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也不可置否,虽然妥欢帖木儿其实不怎么懂军事,但是,靠着这个方法,给江浙行省解围,妥欢帖木儿还真是不舒服。
看到皇上不说话,哈麻继续说道:“现在,陈风的手下,根本就没有足够的水军,水路又慢,也到不了曲阳定窑,所以,他肯定会派骑军,我们不需要让他的军队进入中书省,只需要在黄河渡口设伏,就能够消灭掉陈风最精锐的骑军,他用来征战的主要力量,就是骑军。”哈麻说道。
不让他过黄河,而且,是在黄河渡口干掉他,听到这里,妥欢帖木儿的脸色才缓过来,要是这样,还可以一试。
“那么,我们要派哪支军队?”妥欢帖木儿问道。
李思齐的军队,去定窑围歼那支军队,那么,谁去围歼陈风的援军?要是非得出动大都城内的驻军,妥欢帖木儿可绝对不能答应,而要是其他地方的驻军,又恐怕战斗力不足。
“察罕将军的部队,就在黄河附近,我们只需要调动察罕将军的军队,就可以从容地在黄河渡口设伏。”哈麻说道。
“皇上,哈麻大人,现在察罕将军正在围攻刘福通的红巾军,此时调动他的军队,恐怕不合适啊。”就在这时,下面终于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
不能让哈麻瞎指挥了,朝廷现在最头疼的,就是刘福通,他在黄河以北四处作乱,时刻威胁到大都。
哈麻看过去,说话的是枢密院佥院,这是个正三品的官职,也算是个不小的官了,本来,这个人还识趣,给哈麻送过不少礼,现在,居然敢在皇上面前阻拦自己,那下来,也要找个机会,把他给撤职查办了。
“对,皇上,现在,刘福通的兵马又死灰复燃,他时刻威胁着我们的京畿要害,先剿灭刘福通,再对付其他的红巾匪,这是我们的战略。”就在这时,另一个人也站出来说道。
兵部尚书!居然连兵部尚书也敢出来反对自己!顿时,哈麻的脸色没有变化,心里却是一沉。
“诸位,刘福通与陈风比起来,究竟谁更加奸诈狡猾?谁更背信弃义?刘福通只是个汉人地主,而陈风,却是受过皇上恩惠的叛徒!他罪无可恕!而比战斗力,陈风更是我们朝廷的心腹之患,刘福通随时都可以剿灭,但是陈风,一旦让他成了气候,说不定,整个江南,都会被他割裂而去,现在,我们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如果不把握住,以后可就难了,你们的目光,怎么如此短浅!”哈麻说得声音提高了几度。
听到哈麻这么一说,立刻就又有一个人站了出来,说道:“是啊,哈麻大人言之有理,现在,逆贼陈风,才是我们朝廷的一个心腹大患,此人不除,我们朝廷不得安宁。”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哈麻所说的行事吧,调察罕帖木儿的军队,前去黄河设伏。”妥欢帖木儿说道。
听到皇上这样说,哈麻立刻将头低了下去:“微臣遵旨,皇上英明!”
从朝堂上退了下来,礼部尚书失列门闷闷不乐。
朝廷里,眼睁睁地看着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利,但是,失列门却没有办法,如果脱脱大人在,这江山,绝对不会乱成现在这个样子。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叹了口气:“朝廷不去围剿红巾军,只想着打陈大人,现在,连定窑都不放过,黄河渡口设伏?陈大人,要是那么容易上钩,怎么会有如此成就?说不定,陈大人以后,不可限量啊。”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听到了外面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谁?”失列门问道。
“老爷,请喝茶。”就在这时,外面进来了一个丫鬟。
失列门叹了口气,刚刚自己情不自禁,就把朝廷的事在家说出来了,以后,可不能犯这样的错误,这可是机密。
“嗯,放下吧。”失列门说道。
“是,老爷。”丫鬟放下了茶,慢慢地退了出去。
出了厅房,进入院落,再走了几步,丫鬟的脚步立刻变快。
转过两个弯,她终于看到了一个打扫院子的家丁。
走过去,她轻声说道:“朝廷要打定窑,还要在黄河渡口设伏,引陈大人上钩,快将情报送出去。”
左右无人,家丁放下扫帚,跑了出去。
很快,从一家普通的小院里,一只信鸽,就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