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知道你在偏袒他。”纪雷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神色,“阿臣的坏脾气,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小子,恐怕是小时候在娘胎里胎教没教好,一出生就是个暴脾气,你看,伊人被他凶了一次,还搞出这种幺蛾子,……”
听着老人家的絮絮叨叨,安水夏没有打断,也没有接话,只是静心听着……
从纪北臣才出生到两三岁再到上小学,初中,……
安水夏听着听着就情不自禁地笑了,因为纪少爷小时候有太多逗逼的事情,与他现在的高冷形象一点都不相符。
比如在念幼稚园的时候,他和封迪,傅安去公园爬树,结果纪少爷从树上摔了下来,还将手给摔断了。
又比如小学,初中的时候,有早熟的女生给他写情书,结果纪少爷把情书搜集起来,当着全班的面一把火给烧了,有女生受不了,哭哭啼啼一下午,……
安水夏听的入迷,在纪雷的口中,她放佛回忆起了她缺席他生活的那段时光。
……
纪北臣去到医院的时候,顾伊人正穿着一身宽松的病服,站在阳台,给一株花浇水。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的手上动作僵硬了一会儿,几秒之后,她回过神来,而后转身,与眼前那个冷漠淡然的男人对视。
“听说我的一个‘滚’字,让顾小姐你身心受创,做了想不开的事情?”他勾了勾唇,声线带着一丝凉薄寡淡。
“是啊,纪少爷,你可的确是伤害到我单纯无害的幼小心灵了呢。”顾伊人同样的的回了他一个冷漠的笑意,有些自嘲地开口,“纪少爷,你想好要怎么补偿了没?”
“那顾小姐,你需要多少的精神补偿费?”他轻笑一声,幽深的黑眸里充满了对她的鄙夷与不屑。
那阵目光,像是一把锋利的箭,毫不留情,直穿她的胸口。
不过即使他伤她千遍,万遍,她还是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不断向他靠近。
他从特助手里拿过一张支票,填写了一个数额,直接丢给了她。
“顾小姐,这是我对你造成精神伤害的补偿,如果你不满意,请直接联系我的律师处理,不要再找我。”
请直接联系我的律师处理。
不要再找我。
他的每一个用词都是这么冰冷,冰冷到让她不寒而栗,绝望恐慌。
她顾伊人割个手腕对于他来说算什么?就算她现在躺在太平间,他都不会有一丝怜悯。
“纪少爷,你在开什么玩笑呢?我顾伊人像是缺钱的人?”她将支票重新塞回他的手上,嘴角带笑的看着他,一字一句开口,“我不稀罕你的钱,我稀罕的……是你的人。”
“稀罕我的女人多的去了,顾小姐,你排在第几?”
“……”
他的言外之意不过是她和普通女人一样,在他眼里,根本就无任何区别。
“不管怎样,我听爷爷的意思,来看过你一次了,我看顾小姐现在气色挺好,应该没有大碍。”他说完,便准备转身,转身之际,他还补充了一句。
“以后顾小姐想寻死,麻烦不要扯上我纪北臣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