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
“怎么?如果我记的没错,昨夜你还舍不得我走,现在却要我放开你?”他嘲弄地道。不但没放手,反而拉开她碍眼的双手。
“我好累,有话可不可以改天再说?”放弃挣扎,她面无表情地问他。
现在的她根本挣不开他的掌握,但是她真的好累好累,他为什么不肯放过。
“你看起来很疲倦,昨夜没睡好?”他忽然关心起她。
“我很好,只是有点累。”她视线始终不对正他。
“看着我!”他伸手锁住下赵清浅的下颚,强迫她的小脸转向自己,“你不对劲,别想再对我撒谎!”
她不说话,垂下眼,固执地瞪着地面。
他的视线停留她脸上搜寻了半晌,最后他冲着她咧开嘴,“你在生气!常皓同你说了什么?”他眯起眼。
“我没有,他也什么都没说。”
“果然,不会撒谎的小东西!”捏住她小小的身子,他嫉妒的语气含里有一股愠怒,却也夹着一丝突如其来的宠溺,“你果然背着我偷偷去见他了!”
呵呵,她是这样一个不会撒谎的小东西。比起那聪明无比的慕兰,她就是那么容易被人一眼看穿。
他霸气的语调乍听起来蛮撗无理,强烈的意味却要揉碎了她的心。
“我是去见他了!如果不是见到他,我不会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根本不是你要的。”
终于,她还是说出口了!不争气的泪逼到了眼眶,赵清浅因为痛苦和虚弱而全身颤抖着。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南宫云眯起眼质问她。
“我全都知道了!”抬起泪雾迷离的双眸,她喊着:“龟兹国的瑞莲公主才是你要娶的妻子,你能否认这个事实吗?”
他挑起眉,终于知道这个小东西心底梗着的是什么玩意儿!
“如果我说不是呢?”他咧开嘴。
“别骗我了!”常皓没有欺骗她的理由。
“原来你气的是这个,小傻瓜!”他笑着捧住她避开的脸,看着她如丝如媚的眼眸滑下两行透明的泪珠,“好可爱,居然为了这种事情吃醋!”
把她的身子围住让她再无法挣扎,他耍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她哭花的小脸上。
“不要,你走!”
“我为什么要走?”他几近于无赖的放肆弄红了她的脸蛋。
“你别再这样。”
“我高兴对我的妻子怎样,谁敢说我错了?”
“瑞莲公主才是你的妻子。”她幽幽地提醒他。
“我只知道我的妻子是你。”他笑着说,那若有意似无心的笑刺痛了她的心。
“你不要再开玩笑了,”她扭身避开他的手,“乌孙国贵族的婚配向来是乌孙国王说了算的。”
“笑话!你当真以为我会理会那个?”
他的话在她封闭的心湖间开了一道出口,赵清浅屏着气,试着重新锁紧那道失守的防线,“可是乌孙国王。”
“管他什么国王!”他放肆地狂言,强壮的手臂突然扣紧她纤细的腰枝。
“啊!”赵清浅惊叫一声,紧接着她的双腿忽然离了地,“你要做什么?”
“带你去看看我为你布置的屋子!”他道。
屋子?就在赵清浅怀疑自己听错时,他已经抱着她往储宫后方而去。紧锁着眉头,她虚弱的无力跟他计较。
一直等见到那美轮美奂的楼宇、曲岸流水、花台水榭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忘了头痛的现实。
“喜欢吗?”他得意地问。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赵清浅惊讶得连话都说不全了。
“是为你而建的。”他道。
事实上,应该说这里其实是为了合德公主的到来而建造的。他知道精绝国无论住的、吃的、穿的一律讲究。
比排场,他堂堂乌孙国的王储自然不会落于人后,加以他爱慕赵疏影的心,因此特地从中原运来上好的酸枝、梨花木为建材。
而且他还同时征召了一批建筑工人,并且重金礼聘苏杭的园林名家在这水草不生的北方窝子里大兴土木,就为了替她筑幢称心合意的新房。现在,无论她是真的或假的公主,这幢为了公主而建的新屋总算还有利用价值。
“为我?”赵清浅怔怔地凝望他,表情仍然显得困惑。
“当然是为了你,这么诗情画意的造景可不是我的调调,乌孙国女人也绝不会住这么花巧的屋子。”他咧开嘴,挥退守门的侍女后踼开了门,抱着她越过了门槛进到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