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还是想要谈判的主动,竟然这般说词。
礼部侍郎陆余庆只是略一惊讶松赞干布对自己子民的冷漠,不过很快就镇定了下来,依然是不卑不亢地说:“赞普大人此言差矣。”
“哦,怎么差法,你说说。”
陆余庆提高音调,郎声地说:“将军所说的肉盾,不过是利用我们唐军不忍射杀自己的百姓,从而达到掩护的目的,一招鲜,吃遍天在军中是不可能的,其实赞普也知道,二国交战,关乎到两国千千万万百姓的生活,一场巨大的战争,也不可能被区区几千子民所能掌控,或是这样,那这点人还不是在大唐境内任所欲为?”
顿了一下,陆余庆继续说:“赞普大人也看到,今天虽说那些大唐百姓主动倒戈,但大唐的火铳队已系上白绫,那是大唐一种送别的方式,准备送他们上路,那是我们主帅已下定了决心,宁可背上骂名也不再任由摆布,所以说肉盾一词,已不再适用,赞普大人手里的,现在已变成只会吃饭、没有多少利用价值还得提防他们突然暴动之人”
“至于说那些被俘的吐蕃百姓,说他们是废物,有些言过其实了,吐蕃的军队一触即溃,军队都没有斗志,怎能反过来怪责没有军队保护的平民呢,他们昔日积极纳税,都是白纳的?再说我们攻下匹播城,里面还不少从你一直上台就支持你的贵族领主,他们也是废物?像赤桑扬敦大人的伯父一家、琼波.邦色一族两位元老及其及家属、论钦棱大将军第三房小妾,哦,对了,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噶氏一族的亲人、龟尔土司等等,这些不是废物吧。”
作为旧都城,匹播城住的贵族上流真不少,新都城充满朝气,旧都城写满回忆,很多守旧或上了年纪的贵族喜欢在区播城窝冬,没想到被候君集捡了一个大便宜。
这次涉及到贵族,还有那么多有权有势的贵族,松赞干布不好说了,像论钦棱、赤桑扬敦、琼波.邦色等人,现在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啊,若是把他们也气走了,那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不用打就输了。
这不,一说自己家或自己一族人的人,在场的赤桑扬敦和琼波.邦色都没说话,看着自己的眼睛,都带有一种期望的神色。
“你想怎么样?”松赞干布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个陆侍郎说得没错,第一次是措手不及,没有对策,选择后退,但是两国交战,经对不会因一万几千平民百姓而改变,能成功一次,那已经很不错了,唐军不可能那么幼稚,当着这么多重臣,松赞干布也不能太过分了。
陆余庆微微一笑,这一切,早就在自己的预料当中,匹播城有阿波.色管理,什么人都瞒不过他的眼睛,城中的权贵更是一个也没跑掉,需要利用到他们时,马上就找了出来。
“用吐番的贵族、领主、将士,换你手中的大唐百姓,普通百姓一换一,贵族领主就一换十,这样够公道了吧?”
用吐蕃的贵族、将士换大唐这些已经毫不价值的奴隶,简直就是赚大了,换作另人,抓了这么多重要人物,说什么也好好地敲上一大笔,没想到大唐这般大方,就是一个领主,仅仅用十个大唐的奴隶换回,简直就是太值了。
赤桑扬敦和琼波.邦色眼里都出现喜色,心里暗叫着松赞干布快些同意,毕竟没了肉盾的作用,那些大唐奴隶不过是空费粮食罢了,留着没用,还得派人监视他们,怕他们突然的暴动,给唐军有可乘之机,换作自己,早就同意了,可是松赞干布的一番话让他们把心都提起来了:
“可以,本赞普可以答应,用所有的大唐俘虏交换,成全你们的名声,毕竟你们是打着解救的名头来的,也可以答应你,让他们安全返回大唐,吐蕃的军队不再袭击,不过,前提是满足本赞普一个小小的条件。”
“什么条件?”陆余庆沉声问道。
松赞干布拿起案几前的酒杯,一口喝干,这才轻描淡写地说:“很简单,大唐愿意支付他们这些年在吐蕃衣食往行所需的费用。”
什么?
被掳来这里做牛做马,折磨得不成人样,没索要赔偿就极度大方了,现在竟然还说要什么伙食费?
做人不能这般无耻啊,不仅赤桑扬敦、琼波.邦色自己人一脸惊讶之色,一直沉稳的礼部侍郎陆余庆,眼中也出现愤怒之色。
“不知这笔费用所需几何?”陆余庆强压内心的愤怒,淡淡地问道。
候君集给陆余庆的任务,就是无论如何也要达成这次交换,虽说不明白候君集打的什么主意,陆余庆一直在暗忍着,若不然,早就拂袖而去。
“很简单”松赞干布淡淡地说:“就用五百杆火铳抵债即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