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纪北臣没有搭理她,只是转身,装作淡然自若的走出了门外。
安水夏想,要他这种大少爷开口去向女人要卫生棉这种私密的东西,一定是难以启齿的。
她还记得,她第一次来月经是在她14岁的时候,那时候她才读初二,也学过生物课,知道了一些常识,不过有心里准备但没有行动上的防备……
那天纪北臣刚好来别墅看她,她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身下的血怎么止也止不住,小小年纪的她还以为自己会流血过多而死亡,整个人都被吓坏了,在房间里哭了很久,后来,纪北臣强行踹开了门,然后看到了她那副样子……
他很讨厌她哭,有时候她一哭他就会发脾气,但是那次他却没有,反而还破天荒的安慰了她一次,家里没有备用的卫生棉,大半夜的,他开车去了市区,然后买了那些东西回来……
以至于后来她用什么牌子的卫生棉,还有她来月经的周期都被他知道了,安水夏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真的是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
她去洗手间整理好,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物,出来的时候,刚才被她弄脏的床单已经有佣人清理好了,换上了新的,纪北臣坐在沙发边上,漫不经心地喝着酒,一杯接一杯……
纪雷是硬要将他们‘关’在同一房间,可是这纪北臣不睡,安水夏又怎么敢躺床上呢。
她只好规规矩矩地坐在床边。
“还不睡?怎么,是期待要我对你做点什么?”他身子有些慵懒随意的靠着沙发,说话的时候视线根本就没往她的方向落来。
“你不睡吗?”
“你是想要我和你一起睡?”
“哦,当然不是!”安水夏赶紧解释,“只是只有一张床,怎么睡?要不你睡床吧,沙发太小了,你睡不惯,我来睡沙发好了。”
说着她便站起身来,想和他调换一下。
“我睡不着。”他冷冷回了她一句,便没有再理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请勿靠近’的气息,安水夏讪讪地退了回去,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在床上躺下。
一开始,她也是睡不着的,毕竟身边还有纪北臣这样一个大活人,可是后来,兴许实在太累了,她没能忍住倦意,沉沉地闭上眼睛。
一瓶酒再次见底,他才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侧目望向床上躺着的小身影。
…………
一夜未睡,他下楼走到餐厅时,整个家族的人都已经在餐桌边坐好,等着他们一起下来吃饭,不过安水夏并没有和他一起下楼。
“阿臣,安安呢?”纪雷问道。
“还没起床。”
他拉开椅子坐下,随意回了一句。
“没……起床?”
餐厅里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纪雷是让他们同房睡了,所以……
“阿臣,你也应该注意节制点,安安毕竟还小,我虽然让你们昨晚同房了,但是……”
你也没必要弄得人家起不来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