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心,边走边道,“莫胡说,那个人只不过是遇到了困难,所以才在外流浪的,头发也没有镜子照,所以没办法梳齐整,这才把脸遮住的,而且虎姑婆是长得很凶很坏的老婆子,是女人,不是男人啊。”
大约是罗姝娘在大妮儿很小才能听懂故事起就不自觉地给小女娃讲那虎姑婆的故事,所以但凡有风吹草动,大妮儿就往往虎姑婆上想。
其实,罗姝娘会说在讲这些坏人坏事的时候,都是以王婆子为蓝本的么?
“大妮儿莫怕,爹还在呢,就算有虎姑婆来了,爹也会打走啊,而且这些天,爹不是在教你射那个小弓箭么?”
“嗯!”
一说到自己目前的最爱,大妮儿立马把恐惧抛到了脑后跟,重重地点一点头,摇摇姬誉的手,软软地央道,“等我学会了射箭,就不怕坏人了!爹,一会回去,我还想玩一会弓箭行不行?”
姬誉清洌如泉的笑声在风中飘散,“行啊,可以一直到马车开动的时候啊……”
年轻女子声音的清脆爽利,男子声音的优雅悦耳,间或带着软软糯糯清亮的小童的天真话语,和一家人时时的笑声,渐渐地远去了,他沉寂已久的心湖又平静得如同一汪死水,再不能激起半点波澜。
一阵不疾不徐的风儿,吹动了树下汉子脸上的须发,露出了棱角分明有如造物神奇之作的脸庞线条,和那狰狞地爬满了小半张脸的暗红色伤痕……
一家三口回到了马车边上,此时也多了一两个客人,因马车不会开动,便也不急着坐上去,毕竟马车破旧,座位上并不舒适,而且空气还不流通,还不如散着步,看看三水镇的风貌。
因知道来了外地客人,三水镇的镇民们有那大胆灵活的,一大早地便推了自家的土产吆喝来卖,什么熏鱼,菇干,干果之类的,反正卖一点赚一点,也不要本钱。
姬誉寻了附近一块空的地方给大妮儿玩耍,父女俩一个弯弓射箭,一个捡回来送上,忙得不亦乐乎。
罗姝娘笑吟吟地站在一边看,那马车夫钟老实闲坐无事,蹲在车辕上,也伸长了脖子张开大嘴看热闹,连手里的烟袋都忘记了抽。
“这位秀才公,倒是真好耐心,能陪着孩子玩儿。”
人家的孩子长得好看,不过是拉个小弓箭都瞧着那么喜人,人家的爹也不嫌累,来来回回的这么捡东西,瞧着都觉得自己的老腰跟着发酸啊……
虽然不是刻意搭话,但是在说自家相公和闺女,罗姝娘也只得微笑地应了一声,“我家相公是个疼孩子的。”
钟老实应声道,“还是读书人脾气好,又斯文啊……这位娘子好福气。”
心里却不由得想,这小弓箭看着果然有趣,要不,拉了这趟活,回头也给自家娃买一个?
又想自家四个娃,可不能人手一个,只得四个伙着来罢,又发愁万一四个娃分不停当,吵反起来可怎好?
他正纠结间,却听旁边那个俊俏的小娘子问道,“钟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
ps:
本章又一重要人物粗线了。。。
(小剧场之育儿篇)大妮儿:我射。。。射。。。姬老爹:我捡。。。捡。。。姬老爹内心抗议:(老子是当爹的,不是金毛巡回好伐?)大妮儿(萌萌的小眼神):爹,我不小心把箭射到了大树上头,掉不下来了肿么办?姬老爹(浑身充满了力量):看老爹的,爹会梯(爬)云(树)纵(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