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说呢,刚开始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已经嫁人的事实啦,可是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早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你的袒护,以及你的包容,不得不说,你是一位合格的相公。虽然,我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但我会努力做好一名好妻子。我很喜欢如今这种刺激惊险且纯净无暇的生活,享受周遭环境带来的这样那样刺激的同时,还很欣赏你洁身自好的难能可贵。虽然我不知道你对我的新鲜期有多久,但在这一天没有到来之前,我会一心一意的去爱你。当然,如果有一天我发现你有了别的女人,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开,因为我的爱情,不允许有任何的杂质,哪怕只有一次,我也不能容忍。这就是我,简单而纯碎,希望在今后的生活中,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欺骗或欺瞒,那是我不能容忍的。不管你怎么想我,不正常亦或者愚蠢,总而言之,这就是我要的爱情!”
这是第几次听她阐述她的爱情观了?从最初两个人的你逃我追,到现而今的和平共处,他是不是该庆幸这妞的强大影响力?毕竟,从前的他,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男女之分,她是走入他眼睛里的第一个女人,至于会不会是仅有的一个,他不敢保证,不过从目前来看,她也算是个中翘楚了。和她在一起你不会觉得累,因为她会让你的眼睛应接不暇的迎接各种各样的麻烦,他不敢期待今后的她有多么的贤妻良母,只希望她能好好的过日子,不折腾他,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了。至于将来,还是等将来再说吧,大家都不是神,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过好现在,才是最重要的。
“嗯,看在你真情告白的面子上,本宫勉为其难的与你走一趟!”蔺沧溟难得的露出浅笑,来了挪揄的兴趣,朝她挑了挑眉。
夏侯霏被他唇边的那抹笑秒杀在当场,双眸冒心心的直看着他:“那你能不能勉为其难的告诉我,你会不会爱我一辈子?”
蔺沧溟唇边的笑意渐渐收起,环胸睥睨着她:“你说呢?”
“又是这一句,能不能换句台词?”
蔺沧溟鄙夷的扫了她一眼:“无聊,只有蠢货才会相信这样假惺惺的诺言。”
夏侯霏:“……。”好吧,她承认她蠢了点,可这样的话,是个女人都愿意听吧?有时候明明知道他不是真心的,却还要逼着自己去相信,只为了满足她不肯接受现实的心,这就是女人,感性的女人,愚蠢的女人,将爱情与孩子当作自己的全部,为了一份爱情,她们能够为其付出所有。而男人,却可以拥有她们不同的爱情,盘旋于不同的女人之间还能明哲保身,这就是男与女的差别,在现代是如此,更何况是在光明正大的古代?其实,有时候她真想对那些为了一个男人斗得惊天动地的女人们说一句,‘你们这么做,究竟值得吗?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
——
次日清晨,夏侯霏早早的穿戴整齐跑去了隐溟楼,到的时候,蔺沧溟身着单薄的衣衫,拿着一柄长剑,拿着毛巾擦着汗神采奕奕的走了进来,看到夏侯霏,将手中的毛巾与长剑丢给后面的侍卫,端过另一位侍卫递过来的茶水,漫不经心的坐在了石凳上,朝她挑了挑眉:“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是你进太子府之后起的最早的一天!”
夏侯霏眨巴着美眸好奇的凑过去:“这么说,我每天什么时辰起来,你很清楚咯?”她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厮很关心她呢?
蔺沧溟鄙夷的扫了她一眼:“放眼整座太子府,连最懒的黑子都比你强!”
夏侯霏小腿肚一抖,直觉认为这个黑子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立即戒备的瞪着他:“你所说的黑子是……?”
蔺沧溟将手中的茶盏往石桌上一放,霍然起身离开,夏侯霏正欲上前,男人却突然转过身:“本宫要沐浴,你要跟过来伺候?”
夏侯霏脚下一顿,讪讪的朝他摆摆手:“呃,我想,我还是坐在这里等着吧!”
蔺沧溟满意的勾唇,淡然的轻扫她一眼,转身的唇间,眼底的笑意越发的浓郁,这个迦蓝,总算为他办了件靠谱的事,人虽不够聪明,却重在……有趣!
不知不觉间,他紧绷的生活里,似乎也适应了这个异类的存在!
简单而精致的早膳后,夏侯霏兴奋的拉着蔺沧溟招摇过市的骑着马前往送君亭为澹台紫英送别。到达送君亭的时候,临月的大队人马已经离开,只留下澹台紫英的马车以及几个带刀侍卫,等他们靠近之后,才发现在马车的前面,还立着一位身姿挺拔,气度凛然的黑衣男子,夏侯霏长眉一挑,朝那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看到那个人了吗?有没有觉得他和你很像?说起来,我觉得这次临月国的那个四皇子不但与你眉眼相似,就连身材也相似的紧呢,你有没有注意到?”
奈何蔺沧溟的眉眼也没抬一下,夏侯霏撇撇嘴,“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哼,不跟你玩了!”话落,一甩鞭子,朝马车策奔而去,蔺沧溟眸底却在这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暗芒,尤其是目光落在远处的那抹黑影时,深眸幽冷,一眼看不到底。
“公主,太子侧妃真的来了?”昨晚的丫鬟正是澹台紫英的贴身宫女,听到马蹄声,回眸一看,激动的跑到马车车窗对里面喊着。澹台紫英拉开车帘一看,果然看到夏侯霏策马而来,在她的身后,那抹清华无双的熟悉身影令她的眼眸霎那间溢出一层水汽,宫女紧张的看着她:“公主?”
澹台紫英摇摇头,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冲她淡淡一笑:“本宫没事,你带他们离开。”
“是,公主。”心知他的个性,澹台紫英特地求了母后单独在这里等候他,没想到这个夏侯霏倒是识相,真的将他带来了。
下了马车,澹台紫英没有着急迎上去,而是走至前方那抹身姿凛然的背影后,轻轻的道:“四哥,他们来了。”
男人缓缓转身,露出一张散发着幽光的银色面具,深邃的凤眸一挑:“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即可。”
澹台紫英俏脸一红,轻轻颔首,朝夏侯霏的方向走了过去,恰巧此时,蔺沧溟策马过来,澹台紫英大大方方的朝他点头问安:“太子殿下安好,没想到,她真的将您带了过来,真是让紫英受*若惊。”没有任何的扭捏,而是大方从容的直视着蔺沧溟。
夏侯霏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朝她挤眉弄眼:“那……你们先谈着,我去跟你的哥哥打个招呼。”
蔺沧溟刚想要阻止,澹台紫英却识相的开了口:“不用了,我说几句话就要走了,父皇、母后还在前方等着我。”夏侯霏闻言,僵在那里,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
澹台紫英越过她,走至蔺沧溟一米远的地方停下,抬眸直视着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没有她,你会娶我吗?”
蔺沧溟坐在马背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薄唇微动:“不会!”
澹台紫英身体一晃,夏侯霏刚要上前扶,却被她摇头阻止,她低垂着眸抿了抿唇,强扯出一抹笑意,鼓足勇气看向他:“为什么?是我不够美吗?还是说我的身材不如她?”说着,就要去扯自己的面纱……
蔺沧溟心知在临月女子扯掉面纱意味着什么,面色一沉,及时的阻止她:“不用扯了,不管你长得如何,你都不可能成为本宫的太子妃!”
“为什么?一个理由,给我一个理由!”澹台紫英僵在耳边的手重重的放下,双拳紧握,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没有理由!”蔺沧溟清冷的目光一转,看向夏侯霏:“上马!”
夏侯霏看着澹台紫英溢满泪水的瞳孔,突然有些不忍,没好气的瞪了蔺沧溟一眼,从袖口掏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蔺沧溟看到这里,一夹马肚,果断离开,沉重的马蹄声让沉浸于他话中的澹台子羽猛然抬头,看到的,却是蔺沧溟绝尘而去的背影,原本在眼中打着转的泪水终还是不争气的滚落下来,她沙哑着声音,望着他的背影,痛苦的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爱了你整整六年,六年,难道就因为我是临月的公主吗?为什么?为什么……。”
六年?
当这个数字蹦到夏侯霏的脑海中时,她震惊的看向澹台紫英,她今年十六岁,难道十岁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了十七岁的蔺沧溟?难怪,难怪她对他那样的执着,唉,可怜的女孩儿啊……
“那他为什么还要答应我?答应娶我?为什么?”澹台紫英突然抬起挂满泪水的脸看向她,夏侯霏被她凌厉的眼神看得心口一紧,“这个,我也不清楚。”
“你不清楚?你怎么会不清楚呢?告诉我,为什么?”澹台紫英眼睛眯了一下,死死的盯着夏侯霏。
见她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模样,夏侯霏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道出事实的真相:“那是因为我的毒已经解了,只不过还未公开而已。”
“解,解了?”澹台紫英颤抖着声音,噌的一下抓住她的手腕,“真的解了?”
夏侯霏看她如今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的点了点头:“解了,真的解了。”
“那就是说,你不会死了?”澹台紫英的声音陡然拔高,夏侯霏吓了一跳,沉重的点了点头:“不,不会死了。”不止不会死,她还要长命百岁呢,有这么个神医老公在手,各种疑难杂症还不得药到病除?
“呵呵,难怪,难怪他会如此草率的答应,原来,原来他明明知道你不可能死,我自然而然的就没有机会嫁给他了?呵呵,呵呵……这才是他,这才是真正的他啊,罢了,罢了,既然他的心不在我这里,我再紧追不舍下去,不过是增添他对我的厌恶罢了!”一翻自嘲之后,澹台紫英突然抬眸看着夏侯菲:“你会好好的对待他的,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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