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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升得老高,照耀在碧波荡漾的地中海面上,顿时映出满眼金鳞;望着海港中排列整齐的战船和船上那些嗷嗷叫的魏武水师,庞涓忽然心中一酸,险些就要流下泪来。
在他的水师大帐中早已摆开了筵席,一个身穿古怪服装、长发披散的家伙正在据案大嚼,这家伙对摆满了桌面的肥鱼肥羊没有丝毫兴趣,倒是与各种菜蔬拼上了老命,边吃嘴里还便嘟囔个不停:“方才吃的那种青芯菜还有没有了?若是没了,华夏的秋菘也成,不要与肉放在一起煮,素炒就好,素炒就好”
“这就是白栋那小子内定的海盗头子?不过是水上列强、杀人放火之徒而已,凭什么要我来配合他?两国交兵就该出堂正之师,希腊人和罗马人不服,咱们就打到他们服好了,大国华夏怎么能做这等无耻之事?”
看着一身破破烂烂犹如乞丐的公子顺,庞涓真是想哭,可怜他在此操练水师三年,硬生生将三万名旱鸭子化身鱼龙,原本想着要一展胸中抱负,让天下人知道庞大将军可不只是陆战的行家,同样也是水战的天才,却不想等来等去却等了个海盗头子前来,这公子顺是什么人?说好听了是贵族出身,却是做过盗墓贼、水匪的家伙,如今还要跑来西方做什么海盗王,白栋那小子还要自己派出水[师配合,要如何配合?那不是要将他手下的三万魏武卒统统变成海盗麽?
“无耻?”
公子顺约莫是吃饱了,闻言斜眼看了看庞涓,不觉冷笑:“若不是白子的命令。只怕我还不肯要庞将军加入呢!你当做个水匪海盗是容易的不成?本公子自接下白子托付。率十八艘海船自越国入海。历时三年,付出无数条人命,这才摸清了这条航线,你操练水师三年,可曾见过白子口中的‘大洋飓风’和直布罗海峡麽?你可曾面对茫茫大洋险些迷失方向,一月没有补给,只靠食用那些海鱼为生麽?你知道要劫掠一只比自己庞大两倍乃至三倍的船队要进行多么激烈的战斗?要付出多少兄弟的命?你可知道我训练出的海盗们个个都是真正纵横海上的好手,就算三天三夜没有水米入口。也可奋勇杀敌?你可知道那些黑皮肤的奴隶有多么不幸?他们长年被西人欺压奴役,只要你肯给他们一口饭吃、拍拍肩膀叫他们一声兄弟,他们就会为你卖命?你可知道在直布罗海峡西口,我的船队遭遇飓风,为了降下主帆,先后有三十余名黑奴兄弟被吹落海中,可每次有人被吹走,就有人毫不犹豫地爬上去,你那些魏武卒做得到麽?瞧不上咱们这些海盗?嘿嘿,这次若不是白子要‘劫掠’希腊最大的商船队。本公子还懒得跟你合作呢儿呢,就你这些水军。连‘地中海’都没出过,也敢自称精锐?”
换了是三年前,给公子顺两个胆他也不敢在庞涓面前如此放肆,可在这三年的海盗生涯中,这位曾经的内陆水匪见过了茫茫大洋、见过了海上随处可见的天地之威、见过了慷慨赴死的水手兄弟,胸怀早已不是当年可比,此刻在他的眼中,庞涓手下的这帮水军就是一帮温室中的花朵而已,还真是不怎么瞧得上!
“放肆!岂有此理!白栋这小子是疯了不成?华夏天军要拓边西域,尽可堂堂正正,本将军可为前驱,如今算什么?居然要本将军做海盗,不干!”庞涓大怒。做海盗也就罢了,居然还不是海盗头子,居然要以公子顺这个劣迹斑斑的家伙为首,说出大天来他也不能同意啊?
“你懂个屁!”
公子顺捞出最后一片秋菘,塞进口中吃的津津有味,却是望也不望那些肉鱼,冷冷笑道:“我看庞将军是练兵练傻了罢?你可知道这西方世界有多麽广大?希腊人又是如何擅战凶猛?莫说是你这三万刚刚可以下水的旱鸭子,就是当年的薛西斯一世以数十万大军、千艘战船侵掠希腊,结果也被人家打得全军覆没,从此不敢言海事!华夏兵锋虽盛,却是整辈子在陆地厮杀,你真以为三年操练就能让你这些手下变成当年的波斯水师了?简直就是笑话,笑死本公子了!”
说着公子顺一指窗外海港中停泊的五只黑色海船,隐隐可见船上手持利刃、腰束飞爪、一个个面色凶悍的黑人水手走来走去,嘿嘿笑道:“若是不信,咱们就来上一场海战如何?本公子就用这五艘海船,能破你三倍之数!若是你输了,从此听我号令,咱们从此隐入这地中海,专一劫掠希腊和罗马人的商船,让这波澜不惊的地中海从此掀起滔天巨浪!”
“打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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