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公这时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从我刚才所说的故事中,你可有听出什么关键信息吗?”
我觉得我已经被绕晕了,三叔公讲故事的方法真是太奇特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每讲一段居然还来个即兴问答,简直是想开小差都不能!他若是去当教师,那一定是省级模范教师的级别,一边讲课一边还有摄像机跟拍,拍出来的教课视频可以挂到教育网供集体膜拜的那种!
我已经无力吐槽,只能跟着老师的思路继续思考。
我回忆着三叔公刚刚讲的所有细节,想到了一个或许是重点的所在,“难道关键在于阎罗对待双童子的态度?”
“呵呵,这是其一,但并不是最关键的所在!”
再想,我得脑子就不大够用了,只能说老师我其实是个学渣,您再给点提示吧……
老头子沉吟了半刻,缓缓道:“我刚刚所讲的所有信息中,有个最不寻常的地方,——就是我的祖先瞻的手札记载内容!”
“一般我们在记录一本日记的时候,应该是挑选自己经历中有记录价值的信息记录,比如我刚刚所说的那一篇,它的记录价值在于先祖瞻觉得那个女鬼很可怜,他起了恻隐之心特意为其到地府求情。作为一个大巫师,早就看惯了人世无常,冷暖善恶,恻隐之心这种东西在他做巫师的早期就已经修炼的基本上没有了,但是这件事却让他又有了这种心理,这才记录下来。”
“祖先瞻还在手札中提到,其实真实情况是,那个女鬼不是由那个官宦小姐的父亲杀死的,而是被她的相公周郎和那女子父亲合谋共同害死,可怜那女鬼死后仍不明真相,还要到冥界受罚,受罚之后再入轮回,还能不能再入人道还很难说。祖先瞻说,这件事中他看到了人性最丑恶的一面,这才有感而发,记录了下来。”
我遥遥头,表示自己还是没听出来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三叔公继续道:“可是,如果是这篇手札由第三个人看到的话,比如说你,你看完后,觉得在这个事件中,你的第一关注点,应该是哪里?”
我摸着下巴仔细去想,如果是我的话……我猛地一惊,对啊,第一关注点!原来在这!
“是您的祖先瞻对双童子的态度!依照他的记录内容,并且您刚刚也说过,整本手札中没有再关于双童子的任何记载,那……那,那就说明你的祖先瞻并没有觉得双童子的出现是奇怪的!至少,他不是在女阎罗口中第一次听到过双童子这个名字,甚至有可能是认识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双童子的身份在当时来说,并不是那么讳莫如深……”
我继续思考着,“可这就奇怪了,您的祖先瞻就算在当时是巫师身份,虽然所接触的圈子本身是神秘的,但是如果他都能对双童子有所了解,那么社会上其他阶层的人不会完全不知道,古人撰写书籍虽然不如现在的多,但也应该多多少少有关于双童子的记录,毕竟他们的身份在那摆着,据我所知,古人还是很喜欢编写志怪书籍的……可为什么到今天,关于双童子的记录会是一片空白呢?”
三叔公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点点头说道:“对咯,你终于想到关键!”
说着三叔公拔开那个圆筒的盖子,拿出唐卡展开,忽然,我看到他的脸上露出一种特别的表情,那是一种寻找了许多年的东西,终于得到时的表情,激动,贪婪,欣喜若狂。
我不由得忽然感觉有些异样,心中不由一紧。
“我所收集到的有关双童子的图画,有三幅,一幅是从英国一个大收藏家手里得到的,是明代中期的地狱群鬼图,他们站在群鬼之上,也是如此形态。”
“一幅,是战国时期,被刻在一件青铜器上,那是一系列的随葬品青铜器的其中一件,记录了一场战役的景象,刻着双童子的是最后一个罐子,描绘的是在战役之后,他们来带鬼魂回地府的画面。”
“还有一幅,是西汉时期,从一面壁画上移下来的,描绘了西王母在昆仑的景象,双童子就站在她的身侧,可惜,那面壁画被破坏的太严重了,找了顶级的专家来修复,只能恢复6成,不能窥探整个景象。可我收藏的那三幅,没有一样能比得上这幅图的价值……”
我问:“那双童子怎么会和格萨尔王在同一幅唐卡上?这是怎么回事?”
三叔公眼不离画的说道:“这幅唐卡的年代大概是在明代末期绘制的,应该是藏区巫师用来做格萨尔王圆光占卜时所用到的唐卡,那是藏区巫师最常用的占卜方法,但是看这幅唐卡的痕迹,如此之新,并不像是使用过的东...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