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早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她努力回想着不久前的事,可是却发现根本什么都想不起来。
纪雷阴沉着脸色站在门口,眼眶凹陷,拄着龙头拐杖的手愈发用力,似是恨不得能将它捏碎。
纪雷的一众友人并不熟知纪雷的家事,更不知道纪北臣,安水夏,纪悠赫三人之间的关系,只是那会在晚宴期间,众人有听纪雷介绍安水夏,说,安水夏是她孙媳妇……
那么,现在纪悠赫和安水夏躺在一张床上的意思就是,纪悠赫和安水夏原本就是一对?
这种想法马上侵占他们的脑海,有人见纪雷面色不悦,赶紧出来缓和气氛。
“老纪啊,这小年轻,有时是情到深处难自控,你呀,别绷着个脸,管的太宽啊。”
“是啊是啊,人家本来就是两口子,做这种事情也不为过,得了得了,咱们先出去,下下棋,别打扰他们两个了。”
说着,就有人去扯纪雷的衣袖,纪雷冷哼一声,将那人的手甩开,语气阴沉的开口,“你们都先出去,我有话跟他们说。”
众人面面相觑,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也不好瞎掺和,凑热闹。
大家纷纷退去,瞬时房间里就只剩纪雷,纪悠赫,安水夏三人。
“爷爷……”安水夏声音颤抖的厉害,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爷爷,对不起,我……”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从没有哭的这么绝望过。
她脑海里,唯一还没乱的就是纪北臣的身影,他不断地在她脑海里徘徊,她晃了晃脑袋,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
相比于安水夏的绝望崩溃,一旁的纪悠赫倒是镇定自若,他拿起衬衫穿上,走到纪雷跟前,酝酿了一会儿,才浅浅开口,“对不起,爷爷。”
“混账东西!”纪雷怒吼一声,一耳光就甩了过去,虽然人已经上了年纪,但是出于愤怒,这一巴掌的力道并不小,纪悠赫的脸都被打偏了过去,嘴角挂着鲜艳的血痕,他自嘲一笑,短发下的那张俊脸,神情落寞。
他伸出拇指,将嘴边的血丝抹掉。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安安和你哥!”
纪悠赫测过视线,微微低头望着床上一脸无措的女人,轻勾了勾唇角。
“我可以对她负责,如果她不需要,那我们就彼此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好了,毕竟她的第一次是给了我哥,所以只要大家守口如瓶,哥并不会发现什么的。”
“你!”纪雷捂着胸口,一边深吸气一边吐气,明显被气得不轻。
正当纪雷准备再次教训纪悠赫的时候,何娅兰突然闯了进来,她看向纪雷,又看向纪悠赫被扇红的右脸颊,冷笑一声,一字一句地开口,“爸,悠赫是喝醉了,不小心做了错事,可安水夏呢?她是清醒的,她为什么不做反抗?这件事情您不能只怪悠赫,要怪……”
“要怪就怪您从外边领回来的这个丫头,生性不检点,阿臣一走,就迫不及待和我家悠赫滚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