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了,家府路途遥远,令芬这便告辞了!”说完盈盈一福,袅娜翩跹而去。
走了几步道忽然听见斯震问道:“传说太子在神龙镜等的人,难道便是小姐?”
……
令芬不回答,只轻声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待令芬回到西府,已是晚间,家中早已得到消息,令方与她皆得了第一,自然是好一番庆贺。
家宴之上,丽姨娘冷笑道:“大小姐辛苦了,都这个时辰了,还把人都叫出来吃晚饭,也真想的到啊!这第一也拿了,也该谢谢你哥哥为你淘鼓来的骏马!没这匹马,估计也得不了第一吧!”
令芬此刻不欲与她争执,只得笑道:“是要谢谢二哥,那匹马可着实出尽了风头的!”
那丽姨娘翻了个白眼道:“今日这般大庆也太早些了吧?人家还没选咱们大小姐做皇妃呢,不是要等三个月吗?到时候若真选上了,再庆也不迟!”
二老爷愠道:“你的嘴再没好话的,吃饱了没有,吃饱了就先回去吧!”
“已经吃撑着了!这便回去!”说完也不施礼,便走了。
二太太气的什么似的,对二老爷道:“老爷您看看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分寸!您不管管吗?”
二老爷皱着眉道:“她那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睡着了身上还滋滋冒火星子呢,再去燎她干什么?这么多年了,你在她那里可曾占过便宜啊?”
“老爷您也不出去看看,哪个府里的姨娘像这般嚣张,这也太不像话了!”二太太终究要嘀咕两句。
“谁让你儿子不成器呢?如今我全靠令麒做事,我老了,还能干几年啊?令芬若再一嫁,只剩了令麒,你空了也该好好教导教导令资,别的事情上还是省些精神吧!”
“若说令资不成器,也不是我一人的责任!老爷您要么多少天不在屋里,要么一来便盯着他不放,他性子蔫儿,要面子!有事也不爱放嘴上,您也没耐心让他好好说,哪像那令麒,随了那个泼妇,自小便油嘴滑舌的,有的说成没得,惯会讨您的巧,同样是儿子,您自己说您偏心不偏?”
只要说到令资,二人便有的嚼了,扯上个一天一夜也不稀奇,令芬早就听得不耐烦了,便甩了门帘出去,由他们吵去!
春日的夜晚温凉宜人,香花和新发的草木嫩芽混合在一起,发出令人舒服的气味。
令芬一人在院子里散着步,忽然想起今日斯震所说的,冰魄头上被人抹了蜂蜜的话,不由的向沉思院的方向张望了几眼,远远的,似乎有一豆微弱的灯光,令芬朝那里走去。
来到院门口,四周非常安静,院中草木错落有致,一步一景,显然当年还是颇用了些心思设计的,之前经过从不曾好好欣赏,今日一看,确实比府中其他之处皆要高明许多,可见当年郭漾之品味甚高。
只见小书房内有一盏安详的灯亮着,令芬心中忽而一动,不知是不是令州在内。
她轻轻推开门走进大厅,月光从窗格斜射进来,像一阙词般有韵致,只见书房的门是开着的,透出淡淡的灯光来。
“你真的来了?”里面传来令州的声音,那语气似病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