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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非烟一回到自己的小院就看到桌上一大堆帐页文书当中有一张很是特殊的文书,那文书落在其他人眼中,与桌上繁多的其他文书的并无不同,即便是有人刻意的想从中找出点什么也难,但在宓非烟眼里,她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族里之人找她有事的标志。
宓非烟目送元齐二人走远,屏退侍女,小心的关好门窗,确定无人之后,才换上了一身笼住头部的宽大长袍,遮住自己的容颜和凹凸有致的身材,然后在内室的墙壁上一按,一个密道入口出现在眼前。
这样的密道有三条,都是在建府之时修建的,其意自然是府上遭遇不测的时候好脱身,不过爵爷府里知道这些密道的,除了欧阳俊义,也就只有她了。
这样的密道两条在欧阳俊义的两处居所,余下的这一条就是她现在的居所了,她的这一条甚至连欧阳俊义乃至其祖上也不知晓。
无他,当初负责修建地道的人深知为了让这样的秘密不为外人所知,一旦两条地道修好之时便是修建者葬身之日,当初他混进府中可不是想这样死去,于是里应外合,在修其他两条地道的时候悄然修了这条地道,最后全身而退……
宓非烟沿着黑黑的甬道走了好长一段,终于到了尽头,轻轻在出口之处的凸起之处摁了一下,出口便打开,进了一处屋子。
“来了?”
屋子中黑黑的,只听到一个有些空洞呆板的老者的声音响起。
“嗯,来了,不知道长老有何急事,催得这么急。”
“是有姓怀的那女子的消息了,那姓怀的女子是天诱香之人,此情报经过查证,应有九成以上的准确度,天诱香是野心勃勃,近年来兼门并派,发展兴旺,靠的就是她们的媚功,现在又盯上爵爷府的钱财和势力啦。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觊觎爵爷府的不但有天诱香,还有不少其他势力都虎视眈眈,你那位置显然成为觊觎爵爷府的势力的障碍,如何应对,须得慎之又慎……”
宓非烟点点头,老人继续道:
“现在计划已经到了关键时期,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决不能因此毁于一旦,倘若成功,过往的血海深仇终将得报,其他人的安宁也将得保;倘若失败,则诸人将落入万劫不复之境。所以计划绝不能有一丝破绽。”
宓非烟点点头:
“长老请放心,非烟一时一刻也不敢忘记自己的职责!”
宓非烟沉声说道,血流成河的那一夜,在苦寒之境无助挣扎的族人,自小便定格在她的记忆之中。
这一刻,连心如止水的老人亦被引入记忆的深处,心湖上不住翻腾着过往的惨痛,即便是他强自按下仍不免隐隐作痛。
宓非烟是他自小看着其长大,心里更是有一种很是微妙的情感,两人再度相逢之时,她已经十四五岁,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足以令人目眩神驰的倾世风姿,游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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