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俯身下去——
他距离她很近,温热的呼吸几乎能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明知道她听不进去,南宫绝还是压着她,伏在她耳畔一字一句地出声:“唐黎,你最好是在一棵树上采的果子!”要不然,他今晚将是彻底找不着了!
“恩?”她无意识地想要挣扎,南宫绝只能暂且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安静一会儿。
手掌探上她的额头……还是好烫!
他该出发去郊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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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
窗户上一声轻微的碰响,南宫绝飞身而出,身手敏锐地直奔近郊。他的速度很快,白色的衣袂在风中发出“呼呼”的响声,整个人如鸟儿般在天空快速划过,轻功卓绝。
至于晚上出来打更的,只来得及看到一阵白影飘过,细看之下再无其他……
靠!
那是什么?
打更的不敢想象,只能提着灯笼暗自出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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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大夫的药罐子还没准备好,门外便传来动静——南宫绝呼吸微喘地推门而入,将手里的树叶塞过去:“除了这个,还需要其他的么?”
大夫被塞了一手的叶子,当即一片愕然。
他摇了摇头,茫然地盯着手里青葱翠色的绿叶,忍不住询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首先,那是在近郊,可不是在后院,他哪来这么快的速度往返的?
再者,近郊有那么多同样的果树,他怎么知道果子是来源于其中的哪一棵?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是随意活动了一下筋骨。”南宫绝语气平平地应答,他抬脚越过大夫,径自走到桌旁倒了一杯凉茶,抬起杯子一饮而尽——也幸好这是在梁城,不像京城那么多人盯着他,在这里,他偶尔出去暴露实力,也不会有人发现!
“呃?”大夫诧异,却也没有多问,识相地闷头继续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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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绝没有在原处久留,喝了水解渴,他便折返回唐黎所在的房间。
她还睡在那张软榻上,因为刚刚被点过睡穴的关系,似乎现在已经睡得很沉,但是双颊依旧烧得红红的,额头处也依旧渗着一层明显的薄汗。
他拿了手帕过来,弯腰替她擦了。
不知是因为睡穴的时间到了?还是因为她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原本一动不动的唐黎,又在被子下喃喃低语,他却根本听不见她到底在说什么……
“你还算好运,幸亏是在同一棵树上采的果子……”
和她相处得时间久了,南宫绝开始觉得自己也变得聒噪:“也幸好,你碰上的是本王……别人根本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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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要喝两副药。
第一副药熬好端进来的时候,南宫绝坐在床沿也是昏昏欲睡。听到大夫的声音,他急忙地睁眼,反射性地起身让位,却发现她的小手不知何时缠了上来,就这样和他的手指交握着……
她的手很暖,很柔软……细细腻腻的触感,和她整个人给别人的感觉大不一样!
“你来吧。”他尽量别开自己的目光,坚定地松手推开,朝大夫使了个眼色。
大夫点点头,端着药走上前。
只是喂药完全没想象得那么顺利——
醒着的唐黎都不见得肯喝黑漆漆的苦药,更何况是睡梦中,意识不清的唐黎?大夫送到嘴边的药勺,被她完全推拒,稍稍和她用点力,她就挥舞着胳膊想要砸掉药碗……
大夫努力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药汁倒是洒了不少!
“这位夫人……”实在没办法,他想尝试着劝。
“算了!”南宫绝懒得看他徒劳无功,他陡然出声打断,上前一步主动拿了他手里的药碗,“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