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但能不能陪我一道进宫。”
这算是离开前最后的告别,王画也同意下来。
两个人进入皇宫,拜见了李旦与豆卢王妃。
李持盈没敢多说,只是说我们将要走了,父皇,母后保重之类的话。
李旦也叹息一番,豆卢氏则流下泪水,在宫中设宴招待。
吃过了饭,李持盈又来到李隆基处,兄妹二人说了一些话,王画在一旁默默听着。
李隆基忽然抬起头,看着王画,叹息说道:“王总管,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说话的资格。但你能不能稍等一段时间,等到朝堂上水落石出,再做这个决定。你想百姓有一个好日子过,我也有这想法。你想国家强大,我也想国家强大。为什么非要到偏夷的海外?”
他说这句话时,知道是做无用之功,但此时的李隆基确实很想挽留下王画,一是为国家增加一个人才,二是为了妹妹。在他应象里,无论大洋洲是什么样子,那么大的地方,只有几百万人口,连岭南人口密度都没有,还能是什么好地方。
但王画接走了上官婉儿,李裹儿,还有一个李重俊,这已经逼得王画自己不能在朝堂立足了。
王画轻声一笑,说道:“陛下,此言错矣,臣就是到了海外,还是为了这个国家,为了百姓,二十年后,你就能看到。”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好好待我妹妹,她从小吃了很多苦头,希望你能给她一个幸福的生活。”
“陛下,我不是帝王世家,更反感家人之间的尔虞我诈,对小郡主,对其他人,我会给予她们最大的爱护。”
李隆基听了他说出帝王世家,尔虞我诈之两个词,不知如何答话。
这时候李持盈看着李隆身边服侍的宫女,顺口问了一句:“蓉蓉呢?”
以前来皇宫时每次总看到袁蓉蓉站在李隆基身边,现在却发现服侍李隆基的宫女换了,对蓉蓉婉约的气质,李持盈很抱有好感,所以问了一句。
“她不再服侍我了。”
李持盈没有再问,皇宫中的事,也象一个复杂的小朝堂,有许多莫明其妙的事发生。但王画却注意到李隆基嘴角抽搐了一下。
对袁蓉蓉,李隆基感情十分复杂,她的背叛让他十分恼恨,然而这是一个温顺的少女,他对她的应象很好,所以处死她后,李隆基下令高力士不得将此事声张。
但王画通过了他这个神情,联想到这个宫女上次找过自己,刚才在与李旦夫妇交谈时,李旦也问过薄胎瓷能不能再烧一个,那个薄胎瓷让太平公主拿过去,因为留恋不舍,到现在没有归还。上次袁蓉蓉离开后,王画还打听过这个宫女,知道她是服侍李隆基,每天早上为他磨研赤箭粉的贴身宫女。他心中一阵明悟。
心想,可惜了。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可这个小姑娘的清秀与婉约,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应象。
想到这里,他终于对太平公主产生了一种厌恶,也对李隆基产生了更深的厌恶。
不过他装作不知此事。
李持盈更不知道此事,说了很久的话,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这还是王画害怕李持盈言多必失,否则有可能在王皇后的挽留下,她能在皇宫过夜。
告别后,又看了一下九州之鼎,对美丽事物的爱好,到现在她还没有改变。以后再难有机会看到这件壮观雄伟工艺品了。
然后才开始依照王画的方法行事。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大人们的勾心斗角,作为子女,也许会听到一点,可还没有那么关注。本来终南山就有许多纳凉的好去处,因此,顺利约了七八小公主郡主,也到太平公主府上喊了武崇宁。
李持盈有些紧张,省怕自己这个厉害的姑姑看出什么,不过这时候太平公主也没有心思观察李持盈什么表情。更不会在这关健时候,为难李持盈,惹起王画不满。
顺利地将武崇宁约了出来。
但王画担心这个小姑娘不相信李持盈她们,毕竟现在李隆基与她母亲争得水火不融,亲自去了一趟终南山。
将武崇宁单独喊到一片杉树林中,问道:“我马上让人将你接走,离开长安。”
“为什么?”小丫头羞涩地问。
“难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可是母亲,母亲她怎么办?”
“你母亲,我同样会将她带走。”
武崇宁不大相信。现在母亲如日中天,怎么可能离开长安?
王画伸出手,将她一双雪白细嫩的小手拉住,说道:“本来我不想管此事的,也早离开长安了。但听到一件事,那一件,我杀出洛阳,你到处找我,我听了很感动。但这一次你必须先离开长安,听我的话,相信我是一个好人。”
“你才不是一个好人呢,”武崇宁嗔羞地说道。
她脑海中又显现几年前那荒诞不经的一幕,心头象一头小鹿在不停地跳动,粉嫩的脸上都涔出一层层细细的香珠。
“但你喜欢不喜欢我呢?”
“我不喜欢,”武崇宁违心地说道,话语中带着撒骄的语气。
阳光从树叶间照进来,照在武崇宁的脸上,脸上还有一层细密的茸毛,不过脸蛋也开了形,渐渐变得妩媚起来。加上一身淡紫色的裙子,在林间现得美艳不可方物。
“那样啊,我只有离开长安,不管你了,”王画作势要走。但他心中在说,小姑娘长大了,也成了一个小美人了。
武崇宁一把将他拉住,问道:“你说我母亲也会离开长安?”
“几天后你便知道。”
“我母亲走,我就走。”
“难道你还想发生几年前的事?”
一句话将武崇宁问得身体软下去,她一下倒入王画怀中,张口在王画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王画将她的身体扶起,在她樱桃小嘴上亲了一口。武崇宁经人事很早,又经王画荒唐的开发,立即伸出舌头,与王画的舌头交接在一起,缠绻起来。过了好一会儿王画放开她的香舌,说道:“听我的话,我将你当作亲密的爱人,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听到亲密的爱人,武崇宁身体再次软下去,她嘤咛一声,又倒入王画怀中。
但现在肯定不是亲热的时候,王画又说道:“来日方长,我会给你一生的幸福,但必须听我的话。”
武崇宁感到身体都在云层里飘,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点了一下头。
王画这才返回长安城。
但太平公主很精明,几天后,武崇宁还没有回来,派人一问,才知道那一天去了七八个宗室少女,其他几个人都回来了,唯独自己这个小女儿,在李持盈与沐孜李盅惑下,带着王画家中一群护卫,从终南山跑到草链岭狩猎去了。
这个大热天打什么猎?
再想到李持盈那天到她家中诡诡祟祟的神情,她知道这中间有古怪了。
于是跑到王画家中,王画家中除了王画与他的护卫外,一个亲人也没有了。
她立即说道:“王画,你将我女儿带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我不知道啊,她们不是说到终南山去避暑吗?”
“你打什么小算盘,别以为孤不知道。要不要孤发兵将她们全部捉拿回来?”
“殿下,我听不明白,她们犯了什么错儿,要你发兵捉拿?”
太平公主气得想要跳脚,她愤怒地说:“王画,你太过份了,休想将武崇宁拐跑。”
“拐跑?殿下何来此言?”王画继续装傻卖疯。
太平公主正要发作,忽然她的贴身太监说道:“殿下,大事不好了,皇上带着几百人马杀到了武德殿。”
“什么?”太平公主惊得立即站起来,不顾女儿了,立即奔了出去。
王画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想,终于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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