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市侩的老农妇,如此一吓,只怕是往后天天要做噩梦了,如此也好,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也算是讨回这么些年林家对马家的恩义,既然马家看不上自家,那好,从此以后林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
马湘兰从卧房出来,不由尖叫道:“狗娃,你要干什么?吓我爹娘干啥?你是不是要作死啊?看我不咬死你……”
马湘兰也是性子泼辣的主,林梵拿着斧头竟然也不怕,跑上来就是一口咬在林梵的手腕上,直咬得林梵手腕鲜血直流。
林梵闷哼一声,甩开马湘兰,怒道:“疯丫头!”“就疯了咋了?”马湘兰喊道。
“嘿嘿,是疯了!马湘兰,我今天来就是冲着今天你对我爹说的话来,嘿嘿,你还看不起我了?我现在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还看不上!我今天来就是要跟你断绝关系的!”林梵说罢,举起斧子哗啦一声将自己的衣角割下一大截来,扔到了马湘兰的脚下。
马二条和马嫂愣愣的,瞪大了眼,说不出话来。
“看到了?从此以后咱们大路两边各走一边!”林梵说罢,将斧子别在腰间,扬长而去。
“好了,轻松了!”林梵这么一折腾,顿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轻松,大丈夫就应该顶天立地,当行必行,像马家这样的人家,林家不屑来往。
“好个天杀的小子,敢吓起老娘来了……这天杀的小子,吓死老娘了……天杀的穷小子,拿把斧子吓唬谁啊,老娘不怕你,你们林家有啥啊,活该你们林家受穷……”看到林梵走了,马嫂顿时撒泼起来,拉住马二条的臂膀,叫道:“老家伙,这天杀的小子敢吓唬咱们,不能就这么饶了他……”
“行了!该死的婆娘,还不是你惹的祸!!”马二条也火了,朝马嫂狠狠吼道,直吼得马嫂两耳轰鸣。
马湘兰连忙将二老扶住,看到爹娘一身尿骚味,不由眉头大皱,心想爹娘兴许还真是让狗娃这家伙给唬住了。
“爹,您不会真要和狗娃过不去吧?”马湘兰道。
马二条叹了口气道:“都是你娘惹得祸,就是这一张嘴不会说话!婉言回绝就可以了,人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娘怎么就这么损人家揭人家的短处?再说了,林家对我们马家那是有大恩的,当年也许下过娃娃亲,说起来也是我们理亏,是我们对不住人家,狗娃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是胆大心野了些,但是总没有坏心眼的,他既然是来割袍断义的,也由他吧,往后只怕是相见如陌路了!”马二条叹息一声。
却说林梵出了一口心中恶气,憋屈消了,回到家里,将斧子扔到屋角倒头就睡。
迷迷糊糊感觉自己来到了一座高高的山巅上,四面都是流动的云气。
一个俊逸中年男子立在山巅,迎着烈风,一身白袍猎猎作响,身前的发袍,侵满鲜血,触目惊心。
四个青衣道士将男子围住,手上均拿着一柄剑气纵横的飞剑。
“南迪爱丁,今日你在劫难逃!”其中一个道士说道。
男子仰天大笑道:“你们有什么本事杀我?我南迪爱丁自降临至今,已经纵横无忌几十年,死在我手上的修士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公孙兄,这厮还在胡言乱语,也不用和他废话,直接打杀了吧!”
四个道士持剑立四方,剑气四射,形成一个剑阵。
“罗森剑阵?!”
“哼,死期到了,还不知悔改!”
四个道士同时大喝一声,震动法剑,令人目眩的剑光爆发,连成一波,瞬间斩向南迪爱丁。
南迪爱丁此时已是强撸之末,身上筋骨尽断,哪里还能移动分毫,若不是一强大的神力支撑,只怕已经瘫成一团肉泥。
面对无法抵挡的剑气,南迪爱丁喝一声,全身血肉顿时干枯下去,一头金色头发变成灰白,一朵紫色的灵魂火焰从头顶飞出来,灵魂火焰也是玄妙,激射出一道紫色的雷霆,将四位道人全力一击的剑光冰消瓦解!
南迪爱丁头顶上紫色火焰暗淡,摇摇欲灭。
四个道士又惊又怒,猛地吐血三升,再次发雷震动飞剑,再发一波剑光。
南迪爱丁惨笑一声,恐怖无比。
“玉石俱焚吧!”南迪爱丁仿佛风干千年的身体猛地炸开,强烈的气浪翻滚,竟将袭来的剑光轰开。
紫色的火焰“蓬”地一声炸开,焰光铺天盖地,笼罩四野。
林梵大叫一声,两眼猛地张开。
“噩梦?!”林梵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月光正穿过窗户,投射到自己的身上。
“绝对不是梦……”林梵连忙将骷髅头从床底取出来。月光汇聚过来,一点点萤火虫一样的光点从骷髅头漂浮出来。
“原来是这个骷髅头搞的鬼!”林梵忽然就明白了。
“你就是那个人?”林梵邪笑道,一个念头像发了芽的种子一样越长越大,最后再也难以抑制。对于眼前骷髅头的秘密,更加迫切地想要弄清楚。
“拼了,怕死就不是带把的!”林梵将头靠近骷髅头,对着颅腔猛地一吸,盘旋在骷髅头里面的光点一股脑吸到鼻孔里。
“轰!”林梵只觉得整个天地都旋转起来,一股冰冷的洪流扩散到全身,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无数残缺的记忆涌入脑海。
林梵全身青筋爆现,仿佛要窒息一般,眼睛瞪得老大,瞳孔放大收缩,头痛欲裂。
“蓬!”骷髅头化成齑粉消散,再也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痕迹,林梵大叫一声晕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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