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还价。”
第一次那个什么临淄王给了他两片金叶子,他也没有说加钱。第二次第三次翰林斋给他钱,他同样也没有说加钱。不过他心里却有一个低线。
老者说道:“不是,我意思是说小郎君现在与翰林斋闹翻了脸,也要找一条稳定的销货源头。”
“老先生,所谓酒香不怕巷子深。”王画回答道。别想用这个来欺骗我,现在几乎整个洛阳城都知道我制作的漆器了,不愁销路。
老者看着王画,他心中在想,这个小家伙怪狡猾的,难道他真十二三岁。他又说道:“小郎君,虽然如此,可有一条稳定诚恳的销路,也省了小郎君许多麻烦。”
老头子有意思。王画脸上绽现出笑容来。他想压压价,但不说白了,说得极其婉转。
王画拍了拍箱子,说道:“诚恳不是嘴上说出来的。”
说空话没用,你得做出来。如果诚恳,你就出个诚恳的价格吧。
老者说道:“一百万。”
虽然老者是这两天所有来客当中开价最高的,可王画还是摇了摇头。开玩笑,这件漆箱光成本就达到了四十多万钱。更不论耗费他的工时,是前两件漆箱的两倍,这还是有了陆二狗他们四个人打了下手帮忙,否则还要远远超过,更不论它的价值了。
老者显然知道这个结果,他又说道:“小郎君,我也知道这个价格出得有点偏低。可是因为你将前两件漆箱出售给了翰林斋,我们买下这件漆箱,就等于与翰林斋拉下脸面了。这个风险想来你也明白吧。更不要说有可能还会惑太原王家生气。”
“老先生,小子就开门见山地说吧。别兜圈子,既然你们敢来我这里买下这件漆箱,就不会惧怕翰林斋的势力。而且老先生既然能出到这种价格,想必会明白它的真正意义。一百二十万钱,这就是我的底线。”
“好,成交。”老者看到这个少年脸上绝然的样子,知道再还不下来价格了。不看到他写的“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这少年性格很刚烈。
把陆二狗四个人下了一大跳,一百二十万钱!好象王画还吃了亏似的。想一想,如果全部用铜钱付账,会堆成什么样子?
就这个箱子?
所以说外行人想法与内行人想法是两样的。
这件漆箱的工艺已经划破了整个时代,更因为王画的精心制作,使它无比地富丽堂皇,有着极大的收藏与观赏价值,最重要一点,就是王画所说的人文气息。
况且这件漆箱本身成本就十分巨大,这个价格是有点偏低了。
老者直才挥手让下人进来,钱早准备好了,也不可能象陆二狗所想的那样,用铜钱交易,全换成了金叶子。应当来说,王画生在这时候还好一点。再晚上一百年,唐朝因为钱少,强行规定巨款交易必须一半以上用布匹代替,想一想,六十万钱的布匹,这也要占去庞大的体积。最让人担心的是,政府开始不准柜坊存钱。有钱得放在家里。这个更麻烦,很容易招惹小偷。
老者这才留下一张名贴,说道:“小郎君,以后有什么器具,尽管到宝林斋来出售,老朽负责不会发生奇珍轩与翰林斋类似的事情。”
王画笑笑不语。世界上就没有永远的事情。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不能永远的敌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将老者送走,王画前往柜坊将钱存起来。
可刚往回走,前面有三个青年拦地路上。
因为他得罪了奇珍轩与翰林斋,这段时间更加小心。因此主动往旁边闪去。
可这几个小青年却主动找上门来,向他身上撞来。然后他就听到“咣”地一声,一样东西掉在地下粉碎了。
王画没有低头去看,但他已经明白了,这是这几个小青年玩“碰瓷”把戏。
王画脸上一点紧张也没有,定定地看着他们,看他们接下来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