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于巴蜀、楚地这种缺盐的国家,而且还要在交易市场中兴风作浪,才能如此快的打低盐价......”
孙宾也就是在庞涓面前才会时不时的犯傻,其实智商极高;而且为兵之人就不可能不懂经济,白栋创建的大市场虽然新鲜,他要理解起来也不算什么难事。
“孙师兄是兵家,想不到也通经济?”
白栋满意地点点头:“师兄说得没错,不过这不叫兴风作浪,而是运用经济手段打压对手。所谓‘上兵伐谋’,这就是伐谋的一种,我为此花费了足足半年时间准备,否则又怎敢再次与师兄对赌、夸口不用一兵一卒就让魏国难过?师兄啊,你这次输了,可要信守诺言留在秦国半年时间,当然,若是半年后老秦不能令师兄满意,我也会信守诺言送师兄离开的。”
“我刚刚出山不久,并未建立寸功,你如此花费心思留我,当真就如此看重师兄麽?”
孙宾看了眼白栋,虽然这位小师弟掳他入秦的手段并不光明,却更说明了对他的重视,让他心中也颇为感动;若不是有涓师兄在魏国,说不定他就会同意留在秦国了,毕竟白栋也是清溪门人,不是什么外人:“你只管放心,师兄我也是言出必践之人,不会混赖反悔,不过你是不会赢的。”
“哦?白栋愿闻师兄高见。”
“你不是兵家,不明白这天下最大的财富就是军队倒也情有可原,不过师弟既为秦国重臣,难道就不知道天下列国都有最后一笔‘国本金’不会轻易动用麽?除非是遇到极大灾难,又或者面临灭国的危险,这笔钱都存放禀库,应占国家库藏的一成之多!魏国是天下强国,光是这一成的库藏,便抵得上秦国全部库藏了罢?所以就算盐价大跌,魏国经济因此受到影响,魏国也不会乱,更不用说尝到什么苦头了,师弟啊,你的手段高明,可惜还是太过年轻了......”
“师兄是说我年轻?”
若不是自己将人掳来,孙宾这个初出茅庐的天真小正太不被庞涓活活坑到死才怪,如今见他一本正经地教训自己太过年轻,白栋当场喷饭的心都有,好容易才忍住没笑:“那么涓师兄可不算年轻了罢?有他在魏国,还怕那魏王不动用国本金麽?”
“你勾连了涓师兄坑害魏国?不对不对,涓师兄要做的是天下第一名将,当今天下,只有魏国能助他完成心愿,他又怎会坑害魏国......难道是因为惠施和公子昂!”孙宾总算聪明人,猛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师兄也说了,天下最大的财富就是军队,当年犬戎以战养战,硬生生逼得周王迁都东移,更何况魏国今日之强,还是犬戎的十倍百倍?魏国如今已经有了四十万魏武卒,他们不事生产,每日只练战仗,就连父母妻女,都有国家发放的口粮,这些军人是师兄理想中的军队罢?可就是这四十万魏武卒足足吃掉了魏国一半以上的赋税!魏国经济稳定时自然是养得起他们,经济一旦崩溃,你猜会如何?”
孙宾定定地望了白栋半天:“师弟,你好毒!魏国经济一旦崩溃,便只有削减武卒数量,否则就要用兵列国,到别国去抢钱!魏王一心称霸相王,自然不肯放弃军队,所以就必须发动战争,如此正合涓师兄心意。”
白栋哈哈大笑:“正是如此,所以我只要稍稍透露一些计划给涓师兄,他就会帮我劝说魏王动用国本金,因为魏国经济越是崩溃,这仗就打得越大,正合他的心思。师兄也是兵家,你且说说看,若是魏国在此时动兵,是否要吃苦头呢?”
“国家穷困,以战养战,就如临水击敌,不能大胜便会大败,师傅说过,魏国虽强,却在四战之地,此大患也,涓师兄虽是兵家大才,却最喜恃强凌弱,而且从不将对手放在眼中,若他招惹的国家太多,只怕魏国就要吃苦头了......”
“师兄果然是最了解涓师兄的,到时魏国吃了苦头,师兄可就算输给我了。”白栋哈哈大笑:“承让承让,小弟算是又赢了一场。”
“如今战事未起,一切都还是未知,你这手‘上兵伐谋’也未必就能成功......慢,上兵伐谋乃是《孙子兵法》所载,恩师只传过我一人,师弟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孙宾猛然瞪大了眼睛,仿佛见鬼般看着白栋。
“呃,是啊,我是怎知道的?”白栋顿时一呆,自己也是太过得意忘形了,怎么就说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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