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纵横交错的道道伤疤,触目惊心,为这几近的完美身躯平添一股特有的煞气,令人望而生畏。
郝兵的两个兵顿时手足无措发呆,郝兵有点发懵,在部队摸爬滚打多年,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看出其中不少伤疤绝非普通打架斗殴造成。
“你,你小子不简单啊。”
郝兵情不自禁感叹之余想尽量表现的淡定从容,而他复杂眼神和略微僵滞的表情泄露内心波动。
杨晨凝视郝兵,锋芒毕露道:“就是被绑着,我想收拾你们仨,易如反掌,我没还手,不是怕你,是不想折辱你们身上的军装,不想在军营中撒野,当年我也穿过这身衣服,深爱这铁打的营盘,为这个国家流血卖命,你先前说要教教我怎么尊重军人,我告诉你,先学会怎么做才不辱没这身衣服不辱没军人的身份,再去教别人。”
郝兵脸色变得难看。
没想到眼前名不见经传的青年曾跟他一样,是军人,此时他再瞧杨晨满身伤疤,恍然大悟,这绝不是充满苦难的烙印,而是承载无数荣耀的象征。
和平年代,这便是军人最高荣誉。
郝兵久久沉默,神色阴晴不定,身边的两个兵面红耳赤低头。
最终骨子里那股高干子弟傲劲儿作祟,郝兵昂着高傲头颅倔强道:“我不管你曾经如何,做过多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打我的兵就是不行,你以为挨几拳头完事了?既然你曾是个兵,我不关你两三天禁闭,我没法跟几百号兄弟交代。”
杨晨凝视毫无歉意的郝兵,眼神渐冷。
恰在此刻,一个和郝兵同是少校军衔的军官走入禁闭室,见屋里状况不对,微微一愣,本来是喊郝兵去开会的军官,瞅见杨晨,失声道:“你咋在这儿?”
熟人?
杨晨错愕,仔细打量来人,马上想起对方是省军区司令部参谋,去年朱三把他整到金海路派出所,正是这人奉命捞他出来。
“真巧,每次我倒霉的时候,总能遇上你。”杨晨笑着调侃,进门就察觉不对劲儿的少校军官尴尬笑了笑,转身想为郝兵介绍杨晨,又不知从何说起,那次保释杨晨,是总参直接下达的保密任务,不能对任何人吐露一丁半点。
“都自己人……”
“屁的自己人,王参谋,该干嘛干嘛去,这儿没你的事儿,天塌了,有我郝兵撑着。”郝兵显然没弄明白王参谋饶有深意的言辞隐含啥意思。
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
同为少校,王参谋比不了郝兵的实权,更比不了郝兵的家世,郝兵犯起倔,敢跟军衔高两三级的干部大吵大闹,哪把他小小参谋放眼里,何况他还得在省军区混日子,实在不愿为不熟悉的外人得罪郝兵,无奈叹口气,转身走人。
王参谋边走边琢磨,杨晨身份特殊神秘,绝不简单,一走了之搞不好出了乱子日后得承担责任,想罢,掏出手机犹犹豫豫拨了一串号码。
“关你两天,慢慢享受。”
郝兵冷冰冰撂下句话,带着俩兵锁死禁闭室的铁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