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手抓住了她的双肩,干脆挑明了说:“小蕾,你别瞒我了。昨晚你醉后全告诉我了,那一口是你咬地,因为我把你当成了华菁菁,正在冒犯你,对不对?”
钱小蕾忽然就静止了,她张大了嘴巴,看着我半天不动。我再次叹气,充满了歉意说道:“对不起,虽然过去了很多年,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委屈,很恨我。做了坏事,我不想为自己辩解,只想向你赎罪,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
钱小蕾的脸越来越红了,好一会儿,她才扭捏地道:“昨晚……我除了这个,还……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没有了,这事你也说了一半,没说清楚你就睡着了。所以我今天还想问个明白!”
钱小蕾明显呼了口气,平静了下来,用手抚着头道:“那事……我早忘了,用不找你忏什么悔。喝醉酒的人,做什么事也都情有可原,我不会计较地,你就安心罢!好了,就这样,没事我出去了!”
我急道:“等一下,可是……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不说出来,让我怎么能安心?”
钱小蕾看着我着急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忽然道:“这里是公司,我不方便说。晚上……你到我家来罢,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我见她说这话,心里更害怕了,颤声道:“我……做得横出格……是吗?”
很以外地,钱小蕾忽然笑了,轻轻地道:“就算很出格,我又没怪你,你怕什么怕?”说着她白了我一眼,挣脱我的双手,径自开门离去。
我僵在当地,一种深深地恐惧笼罩了我,使我全身冰冷,说不出地害怕!
难道……我竟然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天哪!我……是一个罪人!老天惩罚我罢!
此后整个白天,我都在精神恍惚中度过。下午开会时,我也没表任何意见就同意了研部提出来的水源采用方案。
晚上许舒打来电话,说想见我。那一刻我真的想对她倾诉我的害怕和懊悔,可是一想到她那幽怨的目光,我犹豫了。在事情没有搞清楚之前,我要冷静!如果我真的犯了大错,我想,我会向许舒坦白,求得她地原谅。
甚至我会去自,接受法律的制裁!
我对许舒说,晚上我要处理一件重要的事,完了我会给她打电话的。许舒虽然不高兴,但也没办法,谁让她自己昨晚就有事推脱呢?
晚上七点多,我来到了钱小蕾的家。钱小蕾打开了门,笑盈盈地道:“来啦?晚饭吃过没?”
我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道:“没胃口,吃不下!”
钱小蕾笑道:“就知道你没吃,进来罢,我准备了一点,一起吃罢!”
我走了进去,吃惊地看到居然满餐桌都是菜,看得出她准备了好久。我在桌前坐了下来,看了一下四周,道:“慧慧呢?”
钱小蕾抓起桌上地一瓶红酒,拔出瓶塞道:“这几天慧慧都住在我妈家里,来,喝点酒罢。今晚为了准备这桌菜,我可提早了一个小时下班呢!”
我有些木然地看着她,见她在我面前的酒杯倒酒,我道:“我不喝,酒会乱性,这辈子,我再也不碰了。”
钱小蕾格地一笑,还是给我杯中倒满了酒,道:“还是喝一点罢,酒虽能乱性,但也可以壮胆。我怕你一会儿,会吓得腿肚子软。”
我抓着酒杯,全身控制不住地抖着。我艰难地道:“小蕾,说罢,那晚我究竟干了什么?”
钱小蕾坐在了我的身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举杯道:“不急,我们先吃点罢。来,我敬你一杯。那天晚上我咬了你,算是我向你道歉了。”
我默默地举起了杯子,把这杯苦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后,钱小蕾不住地往我碟子里夹菜,见我精神恍惚,嗔道:“你愣着干嘛?吃菜呀?来尝尝我的手艺怎么样?”
我道:“小蕾,你也别装了,我知道你心里苦。今晚我到这里来,就是让你出气的。你想打,你想骂,你随便对我怎么样都没关系,那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求你不要折磨我了,给我一个痛快罢!告诉我,那晚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