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那郭夫人,在苏贵太妃的寿诞宴上见过一次”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恪妃低下头,没有回答。
“没关系,只管说,我要听你的实话!”
“在皇上面前,臣妾只有实话,只是好说不好说的区别罢了,那郭夫人是个美丽温柔的妇人,臣妾记得,她是宴会上唯一一个每道菜都最后一个动筷的人,那日有一个小宫女不慎将烧酒洒在她的裙角和绣鞋上,宫女吓得跪下请罪,她却并未责怪,自己用帕子仔细擦干净了,臣妾看她从头至尾都没有着恼,也没有慌张,若没有极好的教养,大概是做不到的吧……
又想到赛马那日,她家的大公子,宁愿下马步行,也不愿将灰尘扬到众人的身上,那份教养当是家传的吧”
“她家的小姐,听说于礼法极有缘的,太后祭花神和太子大婚都请来看香的,说是她烧出的莲花香,极为神似,且香火灭尽后,形状自也不散,皇上可曾见过了?”
“真有此事?我倒未曾留意……”
恪妃点点头,“那郭小姐,太后也极为喜爱,同霁英也情同姐妹!”
皇帝听了,搂过她亲昵道:“嗯,听你这么一说,想来那郭夫人是好的,但是,我的如云更好!……”
此刻天虞山天棱洞中,一位白衣仙童嘴角带笑,无声无息的将空中一团白色的“之”字形的水雾用拂尘挥散,又左看右看自认为没有留下痕迹,有些得意的正要转身,却听见一个声音道:“你做不惯这个,终究会露出马脚”听见这话,吓得他呆立在原地,此刻一个黑衣仙童走进来,正是荻墨。
他皱着眉头道:“布散梦境哪里是你这样做的?”
他伸出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在空中划了个圆,念了一句咒语,只见空中便出现许多蓝色的萤火虫,它们一口口吃掉了刚才素纸自认为已经清除干净的梦绒。
“到底是师兄厉害!”素纸佩服不已。
“你可是答应了师尊不插手笔梦之事的!”荻墨严肃道。
“可我并未食言啊,我布散的是皇帝的梦境,那个婴孩也不是笔梦师兄,只是造了个幻影而已,是那皇帝心中有愧,才认作是笔梦的……”
荻墨定定看着他,素纸则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好像说的也有理。半晌他才哼了一声道:“这次便算了,下不为例!凭你的道行,在我跟前都遮掩不过去,师尊还不一眼便看穿了!?”
“如此多谢师兄!”素纸心如皓月般清澄,其实荻墨是极为爱护他的。二人不免又想起凫丽洞里的青砚,荻墨道:“你昨日偷偷去看过青砚了吧?”
“师兄怎么知道?”
“你能把瞭窗封好再走吗?每次都是这样丢三落四的,哪日若我也忘了,可看你怎么办?”素纸吐了吐舌头,连忙点头道:“是,下次一定!”
“怎么还有下次,以后不许一个人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