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片刻之后,我清楚地听到月见低喃了一句“魔族的”,然后又继续蹲下身,复又做回之前的事。
我看着她这一系列的异常行为,想到,现在的月见,是母后“制造”出来效忠魔界的工具,所以,或许是因为她确定了我是魔界中人之后,便做出了我是敌非友这样一个决断,只要我不做出对她不利的行为来,她应该就不会再攻击我。
我仔细地考虑再三,越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蹲下身,以与月见相同的姿势和高度,平视向她,然后,尽量用我现在所能发出的最温柔的声音,对她道:“月见……我,是瑾辰啊……我、是你的魄渊哥哥啊!”
如果……如果她真的还记得她的“哥哥”……
总算,我这一步棋算是走得有点儿效果,虽然目前还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至少,月见对我的话,总算是有了反应。
她转过头,和刚才一样直盯着我看了很久,久到我浑身都僵硬麻木,她才缓缓站起身来,朝我走来。
我忍不住有些惊喜,因为我感觉得出来,这一次和刚才不一样,从月见的身上,我察觉不出任何敌意和杀气。
我强压下心中的窃喜之情,同样起身,朝着月见迎了上去。
“月见,太好了,你还认得……”
我的话没说完,月见就出手打断了我。
是的,出手——
但是并非是置我于死地的袭击,而是……
就在我们俩面对面站定的那一瞬,月见抬起双手捧住了我的脸,我内心的欣喜早已掩盖了之前的不安和恐慌,我以为她终于认出了我,我以为我的月见终于回来了,可谁知,就在我欢脱地叫出她的名字时,她右手食指的指甲,狠狠地掐进了我脸上的皮肤——她狠狠地对着我左眼角下的泪痣,抠了下去!
我完全没有时间去感受这份剧烈的疼痛感,我看到月见抬起头来,那张熟悉的脸庞从发隙中完完全全漏了出来。
我看到她在对我笑,笑得那样疯狂,嘴角牵扯出的弧度,宣布着她此刻畸形的雀跃之情。
“你以为,有了这个,你就是他了吗?”
我不知道月见的这话,是不是在问我,即便是在问我,这要我如何回答?天知道我现在有多茫然,我的月见,到底在做什么?
我看到了她那双红到娇艳欲滴的眸子,里面映出的,是我自己血流不止的脸庞。
我伸手抓住月见的手腕:“月见,是我啊,我回来了,我是你那罪该万死的魄渊哥哥啊!”
月见完全没有理会我,一直都只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
“骗子……不要以为我还会被你欺骗,你以为,你和他的区别,仅仅只是这颗微不足道的泪痣吗?哈……哈哈哈——!”
她仰天大笑起来,手上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止,不光指甲,整个连着指甲的手指前半部分,都已经深深地陷入了我的皮肉之中。
我想,我已经能知道她口中的“你”,指的是谁了……
我放开自己抓住她的那只手,探进自己怀中,取出一只小锦囊,递到月见的面前。
“月见,我在魔界的断魂河畔,种满了你最爱的月见草,可是,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种养它们的资格。我曾狠心地弃它们的主人而去,所以,它们为了惩罚我,也在百年之后,尽数离开了我。月见,原谅我,好么?”
也许是我的一声声“月见”透过黑暗传到了她的心底,也或许是这锦囊——曾经经她之手,亲手交给我的锦囊,唤回了某些记忆,月见的笑声蓦地停了下来,有些涣散的眼神开始渐渐认真起来,聚精会神地看向我的双眼,似是想通过它们,一直看到我的心里去。
“月见,还记得‘魄渊’吗?你说过的,月见草是只存在于黑夜中的精灵。我知道,它们只会对着月亮展露笑颜,所以你赐予了我‘魄渊’这个名字。现在,月亮出来了,月见,是不是也该开花了?”
“魄、渊?魄……渊……”
月见的手,在听完我的这番话后,再没继续发力,深陷入我肌肤的指尖,也抽离了出来。
我试探着伸手抚上月见的脸,指尖,在她的右眼角处轻柔地摩挲着,微笑道:“月见,你说过的,我的这颗泪痣很好看,你还说,如果你的这里也长出一颗来,就可以和我凑一对了呢。是不是因为你长不出来,所以生气了,想把我的也一起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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