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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剑一出,台下果然又是一阵阵的惊呼。
虽然早就知道为了此次比武,各族都已经倾尽一切,但在此之前恐怕不会有人料到。灵弭竟然将猿族的镇族神剑传给了面前这个风采不凡的年轻人!这把生于天池火洞,天地孕化的无上宝剑传说中可斩万物,坚韧无比,握剑者周身冰火二气环绕,剑势一起毁天灭地!
就算尚涛还无法完全发挥出此剑的奥妙,但手执此神器,虎烈的处境顿时更加岌岌可危了…没错,猿族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切,到目前为止,一步步的发展,都是为了将尚涛推上那名为小天主的位置。
“烈兄,请了。”
说一声请,剑势立时舞起,锋锐之气尽走八方,开山裂石,无物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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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流影却是无暇顾及两人胜负成败。
受伤沉重倒还在其次,如今的他却是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识空间之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并不是以参与者的身份在此习剑,而是化为了一双没有实体的眼睛,静静凝视着站在月下孤峰上的那个背影…
黑衣。
从流影的角度,无法看清现在的他究竟是什么表情,但他可以肯定,此刻的对方连半分之前的轻浮也无。他抬起头,仿佛是正欣赏着漫天的星云…月光皎皎,却并没能掩盖群星的璀璨,仿佛玉带一般的银河横空而过,如此美景,却不应是人间该有。
莫名的,只是在一旁观看的流影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那简直如同某种酷刑的折磨让他惊骇莫名,片刻,始终无法抑制疼痛的他想大声呼嚎,却没有可以用来咆哮的喉咙,也没有可以用来嘶吼的口腔…但,悲惨的呼啸仍然传遍了整个孤峰。
一直站在那里的黑衣竟也突然惨呼了起来,手中之间颓然驻地。谈不上英雄末路,却也牵动无尽悲凉…他仿佛是被夺走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又好像只是放纵疯狂,如此看着,流影竟然渐渐无法感知到那份疼痛了,而眼前的黑衣却是痛的愈加真实,越加惨烈。
是…这样吗?
他忽然有了某种本不该存在的罪恶感,就好像自己才是罪无可赦的魔头一样,他想开口询问,可他没有可以用来质疑的喉咙,也没有可以用来解释的口腔…
然而就在同时,这一方天地却又起了新的变化。
呼声不停,但天地却突然凝滞!
风不吹,草不动,甚至连那皎洁月光也被凭空凝滞,显出一条长长的银色光带,叫人神往…这一切,简直就和他之前遇到的生死关头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黑衣没有像自己一样被同样牵绊在原地,他仍在不断的嘶吼着,控诉着世界的不公。
然后,他拔出了驻地的长剑,那一缕墨色划过天空,整个世界,都被突来的一击切成了两半…
“唔…”
流影终于从意念中醒来,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玉娇,慕白,其他族人们,当然,还有已经凑到自己面前的小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