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跟了进去。
“特训的目的就是要把你培养成理想中的大家闺秀,何为大家闺秀?就是气质沉稳,眉目疏朗,喜怒哀乐不全形于色,待人接物礼貌周全,在社交场合大方有度,知书达礼,赢的长辈的称赞,同辈的欣赏。明白?”
夏侯菲冷冷的抬头:“您可真是煞费苦心,不过,你觉得可能吗?”
“怎么就不可能?在太子府,你可以做你自己,但是出了这个门,你就必须将自己全面武装起来,因为,这也是对你的一种保护!”
蔺沧溟的话,让夏侯菲下意识的拧了眉:“你要让我装?”
“既为装,就迟早有漏底的一天。何为特训?是要将你彻底改头换面,既是彻底,你觉得仅仅是装,就够吗?所以,你要不遗余力的改变自己,之所以允许你在太子府耍耍性子,那不过是担心你压力过大,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夏侯菲敛下眸仔细想了半晌,有些不太赞同:“为什么一定要是大家闺秀呢?我如今的这个性子,不是比大家闺秀更能让人放下戒备吗?更何况,在天照,我夏侯菲的臭名恐怕比你太子爷的威名都要响亮,突然间让我变成大家闺秀,鬼信啊?”
连她自己都不相信,更枉论别人。
蔺沧溟沉默了,不得不说,夏侯菲的确说到了点子上,他居然忘记了她的臭名昭著,更忘记她曾经的生长环境。一味的想要把她变得正常一点,稳重一点,以至于忽略了这些最基本的因素。
“你倒是提醒了我,的确是如此。那倒是好办,咱们反过来训练就是了。”
“反过来?”人前疯狂,人后矜持?尼妹,当姐是什么了?
“当然,如果你认为你能够应付将来所要面临的各种危险的话,可以忽略。”
夏侯菲咬了咬牙:“我答应你。”
蔺沧溟满意的颔首,随手将一张纸扔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你的训练课程,瞧一瞧,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夏侯菲大眼一扫,立时跨下了嘴角:“喂,不带这么折磨人的啊,二十项,你当我是女超人吗?”
蔺沧溟懒洋洋的声音旋即响起:“有些课程是你在生活中日渐形成的,你并不笨,稍微注意一下自然就能过关。”
“好处!”夏侯菲斜睨着他:“让我平白无故就受这么多苦,不给点好处激励一下,表示没动力。”
“你倒是花样多!”蔺沧溟面色一沉,口气已经不悦。
夏侯菲才不理会他的不悦,这些枯燥的课程于她来说根本不在话下,难就难在需要她随时随地的运用自如,将外在的不拘小节与内在的心思缜密彻底的融入自身,就她这性子,几句话就能让她沉不住气,还如何细腻的寻找出路?这太难了,没有特定的环境,只能自己创造环境,而前提条件是,有让她为此去学的动力!
“没办法,谁让我的自制力差!”
“那你想要怎么激励?”
“合格给钱啊!”
蔺沧溟眼底掠过浓浓的讥讽:“俗!”
“俗?你身为高高在上的太子,自不会为一分钱而折腰,又怎会理解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的重要性,一点也不亚于你呼吸的空气。没有钱,你将寸步难行,所以,唯有钱,才能激励人的本性!”
“既如此,那就允了。”
“金子?”
蔺沧溟深眸中一闪,微微一笑:“好,就金子。”旋即,在夏侯菲的笑意还没扯到最大化的时候,又突然道:“二十项,完成一项,一百两,犯错一次,罚款五十两。”话末,不忘加了句:“这同样,也是金子!”
“算你狠。”夏侯菲咬了咬牙,彻底将蔺沧溟划为最‘无耻’的践人行列。
而蔺沧溟这个临时起意的决定,竟为他今后,创造了一笔不菲的生活来源。
为毛?那是因为某个可怜的女人,不但没有因此挣到钱,反而为此,赔得一塌糊涂……
协议的内容无外乎培养大家闺秀的各种课程,上到琴棋书画,下到穿衣打扮,礼仪女德,事无巨细,竟分了整整二十项,并且配有专门的教习人员前来授课。夏侯菲不知道的是,这二十项只是最基础的课程,未来,还有更加艰难的等待着她。
因为她身中剧毒的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但是毒解的事,却仅有几个相关的人知道,因此皇上特地免了她进宫行礼的规矩,甚至还命人送来不少价值不菲的药材供她调养身体。皇后、太后虽说没有什么具体的表示,但都派了自己最得力的人前来慰问,当然,夏侯菲那个时候理所当然的以最虚弱的姿态躺在自己的chuang上迎接来自四面八方前来探视的有心人。
不过半个月功夫,太子侧妃即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竟然在京城的贵妇圈传的沸沸扬扬,甚至于前朝,也略有耳闻,为此,皇上还亲自将太子叫到身边,仔细的询问了一遍。得知她的确经常复发后,心情沉重的叹了口气……
再后来,更多名贵的药材源源不断的送入太子府,夏侯菲虽接药接的手软,却为此乐此不疲。因为在她的眼里,这些东西不是珍贵的救命良药,而是金子,金光闪闪,人见人爱的金子啊!
每到这个时候,太子总会对她粗鄙的行径嗤之以鼻,而夏侯菲却自得其乐,彻底忽视他。
就这样,她每天顶着虚弱的‘病妆’,努力学习太子爷亲自安排的课程,紧锣密鼓的生活,充实的让她经常怒骂蔺沧溟是个残酷的剥削者,因为他堂堂太子,每月还有两天的沐休日,可怜她夏侯菲每天除了睡觉吃饭的时间,全被这个可恶的男人占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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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