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食道和气管同时切开,甚至连支撑头部的颈椎都被破坏了相当的一部分。对于人类而言,这绝对是无法治愈的伤势了…
“没…没用了…”
看着将自己抱在怀中的狂战士,不断溢血的嘴角却露出了笑容
“我们太小看…太小看caster了,那…个家伙,竟然在魔导书里,藏了…了一部分的灵魂。”
女人用尽全力用已经几乎完全折断的右手按住了胸口
“我把教本…概念化,放进了身体…他们自然…自然也就找不到切断魔力供给的方法了…”
司仪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只是抱着怀中的女人,仔细地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诉说。
是的,他很清楚雁夜这么做的代价…那些已经被折磨的不忍卒睹的伤口,正在慢慢重新编程肉块和触手的集合。
——完全封闭了螺湮城教本的能力,得不到魔力支持的雁夜很快就会重新变回那夜他见到的那堆腐肉,而这一次,司仪无能为力。
所以他只是静静地听着,留给她的时间已经不多…
“最后一个请求…”
她努力的把嘴巴凑到司仪的耳边,刚刚失去最后一枚令咒的雁夜已经没有了作为master的资格,现在的她,只是在以友人的身份,向自己唯一的挚友说出最后的心愿。
“不要…不要让小樱再回到间桐家…脏…脏砚那个老怪物,还…还活着。”
“我明白的。”
就好像是最开始的那一夜一样,将即将死去的master背在身后,狂战士再一次站起身来…他的目光扫过一直站在不远处将这出闹剧看完的间桐脏砚。然后从另一边的石壁里,拔出了刚刚掷出的宝具。
“啊啦拉,之前的事情还没让你明白过来吗?”
老人毫无胆怯的看着正在步步逼近的司仪,已经活过了成百上千年的他对于死亡已经没有了直感。因为对于脏砚来说,**只不过是个容器,它的毁灭和死亡早已扯不上半点儿关系。
“这是出不错的戏剧,何不乖乖呆在那里等待最后的落幕?”
他大声的讥笑着,甚至忍不住握住他的拐杖指指点点…欣赏敌人气急败坏的模样,也是脏砚的兴趣之一!
…
可这一切却都不曾影响司仪的步伐。
他沉默的走向脏砚,沉默的走到他的面前…然后沉默地和对方擦身而过。
——只有一直被自己握在手中的宝剑,此刻却插在了对方的心脏。
原本不应该产生威胁,甚至连疼痛都无法给予的攻击却挥了神奇的效果…这致命的一击,将那丑陋扭曲的面目永远定格在了这里!
起源…“无”。
在让对方的魔术完全失效之后,间桐脏砚,自然也就失去了以灵魂存在的能力…或者说,他的灵魂就像正常人一样,在肉·体死去的那个瞬间,踏上了开往冥界的列车。
“放心,我已经做到了。”
如此开口的瞬间,竟然连司仪自己也露出了微笑…直到现在,他仍然无从分辨对于这个世界来说,自己的出现究竟是好是坏。但至少,他拯救了一个人…就好像是从废墟中挖出士郎的切嗣一样,他最终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救赎。
…
当然,他救得并非是那个还躺在公园长椅上的小女孩儿。
他唯一拯救的,是自己背后,那个已经渐渐停止呼吸的女人。
…
“砰!”
远处的公寓里,一支香烟被熄灭,而一枚出自3omm狙击枪的子弹,也从一个恰当的角度,毫不留情的同时贯穿了司仪与雁夜的额头…
——死亡,终于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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