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颜师为你讲情,起来忙你的去吧。”
“诺”
巴图赶忙起来,倒退着走了出去。一头的雾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得罪了侯爷。
“哼,是他的属下,难免不是串通了的。”颜纤不服输的道。
“哦,云某请教颜小姐。胜与败是否是相反的?
“这还用说,当然是。”
“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
“这是自然。”
“就好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反的一样喽。”
“呃,是的。”
颜纤皱了一下眉头,一丝不祥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那么太阳日出后何时开始日落?”
“自然是黄昏之时,云侯能问出些有建设性的问题么?
董仲舒有些不忿,他口才极好出道以来辩和从未有过敌手。今天居然败在一个少年的手下,又是在自己倾慕的师妹面前,心中自然不舒服。
“如果颜小姐也这么认为,那便是大谬了。”
“太阳东升西落,乃是不变的真理,如何大谬?”
颜纤也有些迷惑。
“太阳从东方升起的那一刻便开始不停的朝西方日落之地靠近,也就是说太阳就升起的那一刹那,便开始了日落。我说的对么?”
“呃……这个”董仲舒与颜纤均是一窒,找不出任何的理由反对。
“那么人生死的道理是否也如此呢?”
“未知生,焉知死。”颜纤脱口说道。
“颜小姐又错了,天地间的万种生灵都逃不脱一个死字。每活一刻便向死亡靠近一刻,我说的对么?”
“对。”颜纤嗓音干涩的说道。
“那么人出生便开始死亡也是对的喽。”
“呃……”颜纤无话可说。
“你这是巧言吝啬。师尊,您……”董仲舒心有不甘的看着颜清,却被颜清伸手阻止。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云啸。
“既然董先生不服输,我们便再来一场如何?苍虎牵我的马来。”
“诺”
不一会儿,苍虎牵着云啸骑乘的白马来到了院子里。
“这是云某的坐骑,云某取名白雪。我们便以这此为题如何?”
“好就以马为题。”
董仲舒不服气的道。
“错了,是以白马为题。”
云啸笑着摇了摇头。
“云侯称以此马为题,董某也同意以马为题。何错之有?”
董仲舒不解的问道。
“这场辩和比试是以白马为题,并不是以马为题。”
“难道对于云侯而言,白马与马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董仲舒很明显带着疑惑的口气问道。
“难道对于兄台而言,白马与马之间没有区别?”
“世人皆知,白马与其他的马一样都是马。”
“错了,错了。白马怎么会是马呢?”
此言一出,颜纤顿时目瞪口呆,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颜清也是低头沉思。
“白马非马?云侯何出此言?”
董仲舒面带笑意的问道,似乎他已经赢定了一般。
“这世界上,马的颜色繁杂。赤白褐青花灰各色不同,想必董先生是知道的。”
“当然知道。”
“如果,董先生的坐骑是一匹白马。被人借去骑了一天,结果还回来的是一匹黑马。然后告诉你,反正白马黑马都是马。不知董先生是否同意?”
“呃……这个,不能同意。”
“反过来看,如果有人说马等于白马或者说马等于黑马,那岂不是说白马等于黑马?”
“呃……”
“所以,马不等于白马,这话对么?”
“这……”
“这就是了,既然说马不等于白马,那我说这匹白马不是马难道这有什么错误么?”
“啊,这……”
董仲舒已经完全的崩溃,脑子里正有无数匹马在奔来跑去。
“哈哈哈,老夫已经很多年没有听见如此精彩的辩和了。自古英雄出少年,云侯辩和之术的确是当今少有,仲舒、纤儿。你们败的不冤,便是老夫上阵,也怕难以讨到便宜。
不知云侯师从何人?”
“家师无崖子。”
“可否与老夫引荐,虽千山万水老夫一定去拜望。”
“家师已然作古。”
“可惜,可惜”
我靠,今天是要累死龙王的节奏么?四更已经是极限,龙王再更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