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不过在拜入蜀山之前,弟子是因为偶然间助了星宿宫列仙子一臂之力,才被她引荐入蜀山的,因此路上曾经得她传授过一门天羽剑诀。”
“天羽剑诀是海外散修云霄阁一派的剑诀,在御剑术也算是有独到之处。”玄机真人微微点头,目光却仍是看着孔璋。
孔璋心中一动,装作踌躇的样子道:“弟子,弟子还私练过阴阳仙宗的一些法诀。”
“阴阳仙宗?谢长春那老鬼的那些不入流法诀,你怎么会得到的?”玄化真人勃然道。
“师弟勿怒,阴阳仙宗昔日也是我玄门一脉,其实与我道门所学极为接近,可惜走入岐途,但宗门法诀中有不少地方也算是玄门正宗。”玄机真人道,又向孔璋道:“我适才观你身上真元气机,有驳杂之相,故此一问,你能诚实作答,倒也没有作伪。”
孔璋恭敬的再施一礼,心中却是冷笑一声,自己十岁时就知道了说谎的诀窍在于九真一假,只需在最关键,最容易误导别人的地方,其他却最好真实详尽,越容易取信于人。
“弟子刚才说助了列仙子一臂之力,便是助列仙子门下斩杀了当时已经受伤的阴阳仙宗妖人,然后从他身上得到了一些阴阳仙宗的法诀。弟子入门之初与余玄相争,不知他是白千秋师叔欲收为门下之人,因此入门后修炼颇为艰难,一时得不到人指点,又见阴阳宗的法诀与我道门之学颇有可印证处,便擅自修炼了一些。”
玄机真人微微点头,金鼎真人则是微微摇头,似有叹息之意。
“你且下去吧。”
孔璋不再多言,依言退下,辰真人一揖后随同在后跟去。
待两人都出了这间静室,三人互视一眼,玄机真人不动声色。
倒是金鼎真人道:“玄化道兄,我看还是待严峻返回之后再说吧。我门下弟子蔡伦身亡,新收了个他昔日的侍童蔡平,听他说当日各宗弟子所言,这孔璋在对付百八鬼时奋不顾身,不像是会与邪魔外道勾结之徒。“
“金鼎道兄,我又岂是有偏见之人?实在是因为白千秋道兄传讯予我,说严峻密告,怀疑丁纶之死与孔璋有关,已在收集相关证据。“
金鼎真人微微皱眉道:“既然是严峻在收集证据,那严峻呢?为何不见他出来指证?先前你问话时,我隔空察他脉象,脉象心跳呼吸都没有心虚紧张的异相,只有微微愤怒亢奋的脉象,正合受了委屈,白千秋道兄是不是弄错了?而且此子也是蜀山门下,白千秋道兄还没拿出证据便要我们先拿下他,不怕他师尊出来讨个公道?”
“他师尊是素玄机,前不久已逝于四九重劫之下。”玄化真人轻声道。
金鼎真人一怔,摸摸鼻子道:“难怪,难怪。”
“师弟,我与金鼎道兄前来仙府,是有更重要的事。仙府仙官身死虽不是小事,但是眼下只凭白道兄一面之词便要定了孔璋罪名,也实在是有些草率,不如就像现在这般让他待在静室之中,等严峻归来,两相对质,再作定夺。”玄机真人皱起眉头。
“师兄所言极是。”玄化真人点头道,“我已命辰真人负责监视孔璋,一切静待严峻回来再说好了。倒是师兄与金鼎道兄这次带回来的这团魔质非同小可,我已经命人去请天工派宗主藏*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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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孔璋被变相的软禁在静室之中,他自幼生在金风细雨楼那种尔虞我诈之所,作伪不过是家常便饭,而且与魔质融合后,身体上要作出相应的虚假反应亦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目前可以说暂时瞒过玄机、玄化等人,似乎那金鼎真人还对自己颇有好感,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现在孔璋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是严峻临死前摆了自己一道,在自己设计杀死他之前,他定是已经将对自己与丁纶之死的怀疑告诉了人,极可能是其师或是玄化真人,才会仍是惹来这场灾祸。
想不到自己布局杀了可以威胁自己之人,还是躲不过。
事到如今,叹息无用,孔璋也不是那种自怨自艾之人,相反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应对。
但如今局势未明,不知道严峻还留下了什么没有,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反正猿长老已经死了,丁纶、严峻也死了,死无对证,除非是夜照空跑到蜀山去自己打自己的脸,告诉对手自己是他派出的卧底。
孔璋思前想后,索性丢开一切,不再想那么多,静下心来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