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是我自己要养的,娘亲也不喜欢我养,但是,我喜欢,我能听懂鸽子的话。”陈白普说道。
听到这句话,陈风又是一惊,这个小孩,难道有第六感觉,会知道鸽子说什么?
“那你养鸽子,用来做什么?”陈风又问道。
“给外公送信,小白最聪明了,能够记得外公的家,我把信绑在它的腿上,它就能飞到外公家。”陈白普接着说道。
孺子可教啊,看来,自己得好好拉拢一下这个陈白普,反正也是玩,让他给自己养鸽子,能飞到扬州去,那自己和玉寒再通书信,那可就方便了。
“儿子,到车里来吧!”就在这时,坐在车上的妇人向他说道,她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儿子一直在跟这个大哥哥说个不停,这可不好。
“娘亲,我喜欢骑马!”陈白普丝毫没有理解娘亲的意思。
玩物丧志,自己的这个儿子,就是喜欢养鸽子,有什么用?这次还盼着能把信传出去,结果,鸽子还被射死了。到了太傅府上,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陈白普的娘亲,陈守谦的小妾,在不安地想到。
就在敏敏无意间,大有收获,打赢了对别儿怯不花的战斗的时候,朝廷的大殿内,一场争斗,又已经开始了。
“皇上,微臣弹劾殿中侍御史哈麻,其小罪,则受宣让王等驼马诸物;其大者,则设帐房于御幄之后,无君臣之分。又,恃以提调宁徽寺为名,出入脱忽思皇后宫闱无间,犯分之罪尤大。如此奸佞之人,枉在殿堂之上,我等不甘与之共列耳!”监察御史斡勒海寿站了出来,弹劾大臣,是他的本分,而这次弹劾的内容,更是要把哈麻往死里整。
他说的这些话,哈麻的罪过,小的说,是私受馈遗,也就是贪污受贿,而大了说,则是在御幄后设帐房,犯上不敬;而更重要的是,他随意出入明宗妃子脱忽思宫闱,越分无礼。
脱忽思皇后,是明宗的妃子,也是妥欢帖木儿的庶母,这个帽子扣上去,哈麻不死,也得掉层皮。
说完,他举着奏折,等待着太监来拿。
谁知,皇上并没有示意,近旁的太监,就没有动弹,就这样把斡勒海寿晾在了一边。
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还得加点压力!
左丞相太平、御史大夫韩嘉纳两人,也站了出来,说道:“陛下如信用哈麻兄弟,臣愿解职归田!”
这种事情出来,你要是还不处理,那干脆,我们干着也没劲,那就辞职算了!两人用辞职来威胁了。
皇位上的妥欢帖木儿,眼睛要喷出火来了,只是,这个火,不是向哈麻发的,而是向太平等人发的。
因为,在昨天的时候,妥欢帖木儿,就已经接到了哈麻的报告,有人妄图想用各种卑鄙的手段,来抨击忠心皇上的哈麻!
如果扣屎盆子,单单说自己收受贿赂,也就算了,这些人诬陷自己,居然连脱忽思皇后也不能幸免,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在侮辱整个皇室!
哈麻说得声泪俱下,妥欢帖木儿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有人敢就这个话题来弹劾哈麻的话,绝对不让他们得逞!
当皇上,也是很无奈的,他知道,这是自己下面两个集团的斗争,又开始了。
作为皇上,那是需要很高的技巧的,绝对不能让手下的人团结一致,如果他们全部齐心了,那么,随时都能够架空自己。所以,手下的那些大臣,彼此之间有一些矛盾,一些斗争,反而更加符合自己的统治。权力之道,在于相互制衡。这个度的掌握,就是皇帝手腕的高超所在。
如果有当皇帝的专业四六级考试,不知妥欢帖木儿能否及格。
要是没有哈麻提前打预防针,听到哈麻敢去后宫找脱忽思皇后,恐怕妥欢帖木儿早就大怒,然后将哈麻关入大牢里去了。
哈麻很侥幸,因为,那天在左丞相府内那些人的聚会,已经被哈麻秘密得到了。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哈麻知道这个道理,他在等着斡勒海寿倒霉。
但是,他不知道,当皇上,还要有当皇上的考虑。
如果只有斡勒海寿的弹劾,那么,妥欢帖木儿会毫不犹豫地将斡勒海寿革职,但是,再加上太平和韩嘉纳,那就不同了。
这两个人,可都是坚持要把哈麻兄弟赶走,否则,他们就要辞官。
对于辞官,妥欢帖木儿是非常反感的,采用这种方式,来要挟自己,以为自己不敢吗?
大殿上寂静了下来,都在等着妥欢帖木儿的旨意。