一道发着光的影子从门口猛地扑进了房间,阿塞拜疆喊了一声:“快跑!他们追来了!”
龙曦和炎巽二人彼此对视一眼,重新戴好面具,眼看房门被人堵上,便踹开窗户,一前一后跳了出去。
炎穷开始听到有宝物,又听到形状像是个盆子,便去了那莫名其妙着火的地方。他早就听说过,聚宝盆就是那样散发出奇特光芒和异香,并且出现在地上的东西。
其实那并不是哪里是聚宝盆,不过是龙曦用发光的涂料在地上画了个盆子的图案,最后又在上面生了一堆火而已。
当然了,如果仅仅是这样,还不足以骗过炎穷。因此龙曦便又给阿塞拜疆身上涂满了那种颜料。她知道炎穷来这里一定会首先把火扑灭,便叮嘱阿塞拜疆,等到火被扑灭的时候就从火堆里飞出来--左右那一点儿小火是伤不到阿塞拜疆的,并且让它在院子里到处飞来飞去,以吸引炎穷的注意。
炎穷本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再加上他今天被色迷心窍,又听说自己家里出现了“聚宝盆”,一时间欢喜得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原本就不甚灵光的脑子自然是更加不好使了,硬是没看出来那聚宝盆是假的。
直到龙曦那一击“龙神烈破”,震得他跳起了三尺多高,摔了个狗啃屎,正把一张大脸砸进了龙曦画的那个聚宝盆里,才发现自己上当,急忙顶着一张因为沾染上颜料而发光的脸往回赶。
他只看到两个人溜走的背影,还有那只发着光的鸟,又看到四周已经空空荡荡,所有的珍藏全都被人洗劫一空,便知道那被他领回家的少年也是一伙儿的。
炎穷顾不上其他,扯着嗓子仿佛杀猪一般嚎叫起来:“来人啊--!抓小偷啊--!我的钱啊啊啊--!”
最后一句,他叫得格外凄惨,扶摇直上天际,令人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手下那群负责讨债的和负责看家护院的听得炎穷这凄惨的叫声,一个个抄起兵刃跟在龙曦他们身后就追了下去。
而炎穷现在也来不及伤心了,想要抓住小偷的信念超越了一切,他也拎着魔杖,跟在后面一起追。
龙曦和炎巽也不用魔法飞行,就这么在赤焰城里穿街过巷,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查看着身后的状况。阿塞拜疆偶尔还会飞回去看看后面的人有没有追上来。
“怎么样?”龙曦一边跑一边问道。
“在后面跟着呢,那胖子也来了。”阿塞拜疆在他们头顶上轻松地滑行。
前方正是个岔路,炎巽拉了龙曦一把,往左边跑去,还没忘了抬头对阿塞拜疆道:“别让他们走错了路。”
眼看前面就是一处别墅,忽然别墅的大门一开,从里面蹦出一只白色的东西,直直地向着龙曦冲来。
是兔子。在兔子的身后,以三长老炎山为首,一群番茄正气势汹汹地追在兔子后面往外跑。
龙曦伸手抄起兔子的长耳朵,把它丢进储物空间,随后和炎巽停身站在了炎山的面前。
他们两个人此刻脸上都带着面具,倒不用担心会被炎山认出来。
此时,追在他们后面的炎穷也带着人到了。
就见龙曦和炎巽二人双双冲着炎山一拱手:“三长老,您交代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办妥了。”
炎山本来早上在赤焰城的北门就被气得不清,后来又率着人气势汹汹地要捉拿兔子,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哦”了一声。
炎山的话音还未落,炎巽忽然抽出了魔杖,一阵狂风卷起他和龙曦,向着炎山家的方向飞去了。
那边炎山还在有些发愣,这边炎穷语气不善地说道:“原来是三长老……好啊,三长老,你居然派人到我家去偷盗,难道你以为我炎穷好欺负吗!走!去大长老那里我们好好分说!”
“什么?!”炎山这才反应过来,大惊失色,“我不认识那两个人啊!不好!”
他忽然记起龙曦他们前进的方向是自己家,大喊了一声,匆匆忙忙就往家里赶。
炎穷也有些发愣:如果说那两个人不是炎山派来的,那……他也跟在炎山后面跑了起来。
然而为时已晚。等到他们到达炎山家时,发现炎山家的藏宝库、密室、保险箱全部被人洗劫一空,连一枚铜币也没给他留下。就连炎山四处搜刮来的奇珍异兽也全都被人劫走了。
不仅如此,为了彰显奢华和不凡的气度,炎山家客厅的地面是绿松石的--此刻已经一块也不剩了;而房门的把手上镶嵌着宝石--此刻门上也已经没有一个把手留下了;就连镶着钻石的马桶盖,也全被人拆下来打包带走了。
面对如此惨重的损失,炎山两眼一翻,当场背过气去了。
而炎穷看到这幅惨状,联想到自己那些失窃的珍藏,不由得悲从中来,扯开嗓子放声痛哭:“我的钱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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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您看这件事……”第二天一大早,炎家本家议会室,二长老炎耳把昨天在北城门发生的事和昨天晚上发生在炎穷和炎山身上的事情告诉了大长老炎式。
大长老长了一张红脸,高颧骨宽下颌,豹头环眼,看年纪不过在五十岁上下,实则早已过了一百多岁。
此刻,他半眯着眼睛,听着二长老的汇报,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炎耳说完,他才缓缓道:“老二,你看这件事是谁做的?”
“既然他使用的是风系魔法,那一定是风家干的。除了风家,也没人跟我们有这么大的仇啊。”
大长老炎式摇摇头:“风家?隔着这么远跑来就为了抢点儿东西,是他们缺心眼儿啊还是你缺心眼儿啊?”
二长老讪讪道:“我缺心眼儿。”
敲了敲桌子,大长老睁开了眼睛:“炎巽呢?”
“不知道。”二长老老老实实地答道,随后他摆出了一副很火大的样子道,“他居然让老三穿着草裙在城头上跳钢管舞,简直是欺人太甚!”
顿了顿,见大长老没有什么反应,二长老又道:
“而且他还擅自做主,取消了设置在城门的关卡和过路税。”对于炎巽的这种行为,二长老显然是咬牙切齿的。
“老三自己学艺不精,亏他还是炎家的三长老,见了炎巽连话都不敢说。再说他手底下的那群饭桶,更是连一个小姑娘都打不过!简直是丢人现眼!”大长老重重一拍桌子,却也并不提让三长老炎山跳钢管舞的事情,“炎巽既然已经回来了,却又不肯露面……昨天晚上的事情,十有*是他干的。”
“炎巽?”二长老睁大了眼睛,紧接着一拍桌子,“又是炎巽!他到底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还敢干出这种事来!大长老,您快下令吧,我这就去把他抓回来。”
二长老主动请缨,换来的却是大长老一通冷嘲热讽。
“就凭你?老二,你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别到时候抓人抓不住,还把你自己折进去,赔了夫人又折兵。老三已经丢了那么大的人,难道你还想到城头上跳脱衣舞吗?”
这夹枪带棍的一番话,炎耳老脸上是在是挂不住,干脆不言语了。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凄惨的嚎叫声由远而近,脸色苍白的三长老满脸委屈,就好像是一只被汽车碾压过不下二十次的布娃娃。
此刻他也顾不得脸面了,哭哭啼啼地撒着老泪进了议会室,后面还跟着一个走起路来一步三摇晃的大胖子炎穷。
炎穷的身份自然跟三长老不能比,进了议会室,他双膝跪倒给大长老和二长老见礼,丝毫不敢逾矩。
大长老撩起眼皮来看了看三长老,冷冷道:“老三,你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赶紧把你脸上擦干净再来见我。”
三长老急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干,满脸委屈地对炎式说道:“大长老,炎巽那小子做出这样的事情,害得我当众丢脸,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大长老很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没本事,跑到我这里来哭个什么劲儿!炎巽留下你一条命,你就该庆幸了!不就是穿着草裙跳钢管舞吗?这算什么大不了的!赶紧去,省得他知道你没去跳舞再找上你。”
“可是我家的那些东西都被人抢走了……”三长老急忙上前几步,试图说明自己家的损失是多么地惨重。
“不就是那些破东西,又值不了几个钱,丢了就丢了。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你都不懂?!”大长老显然心情更加不爽了。
炎穷小心翼翼地插嘴道:“大长老,我家也失窃了……”
“只是丢了钱,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大长老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盯着炎穷。
那二长老跟炎穷关系相当不错。炎穷干的是放印子钱、买卖人口的勾当。虽然炎穷也是炎家的人,却终究是分家而且没什么地位,因此上面须得有人给罩着。这罩着他的人便是二长老炎耳。
炎穷还是很识时务地,隔三差五就给炎耳送去些“零花钱”,还时常挑些相貌出众的女子送给炎耳以示孝敬,因此炎穷家失窃,二长老炎耳也觉得很肉痛。
眼看大长老就要的怒气爆发,二长老炎耳急忙冲着炎穷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闭嘴。随后对大长老笑道:“大长老您千万不要动怒,您先回去休息,我来劝劝他们。”
大长老看了看他,直把炎耳盯得全身冷汗直流,才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甩袖子离开了。
炎穷和三长老炎山这才松了一口气,炎山急忙上前几步问道:“二长老,您这是什么意思?莫非,您知道犯人是谁?”
其实炎耳也不知道,不过是听大长老说了一句“十有*是炎巽干的”,明明没有证据,他就已经确信这是炎巽干的了。
在炎家,护着炎巽的只有大长老一个人而已,其余人都是些阳奉阴违的货色。
当下炎耳冷笑道:“还会是谁干的,当然是炎巽了。”
“炎巽?”三长老想了想,频频点头,“不错,只能是他。我这就去找那小子算账。”
瞧瞧,这明明没有丝毫的证据,他们就这样凭借主观推测确定了犯人。幸好这回他们没有冤枉炎巽,然而根据他们这样的行为,可想而知,这种事情发生了不止一次,而炎巽一定没少被他们冤枉。
然而三长老很快就犯了难:“那小子现在能在哪里呢?”
炎穷虽然自觉没有得罪过炎巽,可是在他们心里,一般这种事情只有炎巽才能干得出来。当下他也附和着“炎巽就是犯人”这个推断,同时提出了销赃的可能性。
可是惹出了这一番骚动的炎巽和龙曦,此刻究竟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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