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头。亲身经历才能明白这种感受,比起被巨人捏在手里,这种感觉更像是自己所在的世界都被扭曲了一样。
包裹在自己身体外侧的坚硬模具被改变了形状,顽皮的工匠出于某些考虑,将原本笔直的形体扭的仿佛麻花一样,不要说是抵抗,恐怕就连抵抗的对象都无从说起…
一切就这么生了,仅此而已。
这次,真的会死。
等到真正面对生死关头,司仪反倒是不可思议的平静了下来。
当然,这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意思,他仍然在奋力的奔跑着,即使是在痛觉传来的瞬间,两条有力的长腿也在不断向着黑暗中疾驰——他从没有放弃生存下去的可能性,但很奇怪,就好像突然从第三人称的角度审视自己一样,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会死。
看来真的到此为止了呢。
计划进行的一直很顺利,只是最后的最后,他的运气实在不怎么好,如果是手臂…甚至是一条腿被锁定,司仪也还有逃脱的可能性,但如果是躯干的话那就毫无办法。
就和自己刚刚见证过的事情一样,背后的皮肤最开始被扭转力拉扯而产生一圈圈明显的折痕,再接下来是肌肉,然后就是骨头…
在未知的虚空中凝视这一切的他突然缓过神来——那不就是自己吗?那为什么现在会以这样的视角看见自己的死状呢?
突然的,“我”这个极其基础,也极其平常的概念被激活,准确的说,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的第一次苏醒,强烈的陌生感和违和感因为疼痛而被完全抹消,直到现在司仪才终于活生生的存在于这个“人偶”当中,而并非是操作这具人偶身体的什么东西。
就在意识到这件事情的同时,从背后传来的痛感立刻消失了…
是无痛症?
关于这些,司仪早就无暇顾及,双腿不曾停下,从每个毛孔中传来的战栗让他不断加快着自己前进的度,不过几个呼吸,他就消失在一片夜色当中。
是的,在已经被锁定,并且藤乃的能力已经生效的情况下,他竟然奇迹似的逃了出来,不仅如此,这具身体除了一丁点轻微的擦伤之外再没有付出任何其他的代价。
是怎么回事?
司仪很想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不过一旦脱离了那种状态,属于人类的恐惧终于占领了他的心头,大脑一片空白之下,他只能不断催促着自己,再逃得远一点,再远一点...
就这样,亡命的奔波一直持续了大概一刻钟的样子,司仪终于停在了已经完全看不见人工港形体的地方,他大口的喘着气,享受着死里逃生的快乐。
“呼…呼…呼…”
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但当呼吸还没有完全调匀的时候,他竟然开始神经质的笑出声来,那些尖细而又刺耳的声音简直不像是从他的喉咙中出,可理所当然的,这疯狂的笑声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从袭击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钟头,司仪才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找了一处石阶坐下,好好整理自己的思绪。
毫无疑问,现在的现实是,他活了下来,而且几乎毫无伤。
这真是最理想的结果!
但他还需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活下来是事实,但被藤乃的能力锁定也是事实,换句话说,因为某些因素让他规避了藤乃扭曲的能力,从而安全逃脱。
会是什么呢?
他擦去自己额头的汗水,刚才的惊魂一幕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这个问题,万幸,在恐惧侵蚀他的心灵之前,司仪还曾经有过极端冷静的回忆。
对,就是那种感觉,或者说促使那种感觉出现的状态救了他的性命…那究竟是什么?
鬼使神差的,司仪再次呼唤出了血红的系统面板,那些冷冰冰的符号和文字再次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而其中一个在普通不过的注释则引起了他的注意。
…
起源觉醒:无
…
已经觉醒了起源,但结果却显示“无”吗?
到现在,司仪有了某些完全不同的猜测,从**力量的增强来看,他绝对觉醒了起源没错,问题在于那个“无”…
或许这里代表的并不是这个词汇原本的释义,而单纯的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名称。
没错,也许,他起源能力的名字就叫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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