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你们才去省城那会儿,徐老六就常在巷子口那边转悠,还问我家那个说,怎么不见姬大郎了?知道你们家去了省城,还捶胸顿足好一阵啰嗦。”
“前巷的陆二大娘说,她亲眼瞧见,有一回徐老六跟孙月娇那个娘们在大街上勾勾搭搭地说话呢。”
田大嫂是个粗人,知道自己承了大情无以为报。
这不,一得了跟姬家有关的八卦消息,便赶紧来给罗姝娘报信。
罗姝娘听了不怒反笑。
好么,这姬誉还没怎么样呢,一群牛鬼蛇神倒是冒出来了。
罗姝娘心里早有了准备。
结果最先寻上门的却是王婆和王映兰!
“姝娘……哎哟哟,果然是女大十八变,这模样,这气派,娘都不敢认你了。”“这是你映兰姐啊,从前你们小的时候,还经常在一块儿玩呢,就跟亲姐妹似的呢。”
罗姝娘就冷眼瞧着这两只站在自家院门口,唱作念打。
哼,什么一块儿玩?
某个贱人从小就一肚子坏水,每次到王婆家里,就来寻罗姝娘的事儿。
不是一脚踢翻罗姝娘正在洗的衣服,就是在王婆打骂罗姝娘的时候趁机掐上几把,踢上两脚……
罗姝娘儿时最恨的两个人里头,其次就是她了。
这样也叫亲姐妹的话,那什么才叫仇人呢?
“姝娘妹子,你看这是我特意给你和妹夫绣的枕套,我就知道你最喜欢这个颜色了是吧?你看咱们好久不见了,不如进屋里去聊聊,我还没见我那小外甥女呢……”
“有话快说!老娘没空听你们在这儿瞎咧咧。”
罗姝娘半点也没有打开门,让这两个婆娘进来的打算,不耐烦地皱了眉头道。
“闺女呀,为娘知道你是发达了,可做人也不能忘本呐,当初是谁把你嫁到这么好的人家的?怎么这一转眼就不认人啊!”
王婆和侄女两个使力都没把院门给推开,王婆见有人过来围观,立时双眼向上一插,就大嚷大叫起来。
罗姝娘冷笑一声,“王婆你在我家门口唱戏没用,这四条巷谁不知道你那点破事儿?老娘不吃你这套!老娘早年没被你们姑侄俩给折磨死,这仇老娘可一点没忘呢,赶紧滚,不然可莫怪老娘不客气啦!”
姚婆子见机行事,早就自厨房摸了根烧火棍出来,气势汹汹地叫了三壮,“娘子且让老奴来,谁敢到我们姬举人老爷家门口闹事,看老婆子不打断她的狗腿!三壮,抄家伙!”
这对付娘们,自然不能让那位侍卫大人来,那岂不是杀鸡用了牛刀?
王婆先自怯了三分,哟,居然传言是真的,这姬誉真是破家雀儿变成了锦毛鸡,风光起来了,都用上下人了啊。
嗐,早知道姬誉还有这般能耐,当初可该把自家侄女留着嫁给他来着。
哪能白便宜了这小白眼狼!
“姝娘啊,俗话说的好,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从前老婆子是有点待你不好的地方,可老婆子好歹不是也把你养到这么大了么?你就一点情分也不念?”
王婆子又满脸讨好,点头哈腰,做一副苦情模样,围观群众里有些胡涂烂好心的老太太,倒也不自觉地点头称是。
是啊,不管怎么说,这王婆还把罗姝娘给养活大了呢。
“哼,你倒是嘴上说的好听,是你养活的我么?当牛作马朝打暮骂饭都吃不饱也算养活?你家里的粗活是哪个做的?我绣花做衣裳挣的银子又都是落到了哪个的手里?”
罗姝娘骂着骂着就觉得无趣,这个王婆反正也蹦不了几天了,何必跟她费这番唇舌?
直接喊了姚婆子和三壮上棍子,“把他们给赶出四条巷,再敢来罗嗦,来一次打一次!”
瞧着那姑侄二人被撵出了巷子,罗姝娘心里没有解气的爽快,反倒是有种说不出的厌倦。
嗯,再忍几天吧,等事情了结,自己一家人把这个小院卖掉,彻底离开云洲县,此生都不要再来!
晚间姬誉回来,听说了王婆来闹事,不由得冷笑。
“姝娘,那件事已是妥当,咱们可以走了。走之前,就先把这个王婆料理一番。”
虽然这个小院是他们住过的,可后来在省城住习惯了条件好的,这个小院子就显得越发的破旧不堪,且还承载着罗姝娘那么多灰暗的回忆……
他们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多呆了。
罗姝娘精神为之一振,喜道,“那边全妥了?”
姬誉点点头,“不错,想来明日就能有动静了。咱们也明日去官府一趟,告那王婆买良为贱。”
说起来,那边的事儿牵连甚广,幕后之黑暗,简直令人发指,也得亏是有瑞郡王这等贵人撑着,不然换个地位低点的高官,都未必敢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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