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的就是过程’,这家伙就是有这种能力,能把别人无法理解的怪事情上升到理论高度,而且让人听了还感觉非常有道理,钟无盐好奇之下找了本白栋出版的《思学》来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厉害无比,是做这种事的大家。
“半个月过去了,你每天就是酿酒钓鱼,这算什么?我们的赌约还做不做数了?”看到白栋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钟无盐皇帝不急太监急,实在是沉不住气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好奇心会让她爆炸。
“嗯,那以钟姑娘之见,本子又该做些什么?”
白栋瞪了坐在自己身旁的小赢驷一眼:“太傅是如何告诉你的,世有大勇大智,皆系于大镇定也,握好你的钓杆,钓不到鱼太傅不会怪你,可若是气息不稳、心性不定,太傅就要狠狠惩罚你了!”赢驷被吓坏了,连忙扭过头去死死望着水面,这次别说是钟阿姨与太傅说话,就算天雷击落他也再不敢分心。
“你……”钟无盐一时语塞,她幼年遇异人传授,曾被恩师夸奖才智过人,可自从遇到白栋就处处受制,连带着才智都似乎降低了许多,想了想方道:“半个月已过,你输了。”
“是麽?”白栋笑着放下钓杆,慢悠悠地道:“我听说前日钟姑娘进了武原城,难道就没有发现武原有何变化?可曾在武原关市见到那位忧急的归未大夫?”
“我……你是说武原的变化。”钟无盐不觉一愣,这几日无所事事,前日确是与梅子跑去武原城内转了转,被白栋这一提醒才想起武原确实有了很大变化;城门前出入的车马比先前多了三成,关市上也有许多原本闭铺的商家已经重新开门经营,而且那位每日都要去武原关市巡视的归未大夫前日也不见了踪影……
鬼谷子教出的弟子自然不差,早在半个月前钟无盐刚至武原时就曾到城中采看,只不过最近几日一直在猜测白栋究竟要搞什么鬼,好奇心硬生生蒙蔽了灵智,前日与梅子进城纯属散心,因此虽将一些变化看在眼中,却不曾放在心上。
“可惜你今天跑来看我钓鱼,却不曾再次去武原,否则就一定会看到武原城门下进出的车马又增加了三成,关市比前日还要兴旺,现在归未大夫已经不会每天板着脸去关市巡视了,就算要去也是满面春风,说不定还要买上二斤猪头肉回郡府小醉一场?你可知道武原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变化麽?”
“恩师曾经说过,一国一地之经济兴衰正如潮起潮落,其中高低曲者、起落不定皆经济之规也,其大力磅礴,非常力可及、纵一地一国之力亦不可阻也,武原有了些微的变化,这又有什么奇怪?”
“是麽?”
白栋心中暗暗惊奇,钟无盐不知当日教授她的异人就是鬼谷子,自己却是知道的,不过也只知道此人为老子之后庄子之前的第一道家祖师,华夏三千年第一博学之人,却不曾想到此人竟然能够在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就总结出了经济基础与上层建筑的关系;其大力磅礴,非常力可及、纵一地一国之力亦不可阻也……这样的理论就是放在后世的《政治经济学》中也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难道不是麽?我那位恩师学比天人,他说得自然就是最有道理的。”
“呵呵,尊师自然是位十分了不起的人物,不过他所言的道理却不适用于武原,你看看这份武原资情罢。这是白家商社精心调查所得,显示武原近十年来每况愈下、市场萧条、人心离乱,并无一日缓和,只是在近十日间才有起色,近三五日方才渐渐恢复昔日盛况,钟姑娘难道就不感到奇怪麽?”
白栋慢悠悠地打开放在脚下的鱼篓,取出厚厚一本纸簿递给钟无盐;这上面的东西小赢驷刚刚看过,见到太傅也把它给了钟无盐,忍不住也转头望向这位钟阿姨,他在见到这份资料时可是几乎惊掉了下巴,不知道这位酷酷的钟阿姨是不是也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