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尝不是件好事?
倒是大妮儿,瞪着叶明远看了半晌,眨了眨眼,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就趴到罗姝娘耳边轻轻低语了两句,罗姝眉稍微挑,唇角轻抿出一点笑意,倒是从善如流地从马车的格子里寻出自带的点心来。
大妮儿取了块白糖糕,放在自己绣了小云彩的手帕上,小心翼翼地趴过去,哄道,“叶小哥哥,别哭了,我请你吃白糖糕好不好?”
叶明远头也不抬,好半天才闷闷地道,“我不吃。我才没哭……”
“这个白糖糕是我娘自己做的,里头还放了羊奶和杏仁,味道可好啦。小哥哥你真的不要尝尝么,就剩下最后两块啦?”
“……”
“小哥哥不吃,那我和爹娘分着吃掉啦?”
大妮儿说着话,一边弯起眉眼看着爹娘。嘴角多出两个小笑涡。
“……给我留一点,我……等会再吃……”
终究还是抵挡不住美食的诱惑,叶明远吸了吸鼻子,拿袖子擦了擦脸。眼见得那帕子上的点心已经放在了自己的旁边,清甜的香味传入鼻际,令叶明远的心情好了一些。
小孩子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叶明远从面壁落泪到笑嘻嘻地又跟大妮儿玩起了别的游戏,大约只用了不到一柱香的工夫。
不过却是赌气般地,再不碰那飞行棋了。
罗姝娘能看到姬誉眼里那明晃晃的不赞同。
然后等到了中途打尖住驿站时,用过一顿不用操心的晚饭后,罗姝娘跟大妮儿说了几句话。就瞧见饭桌上已是没了姬誉跟叶明远两个。
拎着大妮儿去安排好的客房。在客房的拐角处的一个角落。罗姝娘瞧见姬誉正跟叶小少年在说着什么。
叶小少年一脸倔强不服,姬誉却是半蹲了身子,与叶小少年平视着。神情是少有的郑重与认真。
罗姝娘冲着大妮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拉着她一道藏身在墙后。偷偷听二人的谈话。
可惜的是,这两人的声音都不太大,听起来断断续续的。
“……你说的这些都没用,我是……,就是……的嫁妆够我几辈子花的。”
“那你怎么知道那些最后都能落到你的手里?”
“当然能了,我是嫡长子,家里的产业……”
姬誉低笑一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却听叶明远声音高了几分,“我不信,你胡说……”
“那些均属身外之物,虽然名义上是你的,但未必将来真会是你的,即使有一天真属的于你了,如果你没有能耐,也未必能守得住……”
罗姝娘瞧着姬誉伸出一只手,放在叶明远那垮下来的小肩膀上,既似教训又似鼓励。
“但是你学会的,记住过的,才是属于你自己的,不管到了哪儿,不管是谁,都不能夺走!叶明远,你好生想想,你是怎么从武安府到了这开阳城的?”
八岁男童霍然张大了眼睛,漆黑双瞳中似有光芒烁烁,仿佛灵智初开,醍醐灌顶,在一瞬间,小男童的神情发生了焕然变化!
罗姝娘瞧得暗自咋舌,看来这小家伙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嘛……
原本罗姝娘就想着要点醒一下叶明远,免得他仍这般地懵懵懂懂,傻不楞登地再回家去,那还不是小肥羊碰到了狼后娘,有去无回?
不过听了姬誉这番话,倒是说的比自己原先想的要强得多了。
罗姝娘伸手捂了想要出声的大妮儿的嘴,拎着自家闺女,绕着路进了客房。
“娘,方才爹是在训叶小哥哥么?”
大妮儿眨巴着眼发问,方才爹的脸板得好厉害啊,一点都没笑呢。
难怪叶小哥哥都快被训哭了呢。
罗姝娘把小丫头按到了桌前,给她拆头上的小包包,然后拿梳子一点点的梳顺。
“你爹呀,是跟小哥哥说些要紧的话,是为他好呢,小哥哥脸皮薄,一会儿他进来时,你不要提这件事好不好?”
小丫头乖乖地点点头,“好。”
小哥哥很怕羞咧,今天认错字被笑了就气哭了呢。
不一会儿,姬誉和叶明远也都进了房,自从在县令家里再遇歹人之后,叶明远就不肯一个人睡,但让县令家的婆子陪着他又不干,于是只好让他跟姬誉一个屋,罗姝娘带着大妮儿一个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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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之糗事回忆:
(十三年后)
风和日丽,花香草绿。。。
小叶子(脸红):霓儿,这个给你。
大妮儿(好奇):是什么?
小叶子(更红):情诗啦~
大妮儿:嘻嘻,小叶哥哥都会写诗啦?
大妮儿(回忆):想当初,小叶哥哥念诗都只念半边呢。。。咦人呢?
小叶子(跑走):内牛满面!为毛记性要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