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么?!”
墨菲斯哭笑不得,赶紧求饶道:“听说皇室宴请时招待客人的陈酿每一杯都珍贵异常,那边的酒喝一杯,这个世界上可就少一杯呢。”
安达里尔似乎没心没肺的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轻声问道:“我能喝?”
“本来是不可以的,但念在机会就这一次,我想偷偷喝一杯没有问题的。”
墨菲斯话音刚落,安达里尔便已经没了影子。阿什坎迪无奈摇头,随即抬起头,却是看到叔本华王子又一次站在了墨菲斯和她的面前。
并且表情极度诡异。
“美丽的女士我我想再次请教一下您的名字。”
阿什坎迪扬了扬眉毛,随即给出了和刚才相同的答案——而下一刻,这位皇室王子浑身一颤,喉结不住的颤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话却被卡在了喉咙里。
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刚刚还在和一众老贵族聊天的君主陛下此刻竟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这个世界上本没有生而高贵的人,要记住这一点,才能更好地明白如何生存下去。”
说罢他便正对着阿什坎迪轻轻点头道:“说实话我很意外会在这里碰到——戏剧化的说法是‘你这位传说中的存在’不过我想说的是,拜占庭欢迎您,阿什坎迪小姐。”
“您客气了。”
阿什坎迪轻轻点头,没有丝毫怯场,而旁边的墨菲斯则微笑着,两人此刻的表情惊人一致。
“诚然外界对‘阿什坎迪’四个字有着众多偏见,但是我相信能和温德索尔家族安然相处的,不会是暴戾之徒。”爱德华三世笑了笑,“神圣加百列帝国做出的种种不义之举我就不在赘述,今天我想说的只有一件事情。”
墨菲斯不自觉的正了正身子,而阿什坎迪则目光抬起,平静如常。
“拜占庭会为你提供一切公民所拥有的权力当然,如果愿意的话,还可以挑选一个荣誉爵位。”
这位君主的一句话,让附近的贵族们顿时静了一瞬。
十足的荣耀和特权。
墨菲斯不免在内心暗暗吃惊这位陛下对阿什坎迪可谓“**裸”的“拉拢”,但是却又不得不感叹他的大胆——试问谁敢不明不白便给一位在大陆享誉“盛名”已久的冷酷血族如此身份?
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利益问题,而更代表着一个帝国的包容,阿什坎迪拥有了拜占庭的国籍,则代表着以后任何与阿什坎迪为敌的人,都会是拜占庭的敌人——相比之下,一个庞大帝国为个体提供的庇护可比“守夜人”那看似单薄的铁血机构来的坚厚。
阿什坎迪转过头望了望墨菲斯,看到后者轻轻点头,随即她便对这位大帝道:“这是我的荣幸。”
她的语气很淡,似乎再大的惊喜也不会对她造成过多的感情波动,但显然,墨菲斯似乎是唯一能影响到她的人——对此爱德华三世倒也是心知肚明,爽朗的笑了笑,随即便拉着旁边蔫了的王子走向了远处。
“安达里尔呢?”
没等墨菲斯问什么,阿什坎迪却是转过头,望着空空如也的会场——刚刚跑去找侍者要酒喝的小萝莉一眨眼已经没了身影。
“我去看看。”
墨菲斯刚要走,却是随即停住脚步。
“不用担心我的,我想这里没有谁能对我造成威胁。”性情早已不再抑郁的阿什坎迪如今已经明白如何去保护自己——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不会辜负墨菲斯曾经为自己付出的无数努力。
墨菲斯思索再三,最终伸手在阿什坎迪的轮椅扶手上瞬息刻画了一道法阵,轻轻激活后低声道:“原谅我神经质的谨慎,我只是不想再经历那种痛苦了。”
阿什坎迪蓦然抿住了嘴唇,不知该说什么,望着墨菲斯走向了远处的背影,却是微微握紧了手指
“这是哪里?难道不是带我去酒窖么?”
安达里尔迈步跟随着身前一身标准侍者服饰的家伙走着,却是发现自己似乎离宴会会场越来越远,一身紫色晚礼服的她提着裙角,开始抱怨起来。
“作为君士坦丁皇宫的至尊酒窖,自然需要最合适的温度和空气湿润度,那样贮藏的酒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加香醇。”
迈步走在前方的侍者个子比安达里尔高了三头,身材极为匀称,面容更是英俊,只是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略微苍白,他彬彬有礼的半回身弯腰回答了安达里尔的问题,只是那目光不经意间瞟向了四周。
而安达里尔也是开始觉得四周似乎逐渐变得愈发冷清起来,原本偶尔能看到的守卫逐渐从视野中消失,而灯光同样如此。
“算了,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去。”
安达里尔撅着嘴巴停住脚步,刚要转身,却发现那位侍者缓缓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的时候,语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你难道不明白我单独带你出来的原因么?”
这位侍者的嘴角微微扯起,露出了两颗明显的尖牙——血族身份此刻显露无疑的他似乎根本不怕安达里尔会知晓自己的身份,低声继续道:“阿什坎迪出现在了君士坦丁而墨菲斯这个权杖曾经的持有者则和她站在一起——这背后还有什么?”
看起来他打安达里尔的注意并非是临时起意,毕竟墨菲斯有“龙骑士”称号而阿什坎迪凶名太盛,找这个看似无害的小萝莉下手实在是唯一的突破口——作为克雷芒家族的候爵级吸血鬼,他潜伏在君士坦丁的时间已久,拥有皇宫侍者身份对于一位精通易容术及伪装的高阶血族毫无难度,在他看来,皇宫明面上的警卫措施似乎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夸张。
此刻,他只需要张开双翼,将这名毫无威胁的小女孩悄无声息的带走,恐怕墨菲斯和阿什坎迪实力再强大,也无法追踪到自己的踪迹——不过在这些设想尚未成为现实之际,眼前双手叉腰的小萝莉正气鼓鼓的瞪着自己,厉声道:“看来你本来就不想给我找好喝的酒,是不是?”
“还有什么美酒,能抵得过甜美血液的味道呢?”
他眯紧了眼睛,双翼悄然撕破上衣舒展开来,伸手便要抓住安达里尔——可是下一刻,他却发现自己锋利的指甲划了个空。
个子小巧的萝莉后退了一步,看似不经意间便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可她却并没有在乎对方刚刚说了什么,反而继续就自己没有喝到酒的问题而有些生气道:“你就是个骗子,我最讨厌骗子了!”
说到这里,安达里尔眼前似乎闪过了什么情景,这让她愣怔了半秒,随即满脸仇恨愈加深重的咬牙道:“骗我的家伙都该死,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
说罢她竟是向前一步迈出,脚尖猛然点在地面,身形如利箭般出现在了这名血族的身前,细嫩的手掌凝握成拳,二话不说便朝着对方的面颊挥了过去!
虽然记忆被基本封存,可安达里尔对力量的使用方式和神术并没有遗忘分毫,所以此刻本能的发动攻击威力可谓丝毫不逊当初她面对那些巴利切皇室派来的围攻者,这一拳被血族本能抬手格挡住,却也是在一声爆响中被击得后退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