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玖墨笑意更深,眸色如水,然后将头埋进小徒儿的粉颈间,那淡淡的馨香好闻极了,然后音色温和,轻轻在她的耳畔说道:“除了桃花酿,为师最喜欢的,便是徒儿你了。”
茶晩脸色一滞,环着玖墨脖颈的双手一顿,不知该哭该是该笑,果然啊 ,不能对她这个师父报太大的希望,这般的迟钝,真是让她纠结万分。
见茶晩有些不开心,玖墨觉得是自己的回答出了差错。听那玄阳说,徒儿是要好生宠着的,特别是女徒儿,心思细腻,怕是一句不经意的话,便能惹恼了她。
若是以前,这玖墨自然是不会将其放在眼里,而如今,处了一段日子,便也渐渐习惯身边有这么个徒儿的存在,偶尔温声细语一番,也不会太过便扭。
当然了,除了怀中的小徒儿,若是他人,就另当别论了。
玖墨轻轻咳了一声,然后故作随意道:“其实……徒儿你在为师的心中,与那桃花酿时同等的重要,为师都喜欢。”
眸若点墨,带着些许的笑意。这个回答,她应该满意了吧。
茶晩听着,倚着玖墨胸膛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番,玖墨略微皱眉,不解的俯□,却看见小徒儿笑得一脸的灿烂,连肩膀都微微轻颤着。
玖墨松了一口气。
茶晩靠着玖墨蹭了蹭,心中想着:算了,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超过桃花酿在师父心中的位置的。
师父啊师父,到时候我要你亲口说出,心中最喜欢的,究竟是什么。
连着几日,茶晩日日待在晞微殿,白日看着藏书阁内的书册,夜间便去那飘渺幻境吸收灵气,提高修为,而玖墨则在旁指点。这不过短短一段日子,她的法力大为精进,简直可以说是突飞猛进,这让她心中甚为欣喜。
天界太过安逸,若不是遇着师父,只怕她还是那个不学无术飞扬跋扈的上仙。
而这期间,那卿夕神女也来过两次,每次都带来几坛桃花酿,美酒当前,这玖墨自然是万分欢迎,一张俊脸笑容洋溢,看的那绝色倾城的神女羞红了脸,而茶晩则静坐一旁,时不时闷闷的哼几声,表示她的存在。
即使知道师父对着卿夕神女无意,但是作为一个对着自己师父有着不轨之心的女徒弟来说,师娘什么的,实在是太挑战她的忍耐力了。好在这段日子她的脾气收敛了一些,不然,以自己这被娇纵惯了的火爆性子,是万万不能容忍的。
茶晩怎么可能放心让爱慕自己师父万年的绝色美人单独和她师父相处呢?所以熟读兵法的茶晩认为,紧迫盯人才是上上之策。
是日回琉璃殿,殿内一片安静,气氛隐隐有些不对劲。走进大殿,才发现琉璃殿内的两个小仙婢低眸站在一旁,顺着视线望去,那一抹明黄色身影背对着她。
是天帝。
茶晩则是一惊,而后低垂眼眸,恭敬行礼。
天帝转身,轻轻拂袖,一旁的紫蕊与绿夭应声退出殿外。
殿内灯火通明,烛光熠熠,茶晩眼脸处覆盖下的淡淡阴影,与平素的明媚截然不同,自流夜之事之后,她便不再见过天帝。
实际上,茶晩觉得,天帝对她的宠爱已经耗尽,她茶晩也是一个知分寸之人,不再仗着后台嚣张跋扈了。
天帝容色俊朗,身处高位许久,自带一份威严,尽管不吐一字,却让人感到神情紧绷。茶晩垂着头,万分恭敬。
一声轻叹,足音响起。手臂一阵触动,茶晩望见他抬着自己的臂弯,让她站直,那双白皙温润的手,关节处泛着青白色,茶晩水眸微颤,然后慢慢抬头。
天帝待自己,万年来都是万分亲和的。
“晚晚待朕,有些疏离了。”声音低沉带着独有的威严,可是此刻那叹息之色却格外的浓重。
“小仙,小仙不敢。”茶晩目光闪烁,觉得自己的掌心濡湿,渗出了细细的汗珠,有些黏糊的感觉。
“不敢?”天帝喃喃道,似是在细细咀嚼这两个字,而后俊朗威严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将抬着茶晩双臂的手移开,轻轻抚上她的发顶。
“五万年了,晚晚是什么性子,朕怎会不知?”他的动作亲昵温柔,仿佛是一个慈爱的父亲一般,五万年对于一个神仙来说,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的事情。
当初那个绝代风华的女子香消玉殒,而她还是身处襁褓的女娃娃,此番五万年已逝,这个孩子,在他的呵护下,已然是亭亭玉立了。
“小仙惶恐。”
“晚晚,你应该知道,在朕的心中,你就像朕最宠爱的女儿,虽然……虽然流夜做出那等荒唐事,但是却有朕的一部分责任在。”
茶晩呼吸一滞,难以置信,这个意思是……很早之前,他便发现了流夜与娆锦之间的暧昧吗?可是……怎么能够容忍,怎么能?
“十世轮回,是流夜命中一劫。”只有历经了劫难,才能提高境界,有所进步。
茶晩心头渗出一丝凉意,这么说,他宁愿牺牲一个宠妃,放任他们胡来,就为了成全这流夜的劫难。
“晚晚,你愿下凡帮助流夜历劫吗?”
这才是天帝今日来琉璃殿的初衷吧。
茶晩有些想笑,事实上,那一抹浅笑骤然绽放,声音低低,带着一丝凉意,“天帝,小仙与流夜殿下无缘,此生,也不想再有任何纠缠。”
他让自己助流夜,不过就是想着成全他们二人的姻缘,这个天帝,到了今时今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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