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没有任何回应,靳楚生和覃澜早已走远。
总管太监带着两个侍卫,拿着一条白绫,走了进来,关上了房门。
厉星颜惊恐地看着那一条白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变成了这样?
然而,不等她想清楚,那条白绫就已经结束了她美丽的生命。
林宛站在厉妃宫外,突然感到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造了很多杀孽?这样做,到底对吗?
仰望天空,无风无雨也无晴,和自己的心情一样,一片凄凉。
林宛深吸了一口气,淡淡一笑,继续前行。有些事情没有对或是错,只有选择。以厉星颜的性格,不会甘心在冷宫里度过余生。所以,她没有别的选择,心慈手软只能给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带来更多的麻烦。
“宛儿,你在想什么?”耳边传来覃澜温柔的声音。
林宛低着头默默地往前走,听到声音才抬起头来,却发现覃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自己的身边。
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靳楚生,林宛心下一紧,生怕因为自己多事,反倒害得覃澜和靳楚生夫妻失合,不欢而散,着急地问道:“母后,父王呢?”
覃澜看出了林宛的担忧,淡淡一笑,柔声答道:“你父王正在和朝臣们议事,却被你这调皮的丫头叫来看戏,戏看完了,自然要回去忙正事了。”
林宛轻咬下唇,心中有些忐忑,怯怯地问道:“母后,宛儿自做主张,您不怪宛儿吗?”
覃澜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林宛的眼睛,摇了摇头,认真地道:“母后怎么会怪宛儿呢?宛儿做得没有错。是母后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才造成了今日这个局面。厉星颜做的那些事情,按律当处以极刑,株连九族。王上赐她一条白绫,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林宛暗自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宛儿只是希望父王和母后不要因此生出嫌隙来,但愿父王不会怪宛儿多事才好。”
覃澜摇了摇头,劝慰道:“宛儿不必担心,你父王没有怪你,倒是一直在责怪他自己,如果不是他当年一时糊涂,今日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人这一生,哪能事事顺遂,如果没有这样的磨难,也许会有另一种忧患等着你。所以,我们要往前看,没有什么可后悔的,珍惜现在,就够了。”
林宛听了覃澜的话,心中的阴云,顿时烟消云散。目光晶亮,重重地点了点头,展颜笑道:“母后,您说得太好了!”
覃澜见林宛想通了,也很高兴,莞尔一笑,拉着林宛的手,往树林后面走去,却不是回王后寝宫的方向。
穿过这片树林,只见眼前豁然开朗,宽敞的空地上,用绿萝和木桩围着一个不大的院子。
院子里只有一座不大不小的佛堂。门大开着,可以看见里面的香案、蒲团,和佛龛上供奉的观音菩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