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作迅速的将手缩回,纪北臣笑了笑,指腹轻轻摩挲着已经空了的水杯,凝望了她片刻,继而出声,“还想听我再说一遍吗?”
安水夏怔了怔,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想,还是不想?
“你现在是清醒的吗?”安水夏不确定他那会说的话是认真的,与其听着不确定的话让自己意乱情迷,沦陷其中,那还不如不听为好。
她摇了摇头。
“安水夏!”纪北臣的声音不禁加大了几分,她竟然摇头?
眼见纪北臣有要发怒的征兆,而且又是在醉酒的情况下,她怕他们之间等会会发生些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于是赶紧出声,“你,你说吧,我再听一遍。”
“……”
他无奈又好笑,他现在还能说的出口吗?好好的气氛都被她破坏了,明明是他酝酿许久的告白,结果却被这个神经大条的丫头给当成了一场闹剧。
“不说了。”他伸手直接将杯子丢到了垃圾桶了,安水夏无语。
“那,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回房间休息了。”
呵,就想这样直接将他晾在这里?有可能吗?
“我醉了。”他悠然开口重申,身子懒洋洋的靠着沙发,视线饶有意味的盯着她准备落荒而逃的身影。
安水夏步子僵住,迟缓的转过身来,神色有些木讷,“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他伸手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逻辑清楚的吩咐,“先去放热水,然后……伺候我洗澡。”
“……”
安水夏虽然对纪北臣的吩咐有些不满,不过却也没有忸怩矫情,反正她和他之间该做的都做过了,再亲密的接触都有了,帮他洗个澡也不算什么。
她乖乖的走去浴室,将浴缸里的水放满,用手试了试温度,才去客厅喊他。
“可以了。”
纪北臣嗯了一声,随后从沙发上起身,往浴室走去。
他站在她的跟前,没有任何举动,安水夏楞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
这男人,慵懒起来的时候,是连手都不愿意抬一下的。
她帮他将衬衫脱下,又替他解了皮带,纪少爷这才肯‘沐浴’啊。
他结实的双臂搭靠在浴缸两侧,安水夏轻轻的替他按摩着肩膀,她想,若是自己将来嫁给纪北臣,一定是个贤妻良母。
虽然以前他们很多时候,关系都处于僵硬状态,但是纪北臣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她,没有让她受过丁点苦,他不许她下厨,不许她去兼职,不许她做任何会累着的事情,更别提让她去伺候人了,可是现在……
“觉得这样做委屈吗?”他抓住她正在按摩的手,挑眉反问。
安水夏不懂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做什么委屈?”
“就像现在这样,伺候我。”
安水夏顿了顿,咬紧了唇瓣,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摇头。
他勾了勾唇,心情愉悦,反问了一句为什么。
“伺候你难道不是我应该做的?”
她从小就在纪家长大,是纪北臣一直在养她,她从心底承认,她是纪北臣的女人,所以伺候他有什么好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