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便会产生这种感觉,那所谓的权力和力量,又会让人如何去攀登?
墨菲斯在内心不禁微微感叹,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说实话他并不适应。
“听从理性的人是迷惘的,理性使那些心灵不够健全而难以驾驭它的人成为其奴隶。”
没来由的想起了唐吉坷德的教诲,墨菲斯将刚刚产生的疑惑抛诸脑后,跟随着前行的骑士下榻到了一处酒馆。
酒馆,墨菲斯是第一次在现实见到这东西。
只保持对这个世界足够的好奇,这是墨菲斯自保能力的一种体现,他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甚至连四下张望都没有,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前方的骑士下马和酒店老板交涉,随即在扔过一袋钱币之后一行人便集体入住,除了引来街上一些好奇平民的目光,并无其他作为。
“少爷,您的房间。”
老管家一路在墨菲斯身旁,直到这时墨菲斯才知道他是一位信徒,脖子上挂着的小十字项链普通人是不会带的,不过他没有多嘴,只是机械式的跟随着来到了一间算不得宽阔的客房。
光线柔和,木质地板擦得干干净净,一张铺好被褥的精致木床、一个造型精致的衣橱,一副桌椅,上面有一个不知从哪里买的花瓶,插着两支不算新鲜的月季,这些都是寻常酒店的标准配备,不过这在墨菲斯眼里却是头一次见识。
转过身,墨菲斯望着老管家,轻声道:“谢谢。”
“一位贵族是不必为管家道谢的,这是分内之事。”
帕法深鞠一躬,动作优雅,随即让开了房门,指了指走廊的方向道:“我们的人不多,虽然作为公爵府的管家有两手糊弄人的招式,但是我还是希望少爷您保持足够的警惕。”
“我有一个问题。”
墨菲斯望着躬身弯腰时管家脖子上坠着的那个小小的十字架出声道,“在拥有力量之后,为什么还需要信仰?”
短暂的沉默。
“我的少爷,或许我现在说的话您还不会明白其中的含义,不过我还是会以一位信徒的身份回答您:‘信仰是所希望的事物的实质,是未见之事物的确证。’”
“或许我还需要时间来理解。”
墨菲斯微微点头,望着老管家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语。
木门关上的瞬间,墨菲斯便转过身,像是身处丛林那般将屋子的各个角度扫了一遍,随后竟然直接窜上了房梁,警戒许久,随即在屋子内部难以置信的翻出了一大堆或许连打扫卫生的服务生都没有察觉过的东西:一枚遗落在床底下的铁钉,几张无用的羊皮纸碎屑,食物残渣等等。
安全感,这种东西对于墨菲斯来说太过遥远。
隔壁的老管家站在窗口轻轻叹息,他真的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怪异的少爷到底经历了什么样的童年生活。
……
还未到晚餐时间,或者对于墨菲斯来说还没有到日落的时候,房间的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坐在床上从未躺下的墨菲斯一个箭步无声的冲到了房门后,手中的短剑出鞘时带着一股子凛冽的寒气,木门虽未开,墨菲斯却已经站在了门的侧后方。
没有经过任何通知而走到这里,墨菲斯可不会觉得门外之人是无意间走错路才会这样的——如果所谓的卫队如此不堪,他还不如继续呆在林子里打猎。
“嗒。”
门外的人手指轻敲木门,只有一声,并且似乎还带着点犹豫。
手中的短剑没有直接刺出去,虽然墨菲斯有九成以上把握在短剑刺穿木门后将对方的脑袋一起捅穿,但是思考了一下,还是没有这么做。
这里是城市呢。
墨菲斯在内心感叹一句,杀戮并非本能,不过是保护自己的手段而已。
略微思索,墨菲斯将短剑反向一折挡在了小臂下,单手拉开了木门,身体后退一步,做出了看似轻松却随时可以迎击的姿态。
门外,站着一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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