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芝麻李的话,赵均用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虽然他现在手下有一万多人,但是,毕竟还是芝麻李的人多,要是自己再坚持,恐怕芝麻李正好以临阵脱逃的罪名把自己给杀了,将自己的部队接收过来。
守城就守城吧,到时候,自己的部队在最后面,让他们先去送死好了。
有了这支部队,到哪里去不行?占山为王,占水为寨,其实更好。
………
“老爷,你快点想办法救救业儿吧,你要是再不救,他肯定就死在牢里了。”湘氏哭哭啼啼地说道:“业儿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现在进了牢里,这怎么吃得消!”
得知业儿被打入了大牢,湘氏彻底崩溃了,作为一个女人,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去求老爷。
陈祖旺的额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白斑,他望着哭哭啼啼的湘氏,心情也不是很好。
“业儿也是我的儿子,你没有看到,我一直在想办法吗?”陈祖旺说道:“锦衣玉食,如果不是你从小惯到大,业儿四处闯祸,他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居然在达鲁花赤的面前,陷害自己的弟弟,结果被达鲁花赤识破,才有了现在的下场?”
这祸,本来就是陈守业自己闯出来的。每次闯祸,都有湘氏在后面惯着,现在,终于出了大祸,陈祖旺不由得埋怨起了湘氏。
“老爷,我就知道,你早就看我们母子俩不顺眼了。”湘氏继续哭哭啼啼:“你就看在我这么多年照顾你的份上,将业儿救出来,之后,你打发我们母子俩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你…”陈祖旺也不知如何说了:“你出去吧!春菊,将夫人搀回房里去。”
打发走了湘氏,陈若兮就走了进来。
“爹爹,我已经说服了风弟,他不会再追究这件事,明天,我们就去求总管李大人。”陈若兮说道。
“我就知道,风儿一定会答应的,只是,不肯卖我这个面子罢了。”陈祖旺有些嘲笑似的。
自己腆着老脸去了,又灰溜溜地回来,自己的女儿反倒给说成了,明显就是风儿还在生自己的气啊。
风儿心里,究竟有多大的仇恨?自己努力了一年多,他仍然不肯叫自己一声爹吗?
唉,人还是老了。
陈祖旺心中安定下来,也更惨淡了一些,有的时候,做错了一件事,就会终身后悔啊。
“总管李大人,还是个能够交往的人,明天,先准备五千两银子吧。”陈祖旺说道。
李大人爱财,只要陈风不追究,给李大人足够的好处,就能够先把业儿保出来,罪名也能改得轻些。
五千两银子,这对于陈家来说,数额不大,但是,由于现在运河被切断了,陈家从盐场提出来的盐,都在自己的仓库内压着,没有运到目的地,那就腾不出钱来,因此,这些银子也得想法拼凑一下。
“是,爹爹,孩儿一会儿就去准备。”陈守道说道。
不仅仅是准备银子,上下也得打点打点,扬州路的各位大人,哪怕就是牢房里的牢头,都得给点好处才行。
让业儿这次吃点苦头,也该收敛一下了。
不过,业儿能够变成现在这样,尤其是,居然要疯狂到去告风儿,那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陈祖旺活到现在,人虽然老了,眼睛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爹爹,我在离开风弟那里的时候,风弟向我提起了丁管事,这事情很蹊跷,恐怕,和丁管事脱离不开关系。”陈若兮说道。
在现场的时候,虽然在后面,陈若兮和陈守道,还是听到了陈守业说,丁成贤知道有关风弟与红巾匪有关的消息。这分明就是丁成贤在从中挑拨。
想想就知道了,陈守业就没有离开过扬州,他怎么会知道徐州的事情?哪家院子里新来了姑娘,恐怕他最清楚。丁成贤作为外院管家,不做自己分内的事,教唆陈守业这么干,那简直就是以为他们陈家人都是白痴?
“一直以来,都是我错看了丁成贤啊,本来看着他还老实,没有想到,他却想挑拨我们陈家内斗。”陈祖旺说道:“这个人,我们陈家留不得。”
“那我们怎么办?”陈若兮说道:“要不,我们将他赶走?”
陈祖旺摇了摇头:“他虽然管理外院,也知道了我们陈家的很多秘密,而且,他挑拨我们陈家内斗,这样的人,我们即使将他赶走了,一样会对我们陈家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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